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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17:58 作者: 森夏葵
「對了,你最近在忙新項目,恐怕不知道圈子裡把你傳成什麼樣了!」唐盈悶了手裡的酒,想起了這則八卦,「有人說你故意撤資跟霍氏的合作項目是為了報復霍從淮,可笑死我了!」
提到霍從淮,周硯眉梢微動,下意識地朝風倖幸看去。
沒等她說什麼,他便搶著說:「無聊的讒言罷了,我不覺得你是那樣的人。」
風倖幸有些意外:「行啊周老闆,這麼相信我?霍從淮可是你發小。」
「護短不是這麼護的,你和他之間錯的是他,所以我站你這邊。」周硯說得很認真。
風倖幸拍拍他肩膀,覺得自己這朋友沒交錯:「謝謝,我確實沒這個必要,不過別人要這麼想,我也攔不住。」
周硯看著她,想起她先前流連酒吧為霍從淮買醉的模樣,忍不住問:「那你現在…對他……放下了嗎?」
風倖幸面露詫色。
「抱歉,我不該問這些……」以為觸到她痛處,周硯侷促地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說沒關係,在我…還有唐小姐面前,你不用逞強……」
逞強?
這是哪門子的外語?
風倖幸還沒回過神來,一旁唐盈已經仰倒在沙發上笑成傻子。
周硯一陣莫名:「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風倖幸瞥了唐盈一眼,無奈地說,「你沒說錯,你只是從頭到尾都誤會了。」
周硯:「?」
「我沒放不下霍從淮,確切地說,從頭到尾就沒拿起過,你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可是……」周硯心裡的疑惑源源不斷冒出來,「可是你之前不是為了霍從淮來REDBARA買醉嗎?你為他訂的婚紗…你也…保留著……」
風倖幸一陣無語:「我沒有。」
而唐盈笑夠了,擦了把眼角不受控制冒出來的生理性淚水,幫忙解釋:「她是跟家裡的好大兒鬧了矛盾,跟霍從淮沒關係,還有那個婚紗,也不是為了霍從淮而留,周老闆,你誤會大發了。」
「好大兒?」周硯更迷糊了。
風倖幸白了唐盈一眼:「你仔細我把這話跟應雪說,看到時候誰是誰的好大兒。」
「別別別!我還想多活幾天。」唐盈說著看了眼時間,「得,快十二點了,我家小奶狗還在獨守空房呢,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喝。」
風倖幸也沒有通宵的打算,見唐盈要走,索性叫服務生簽單。
「周老闆,今天就喝到這兒,等我忙完這一陣再請你吃飯。」
「好。」周硯跟著起身,三個人一道往外走。
到了酒吧門口,唐盈揮揮手,跟著代駕去取車,風倖幸把車鑰匙遞給她的代駕,沖周硯笑了笑:「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喉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一聲嗯,周硯跟在風倖幸身後,腳步踟躇。
眼見代駕已經取好了車,想到今晚約她見面要說的那些話還沒說,心裡一慌,不由出聲喊住她:「風小姐!」
風倖幸停下來,扭頭問:「怎麼了?」
夏夜的風帶來一片躁動蟲鳴,讓人心也跟著亂起來。
周硯深深看她一眼,終於鼓足勇氣,開口道:
「下次…還有沒有機會約你出來?」
「就…我們兩個人。」
很明顯的暗示,風倖幸立刻就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她十分意外,雖說前段時間經常光顧REDRARA,可她除了喝酒就是跟唐盈閒聊,偶爾和他說上幾句,怎麼會……!
愣怔間,肩頭落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伴著一聲冷哼,替她回絕:「沒可能。」
這聲音,她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
「應雪?你怎麼來了?」
對方沒給她回答,警告地看了周硯一眼,沉著臉將她拉走,動作近乎粗暴地把她塞進車裡。
濃重的尼古丁撲鼻而來,風倖幸打了個噴嚏:「天!你抽了多少煙?」
他還是不說話,冷著臉發動了車,走之前故意在周硯面前擺了個甩尾,噴他一臉尾氣。
風倖幸:「……」
覺察他不高興,她這才補上遲到的解釋:「周老闆雖然是霍從淮的髮小,但他三觀正,沒無腦護短,之前白喝了他不少酒,正好有機會,我就請他喝回來,這你也要生氣?」
攥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薄應雪極力控制著飆高車速的衝動,沒讓情緒摧毀理智,語氣生硬地反問她:「你說約了朋友,這就是你說的朋友?」
「唐盈也在!不信你問。」風倖幸把手機拿給他,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此時此刻自己焦急的模樣特別像面對老婆盤問不知如何伸冤的無辜丈夫,「再說我也不知道周老闆對我有那種意思!」
「現在知道了,怎樣?」
風倖幸沒好氣:「不怎樣!周老闆是挺好的,但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車裡陷入沉默。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重新響起薄應雪的聲音:「什麼時候有?」
「嗯?」
他斂了斂唇,眼底有隱忍的晦澀:「談戀愛的打算。」
說老實話,她——「不知道。」
才從霍從淮那個火坑裡脫身,她現在只想好好把手裡念了多年的項目變成現實,或許……等親眼見證項目成真的那一天,她對薄應月的執念就能徹底放下了吧……
至於她和薄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