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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17:37 作者: 林子律
    輕飄飄撩崔時璨一眼,溫漁抽了一口,吐出個小小的煙圈。

    他看著那個煙圈忽然笑了:「哎,時璨,你瞧像不像個愛心?」

    「不像。」崔時璨說。

    「沒勁兒。」撇嘴以示不滿,溫漁攥著他的手等那煙霧散盡,又吐出一口,問他同樣的問題,「這次呢?」

    不等回答,溫漁吻住時璨,沒讓他說出半個不字。

    作者有話說:正文完!撒花!恭喜!我好棒!端午節快樂ww 喜歡的話請多多安利給親朋好友,讓我有下一篇的動力>< 番外會寫陳千和易景行的故事,3w字左右的小短篇,然後會寫點小翠小魚的日常,可以點梗~有想看的情節評論給我昂! btw故事裡的夏逢意的確是不喜歡商秋的,他在意只是因為曾經這個人對自己心動過,可能有一點遺憾,但的確他是個直男。然後韓總單身,無官配。 番外不定期更新,歡迎關注日常wb@黑心網友小律。

    第六十一章 番外 黑色春泉(一)

    作者有話說:

    預警預警預警!! cp易景行x陳千 基本沒有其他人的劇情 破鏡重圓(真破鏡,真圓) 渣賤(不是小打小鬧的渣) 一方結婚(是真的扯了證) 某種意義的婚外情(真·外遇) 家暴(被女方) 沒有追妻火葬場,沒有報復,甚至結局也不爽不蘇 不是鬧著玩的狗血劇情是真的很狗血,確定還要看嗎? 看了之後別罵我,我是無辜的。 明天繼續

    易景行結婚的前一天,陳千才回國。

    他沒參加所謂的告別單身party,理由是倒時差。這藉口爛得他自己都不信,好在許清嘉沒多問,替他回絕了,也不管同學朋友都一頭疑惑。

    提問,你最好的朋友兼前男友結婚,如何才能表現得鎮定自若?

    陳千找不到答案。

    蹲在酒店陽台上抽了一夜的煙——他已經戒菸兩年多,活得低碳又天然,有朝一日破戒,居然還特麼因為易景行——這麼想著,陳千頓時更鬱卒了,菸蒂攢到菸灰缸里放不下,天邊就蒙蒙亮了。

    他只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婚禮現場,以至於和許清嘉見面時,對方滿臉顯而易見的嫌棄,說他身上煙味太重。

    「我噴香水啦。」陳千說,抬起袖子聞,「蓋不住嗎?」

    許清嘉捏著鼻子:「還不如不噴,這個味兒……我都形容不出來,真是絕了。」

    陳千不回答,白了許清嘉一眼,在嘉賓席落座。旁邊是易景行大學時代認識的朋友,很多他都認識,笑著和他打招呼,問他昨天怎麼不去,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他們想把新郎灌醉,奈何易景行千杯不倒。

    陳千又點了根煙,笑著聽他們聊,裝得天衣無縫。

    草地婚禮,燕城寸土寸金,他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地方。

    不知從哪兒聽說新娘家很有錢,這會兒,陳千環顧用繡球花與鈴蘭紮起的花架,九層的香檳塔和婚禮蛋糕,長桌上的自助冷盤,以及另一邊穿著禮服西裝的新娘親友,心道此言不虛,易景行真是撿到寶。

    清新的花香,樂隊演奏出舒緩的四重奏,四周都是歡聲笑語,精緻得像夢境。

    陳千把菸蒂摁在菸灰缸里,燙了手指。

    這和前兩天的環境差別也太大了點。

    接到易景行的婚禮請帖時,陳千還在東非大草原上看斑馬。

    他去東非,是參加一個國際法律援助的項目,已經待了大半年,天天和沒信號的手機、難吃的食物以及失眠抗爭。

    那天他休息,同行的美國人要帶他去看野象,兩個人與當地國家公園的嚮導開著一輛敞篷車,太陽熱烈地曬著,在大草原上馳騁。野象沒看到,但一群斑馬遷徙而過時,陳千忍不住爬到車頂,雙手攏在嘴邊,像拿著喇叭似的吼。

    他吼:「易景行——你混蛋——」

    天與地都空曠,遠處地平線上立著一棵孤獨的大樹,這樣的遼遠終於讓他第一次喊出那個名字。旁邊的老外聽不懂,樂呵呵地笑,起鬨。

    陳千放下手,雙腿一盪一盪地,帽檐的陰影遮住他的眼睛。他抬起手擦了擦,不太願意承認哪怕分手快兩年,他仍然為了那個混蛋隨時能哭出來。

    信號不好的手機在兜里振動,陳千以為團隊喊他回去,拿出來一看——

    行吧,是混蛋。

    電子通訊過於發達的後果就是連婚禮請帖都不必親自送達,陳千盯著對話框裡那個小程序圖標時,先好笑了一秒,接著才後知後覺地生氣。沒有實體,沒有送達,他就不能把請帖扇在易景行臉上。

    該死的科技發展。

    他甚至沒有點開看新娘姓甚名誰,僵硬地回了易景行:「我不去。」

    對方應該拿著手機群發請帖,回得挺快:「你不來就不來吧,但東西我肯定要送到。」

    「送你媽,滾。」

    陳千發完這句,賭氣似的把手機調了勿擾,過了會兒好不容易喘勻了呼吸,再拿出來看,易景行這逼還真的滾得乾脆利落,半個標點都沒給他留。

    「操!」他把手機一起扔進了草原。

    那時候他想,去他媽的,老子在非洲住一輩子都不可能回去。

    結果沒過一天,陳千就灰溜溜地提著一小包行李坐上了回國的飛機。他在飛機上苦大仇深地望向舷窗外的日升日落,無比委屈。

    就是這麼慫,從開始到未來,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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