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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11:52 作者: 懷愫
佟家自來與太子不對付,一開始是因為索額圖,後來就是掐急了眼,就算索額圖死了,兩面也不可能握手言和了。原來康熙為著隆科多家裡那攤子事很有些不喜他,但傳到康熙耳朵里的都是經過美化了的,誰不知道佟家人在他心裡的地位,沒事兒誰去摸老虎屁股呢。
這一回隆科多踩下了托合齊,跟太子狠嗆了一回,康熙正有處理太子黨人的心思,隆科多這個舉動算是得了他的眼,抬一個壓一個原是他用慣了的手段,還沒把太子的面子狠削一回,卻也把隆科多提了上來,按小道消息,馬上他這個只餘一等侍衛行走的閒職的就要升官了。
他若是自己來了也罷,偏還把兒子給帶了來,若是帶了嫡出長子倒能看過幾面去,畢竟算起來跟胤禛連著親,孝懿皇后是隆科多的姐姐,這個孩子也能叫胤禛一聲哥哥了。
可他帶來的,卻偏偏是寵妾四兒所出的次子玉柱,除了康熙,在座的哪個不知道佟家門裡那些醃髒事兒,看著隆科多的眼神都不對勁兒,五阿哥七阿哥都更寵側福晉,可誰也沒把老婆那樣待呀,這簡直就是打了妻家的臉。
康熙也知道隆科多寵這個兒子,他不知道這當中的彎繞,只以為是當阿瑪的更寵小兒子,這才帶了他出來,他對自己母家從來寬容,又正是抬隆科多壓太子勢力的時候,便也睜隻眼閉隻眼,人既帶了來就沒趕了走的道理。
胤禛這一世同隆科多並不親近,也知道他身上藏的那些事兒,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捅到康熙跟前去了,那這輩子都翻不了身。為了個女子忤逆親生額娘,這事兒放到康熙面前,非一頓削到底不可。
他如今也不必借著佟家勢力,自然不再用心結jiāo,原來佟國維就更看好胤禩,如今更是這一門三人全倒向了胤禩那兒。胤禛手裡捏了把柄,眼見他們蹦噠的歡就是不動聲色,一根繩上的蚱蜢,拿火燒著了哪一個,另幾個都沒後路,既他們綁得緊,就叫他們一起上火。
太子yīn著的一張臉在轉到了玉柱身上的時候頓了頓,十幾歲的少年正是雌雄難辯的時候,四兒能被隆科多一眼相中了從岳父身邊搶過來自然也有一付好顏色,生子肖母,玉柱細皮嫩ròu,齒白唇紅的模樣,還真把太子給看住了。
隆科多是被四兒bī著帶了玉柱來的,他就要成親領差了,現在隆科多身上也只有一個一等侍衛的閒職,家裡的叔伯們全都噁心玉柱的來歷,不願為了他的事走關係通門路。一樣是佟家子孫,岳興阿因為母親的關係,早早被祖父帶在身邊,如今已經領了二等侍衛的差,還是佟國維親自鋪的路。
四兒眼熱不過,這才bī了他把玉柱領出來見世面,好歹在康熙面前掛個號,以後鋪路也更便宜些。萬沒想到玉柱就這麼入了太子的眼。
他正在氣頭上,隆科多踩了托齊合等於斷了他一隻手,托齊合可是步軍統領九門提督,有了他,太子就有了眼睛耳朵和手腳,他要是從這職務被踩了下去,太子就再調配不了八旗步軍了。
心裡的惱狠在見了玉柱時找著了發泄的口子,太子垂了眼帘,一路都沒給隆科多一個好臉,坐著船的時候,眼睛往玉柱身上淡淡一瞥,少年興高采烈,兀自不覺,拿了柳條抽水面上的綠頭鴨子,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叫人給盯上了。
胤禛這裡的宴席散了的第二天,玉柱就不知所蹤了,他是四兒的心肝寶貝,四兒又是隆科多的心肝寶貝,原還以為小孩子貪新鮮出去玩了,一問才知道,連身邊跟著的小廝都一起不見了,竟沒人回來報個信兒。
四兒急得火上房,隆科多卻以為兒子是去了樓子裡,滿人官員不許逛青樓花街,可哪兒都少不了這些個東西,他自己是男人以為兒子是叫哪個朋友勾了去,剛開了葷,見識了不一樣的女人,正樂呵著呢。
直到四兒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根嵌了寶石的皮鞭子狠狠抽在隆科多身上,那「啪」的一聲,直抽得四兒身邊的丫頭閉了眼,一屋子人趕緊退出去,才要關上門,就聽見隆科多混著舒暢的一聲痛叫,還有那句低聲下氣的:「心肝兒,不氣,要不你再抽一鞭子。」
四兒抬起手來又是一鞭:「賤德xing!今兒要是不把人給找我回來,姑奶奶我扒了你的皮!」隆科多吃了兩鞭子,反倒通身舒泰,暈陶陶的帶了手下去找人,這一找才真的急起來。
不管是花街茶樓,就連那種賣男人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見玉柱的蹤影,隆科多急得直打轉,只好求到了佟國維跟前去。
佟國維眼皮都沒抬,直接給回了,隆科多沒法子跟老子硬來,把四兒急得沒地兒泄火,拿了鞭子跑進隆科多原配的屋子裡去,照著身子死勁抽了個來回,隆科多還要心痛她,撫了四兒的手放在手心裡頭揉搓:「這勁兒留著使到我身上多好。」
看也不看縮在牆角直發抖的髮妻一眼,捧著四兒的手回了正屋,給她揉肩拍背,口裡許她:「我已經託了人,他那樣大的人了,還能丟了不成,定是玩迷的眼,等回來了我教訓他!」
四兒眼睛一瞪,上手掐了他的耳朵:「要死了你,你敢動他,看我教訓你!」
作者有話要說:
隆科多寵愛四兒三十年
言聽計從,沒什麼不依
愫覺得……只有四兒能滿足他的SMyù望
可能是最佳解釋
節cao隨風飄~~~~~
捂臉
不慎點進來的妹子,我對不起你們
下章繼續重口
以及,不知你們發現沒
這是要完結的節奏了
☆170、四爺正妻不好當
丫頭們對這事見怪不怪,能在四兒面前服侍的要是臉皮嫩些早就臊死了,聽見這番動靜全都垂了眼皮退出去,把門給闔上,到院門口那牆根底下站成一排。
隆科多剛把四兒搶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他是貪那一時的新鮮勁,等得了趣再丟開手去,把人送回去也就算了。一個通房丫頭,對這些爺們來說不過就是個玩意兒。誰知道就是這個「玩意兒」差點兒把佟家掀翻了天。
佟家到如今還是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處,隔著東西兩府,一邊是佟國綱一系的,一邊是佟國維一系的,兩家裡出點什麼事,彼此都知道的清楚。
隆科多剛把四兒弄來的時候,赫舍里氏簡直羞於見人,妯娌之間頭都抬不起來,她xing子綿軟,說好聽些是賢惠,說白了就是膽怯。逆不了丈夫的xing子,還要跑去四兒的屋子裡安慰她,覺得把她硬生生搶過來,是叫她受了委屈的,好茶好湯的供著不說,娘家那邊還要她打點著禮物去賠笑臉兒。
四兒屋子裡時不時傳出來砸了東西,挨打挨罵的聲兒,把赫舍里氏驚得夜裡睡不著覺。每天一早掛著眼下的青黑去給婆母請安,吃了多少埋怨和明里暗裡的譏笑。
婆婆公公覺得是她攏不住男人的心,沒給隆科多找個可心的人兒,竟把手伸到了岳家,丟了他們家的人。妯娌之間則是笑她沒臉沒皮,連娘家阿瑪的通房兒都拿了來討好丈夫。下人們傳得就更難聽了,什麼醃髒就拿什麼說嘴,府里這些風言風語等於是把她的臉往泥地里踩。
赫舍里氏xing子再軟也是要臉的,夾板氣一受挨不過立馬病了。她病了,四兒跟隆科多卻不消停,只要隆科多在家,就是整日整日的呆在四兒的屋子裡,大白天也不知道收斂,叫得跟貓兒鬧chūn一樣,一院子都能聽見動靜,連別院的丫頭婆子都繞了道兒走,再不往她們院前過。
先是不過是打爛點東西,總歸赫舍里氏管著隆科多的私庫,拿銀子出來填補進去,不走公帳也少些折騰跟白眼,到後來竟是丫頭過來報,四兒睡的雕花chuángchuáng柱子斷了。
赫舍里氏青白著一張臉,以為四兒這是糟了打,平日裡臉上瞧不出傷來,也暗暗給了她好些傷藥,此時聽見這樣的動靜往她屋子裡一趕。竟沒個丫頭守門,她自己掀了帘子進去,一打眼就看見自己的丈夫渾身赤luǒ著被繃在chuáng柱上頭。
四兒手裡拿了羊皮鞭子,身上只裹了一層紗,屋子裡拉了厚厚的帘子,點著四五盞蠟燭,照得人眼暈,四兒見她進來了,勾了紅唇露出個笑來,抖手把鞭子往隆科多身上抽過去。
赫舍里氏腿一軟坐在地上咳得厥了過去,跟著的丫頭驚呼一聲扶住她,瞪大了眼看著面前那兩個。隆科多卻享受得很,好事被撞破直接把赫舍里氏關了起來,那個丫頭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只是再沒露過面兒。
她醒過來就縮在房裡再不敢出門,日日縮在屋子裡,連娘家都不敢回了,這兩個卻越來越放肆,反正也已經被瞧見過來,gān脆也不瞞著她,當著她的面就能摟到一處去,說那些她這輩子都不曾聽過的污言穢語。
赫舍里氏是被規規矩矩教養長大的,哪裡見過這樣的仗陣,叫一個小妾爬到正妻頭上,還這樣明目張胆!她不敢往娘家去哭,只好往婆母面前告狀,這家裡總該給她個說理的地兒,老太太一聽這事兒倒是想給她出頭,才把隆科多叫過來罵了兩句,就被他一句話頂了回來,氣得臥在chuáng上起不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