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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09:36 作者: 引號
說著,她看向了慕容易,慕容易臉上還是亘古不變的那個笑容,上前一步,解釋道:「如祁王妃所說,三皇弟那天,的確一直穿著這件衣服。」
「萬一有幫手呢?如果是兩個人,先準備兩套一模一樣的衣服,殺了人以後一個處理衣服,一個……」
「柳尚書,你怎麼回事?就這麼想讓祁王認下這個罪名?」
柳清風話沒說完便被顏歡打斷,抬頭見慕容玄德臉色已經有些不滿了,當即停住話語,悶聲道:「不敢,只是提出合理懷疑罷了若不是祁王,此案恐怕又要成為一樁謎案了。」
「誰說的,真兇不就在現場麼?」顏歡又說。
「嗯?」
眾人驚咦的眼神再度投向顏歡,只是這一次,卻沒了方才的鄙夷。
「敢問祁王妃,此話怎講?」
顏歡微微一笑,抬手指向王貴:「兇手就是他。」
「王妃莫要胡說八道!紫煙是我姐姐,我為什麼要殺她?況且那時我根本不在現場。」
「你當然不在現場,因為你是殺了人以後再去喊祁王的。雖然不知你因何故要謀害你的親姐姐,但你確實有意嫁禍祁王。」
「那天,你見祁王進了千嬌閣,知道他是死者的常客,如果以死者的名義發出邀約,祁王看在往日情面上,說不定會去,所以你故意將祁王帶到門口才離去,就是為了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所有人都覺得是祁王當場殺了死者,卻是不知,在祁王進房之前,裡面躺著的,就已經是一具死屍了。恐怕那時林媽媽若不是忽然內急,你也怕是會用其他理由拖住林媽媽不讓她進去吧。其目的,便是為了偽造祁王進房的這段時間才是死者的死亡時間,我說的沒錯吧?」
「王妃,說話可要講證據。」王貴怒道。
「證據當然有。」
說著,顏歡又抖開另一個包袱,漏出一角沾著血跡的粗布麻杉,目光緊鎖住王貴。
「這件衣服,你可還眼熟?」
見到這衣裳的時候,王貴神色猛然一變,而後逐漸變的蒼白。
「狗的嗅覺是人的十倍,這幾日,我遛著狗就是為了找到這件帶著血腥氣息的衣裳,如今證據在這裡,你可還有哪裡要辯解的?就算你辯解也沒事,拿去給仵作查驗一下,便可知道這衣裳上面的血跡是否為死者的。」
「……厲害,我埋的這麼深居然還能被你挖到。」王貴話語裡帶著些許憤恨,「沒錯,人是我殺的。」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顏碩微微挑了挑眉,應閣老神色忽而放鬆,柳清風一群曾相信慕容祁是兇手的大臣此刻眼裡布滿了震驚。
「有意思,證人竟然變成了兇手。」慕容玄德忍不住說道。
慕容祁卻一把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道:「本王就說,清者自清!」
此時,沒人敢反駁他,也沒人說他未經皇上允許擅自起身不講禮數了。
此刻的二毛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這三天王妃到處遛狗是為了找證據啊,對不起,王妃,我之前誤會您了。回去以後,我保證一定好好餵大黃!」
「所以之前本王妃讓你餵大黃,你沒餵?」
「額……這……」二毛撓了撓頭,心虛不敢看顏歡。
顏歡還來不及生氣,便聽王貴諷刺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竟然敗在了一條狗上。」
「哦,對了,忘記和你說了,我沒有找到你的衣服,這個不過是我故意讓人撒了點雞血上去詐你的。」
「什麼!」王貴瞪大眼睛。
顏歡拿過包袱,將方才只露出一塊血跡的「衣服」拿了出來。
眾人一看,哪是什麼衣服,不過是一塊普通的麻布罷了!
顏歡解釋:「縱然狗鼻子再靈敏,但因接連下了幾天的大雨,那些稀薄的血氣早就被雨水沖刷了個乾淨,怎麼可能找的到呢,我到處遛狗也只是為讓你起疑心,好讓你認定我剛才露要拿出的就是你那件帶血跡的衣服。說到底,不過是你自己做賊心虛,沒有仔細觀察,才被我反詐了一通。」
聽得這話,在場眾人也紛紛恍然,看向顏歡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看來外界的傳言不一樣是真,祁王妃果然聰慧,又端莊大方,哪裡上不得台面了?我看,有些大家閨秀見到這場面,恐怕話都說不清了,又怎能想到如此好的計謀呢。」
顏碩驕傲地昂著腦袋,應閣老臉上揚起一個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就算是一直懷疑顏歡的柳清風此時也不免感嘆了一句,看向顏歡的視線少了幾分犀利,多了幾分讚賞。唯有慕容易,視線追逐著被眾人目光鎖住的顏歡,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第25章
「不錯,不錯。」慕容祁朝著顏歡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不愧是你,這麼缺德的法子都能想出來,厲害厲害。」
顏歡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缺德?這一切都是為了誰啊!居然有臉說她缺德?
「慕容祁,從現在別和我說話了,就算要說,也別說後半句,我怕我真的忍不住會在大殿之上打你。」她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
慕容祁摸摸鼻子,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翹。
王貴細細盯著那塊布,愕然過後便是深深的絕望,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王妃好計謀,只是不知王妃是何時懷疑到我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