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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09:12 作者: 叔九寒添
    坐在小七對面的是個紅髮青年,手上也扣著碗,大聲嚷嚷著:「七爺,您要輸了可不要耍賴!」

    站在小七身後的人哈哈大笑:「做夢呢你,先贏了七爺再說吧!」

    「行啊,不僅保親還保暖(茄子)床,」小七的聲音像透過陰雲的陽光,在鬨笑聲中也格外清晰:「前提是你得贏了我,別廢話,開!」

    隨著小七一聲喝,兩人同時揭開面前的碗,瞬間人聲喝彩聲又頂上個高度,紅髮青年更是瘋狂的跳上桌,瘋狂的扭腰踏腳,原因無他,小七輸了。

    小七抬了抬手,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紅髮青年直接從桌子上跳到小七跟前,過於激動而充血的腦袋冷靜下來,但一想到贏了七爺,不免又有些激動,他舔舔嘴唇,不敢置信的問:「七爺,彩頭還算數?」

    「算!保親保暖(茄子)床!」小七聲音朗朗,一昂頭往前湊過去。

    紅髮青年也剛想把腦袋往前伸,忽然有個東西砸在兩人中間,力道雖大但不痛,往地上一看,飛砸過來的是個玩偶,龍貓公仔,呲著牙笑得開懷。

    紅髮青年很惱火,身邊的人也很遺憾,紛紛喊話:「誰不想活了!想打架!」

    鹿欽原慢步走過來:「贏了保親保暖(茄子)床?」

    紅髮青年立刻感受到威脅,大聲道:「我已經贏了!」

    鹿欽原問:「那我贏了你,你的彩頭就讓給我,是嗎?」

    紅髮青年沒說話,旁邊有人替他回答:「沒錯!輸了彩頭歸還原贏家!」

    「我挑戰你!」鹿欽原走到桌前將骰子扣到碗底,紅髮青年對來之不易的彩頭很珍惜,剛想拒絕,有人提醒道:「拒絕就是放棄應戰,就是自動認輸!」

    「哪跑來的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蠍子跟他比,露兩手給他瞧瞧!」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紅髮青年的鬥志被挑起來,走到桌子另一邊朝鹿欽原抬了抬手:「請!」

    兩人同時搖骰子,紅髮青年也是高手,腕力沉動作穩,快速幾個來回便把碗扣在桌面上,相比於紅髮青年,鹿欽原動作簡單,輕輕來回一晃,像是配合紅髮青年,幾乎和紅髮青年同一時間將碗扣在桌面上。

    一扣下鹿欽原立刻揭開碗,滿園春,紅髮青年放在碗上的手不甘的抓緊又慢慢放鬆,他長出一口氣,說:「我輸了。」

    眾人發出一陣唏噓。

    紅髮青年很快振作起來,把碗揭開,雁行兒,眾人又一陣遺憾。

    鹿欽原不緊不慢的問:「保親保暖(茄子)床?」

    小七點頭:「對!」

    鹿欽原伸手摸了摸他剪到齊耳的短髮,手下的觸感依舊柔順,他輕柔的將不聽話的幾根髮絲壓了壓,捏住小七的耳朵輕輕扯了扯:「我來接你回家。不過,麻煩七爺先把彩頭給我兌了。」

    眾人不是傻子,一聽裡面就有文章,一人指著身後的一家店面:「七爺就住這裡,方便的很!」

    鹿欽原意味深長的看小七一眼,拽著小七的手往店裡走。店面也是尋常的小門面,樓下做生意樓上住人,小七暫時借住在這裡。

    一上了樓,鹿欽原抱起小七踢門進房關門,一氣呵成。

    久別重逢自是極盡纏(茄子)綿,等兩人偃旗息鼓已經到了下午,鹿欽原擁著小七溫柔溫存,小七累的眯著眼由鹿欽原親昵。

    鹿欽原摸摸小七的頭髮,在他鼻尖吻了吻:「你短髮的樣子更勾人。」

    小七不滿的瞪眼,鹿欽原又吻他眼睛,低聲道:「別瞪,要把我的魂兒勾走了。」

    小七伸手抱住鹿欽原的脖子,大膽的回吻了一下,軟著嗓子說:「阿鹿你能來真好。」

    「你打啞謎的習慣得改改,有話不能好好說。」鹿欽原捏著小七的下巴扭向自己:「瘦了。」

    小七笑了笑,說:「你懂我就像我懂你,你肯定猜得到……」

    鹿欽原心裡一動:「我要是沒猜到呢。」

    小七牽了牽嘴角,微微一笑:「可是你猜到了呢。」

    若是猜不到,兩人也就如此這般了。鹿欽原不敢往深里探究,探究的深了會受傷。鹿欽原並不怕傷心,只是沒人會傻到往傷口上撒鹽。

    鹿欽原問他分開以後的事,小七道:「和你分開就被人盯上了,我就像過街老鼠被人滿大街追著趕,累死了。」

    「比做(茄子)愛還累?」鹿欽原揶揄道:「拿自己做買賣,輸掉一局你就賠淨了。」

    小七喟嘆一聲:「我從來就沒輸過,你一來,我就輸了。」

    鹿欽原問:「你不想我來?」

    「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想你來,你小舅舅真是個人物,怕你找不著我直接把我拘這了,呆著沒事兒和他們玩玩兒。」小七靠在鹿欽原懷裡眯著眼十分享受的樣子,瞥鹿欽原一眼,不在意道:「我不開那樣的賭,誰肯陪我玩?我開出那樣的賭,誰敢贏我?即使贏了,誰敢睡我?我上貼他們也不敢,他們惜命著呢。」

    鹿欽原想想也是,小七聰明,十個蘇難都比不上,嘴上卻說:「難保遇上色令智昏的,你輸了還要耍賴?話說回來,七爺挺威風啊!」

    「我要耍賴現在就不在這裡了,」小七哼笑兩聲:「七爺是叫著玩兒的,比不上鹿爺您威風,您才是真正的爺。」

    鹿欽原道:「可再威風還不是被七爺您支擺的團團轉。」

    小七像慵懶的貓兒般乖巧,卻牙尖嘴利不饒人,立刻反駁:「不敢,我謹記鹿爺的教誨,我是您的玩偶,您的附屬品。」

    鹿欽原的心就像被貓爪子狠狠撓了把似的倉促疼痛,聲音不自覺冷了下來:「難為你還記得,我以為你玩的忘了自己的身份。」起身站在床邊,冷冷的看著小七:「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我聽聽。」

    小七爬起來面向鹿欽原跪坐在床上,低著頭,小聲辯解:「是你讓我記住的,記住不對記不住也不對,你想我記住什麼?」

    「你不是很聰明嗎,你會不明白?」鹿欽原冷哼:「不想做人非要做那不是人的東西,你……」鹿欽原吞下後面的粗口,心裡氣的要死。

    小七抬起頭,看著雙眼冒火的鹿欽原,由衷道:「能遇見你真好。」

    鹿欽原心頭的火氣立刻滅的一乾二淨,摸著他耳邊的短髮問:「好好的怎麼剪了?」

    小七揪揪自己的頭髮,想了想,失望的嘆出口氣:「我本來想剪成光頭,店裡的姐姐不給我剪,說剪了可惜。不就是頭髮嗎,剪了還會長,有什麼可惜的,總比被人扯著頭髮威脅好。」

    鹿欽原失笑:「當了小和尚你怎麼給我暖(茄子)床?這麼長性,怎麼不記我點好。」

    小七把下巴一抬:「我都記著呢。」又問:「鹿爺咱們什麼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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