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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09:12 作者: 叔九寒添
    鹿欽原把吉娃娃遞給手下還給娃娃奴,命令道:「站邊上看著,看看你認定的老闆當狗是什麼樣。」娃娃奴剛把吉娃娃抱住便被人推搡著押到了一邊。

    鹿欽原抬腕看時間,徐百川是不打算要面子了,等待了十秒鐘後,鹿欽原僅剩的耐心告罄了:「三秒,徐百川不出來,我撿著這裡腦袋貴的砸。」

    話音剛落,旁邊手下開始報數:「一!二!三!」

    和「三」字同時響起的是驚慌敬畏的討好:「鹿爺鹿爺,手下留情!」

    等徐百川走到鹿欽原跟前,腳下被扔過來一具軟癱的身體,看衣著身價不菲,脖子以奇異的姿勢扭曲著,雙眼大睜眼球突出,顯然死的極不瞑目。徐百川嚇得腿直哆嗦,哎喲一聲跪下來,雙手合十拜鹿欽原:「鹿爺,鹿爺,您找我派人傳話我去見您,何必您親自跑一趟,鹿爺,有事您吩咐。」

    弱閻王!娃娃奴看著自己效忠的老闆像狗一樣趴在鹿欽原腳下,張了張嘴只覺喉嚨緊巴巴發不出聲音。

    「徐百川,你讓我等了十三秒?讓我等?」鹿欽原翹起的腳尖在空中一點一點:「那就剁你十三個指頭,手指腳趾加起來,十三個夠了。」

    手下立即要拉人下去,徐百川跪爬了幾步抱住鹿欽原的腳:「鹿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

    「吃裡扒外!異生二心!我盯你很久了,就是等這個時候拿你做典範,你果然不負我厚望,戰績斐然。」鹿欽原腳上用力把人踹開:「恭喜,任務完成,你可以報到了。」

    徐百川懵了半晌,忽然從地上爬起來,一改剛才卑躬屈膝的模樣,厲聲道:「鹿欽原別太過分,進了我的地盤還耍威風,今兒個我讓你有來無回,讓你知道徐爺的厲害!兄弟們,抄傢伙!」

    剛剛還是觀眾的公主牛郎們圍上來,黑暗中湧出無數個荷槍實彈的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頓時敵我雙方人數上產生了巨大懸殊。

    鹿欽原依舊安然端坐,單手撐在頰邊微微抬高下巴看向徐百川:「我知道徐爺厲害,畢竟在這裡經營了數十年,花了一輩子心血。人嘛往高處走沒錯,可你太貪了。你有了一個帝訪,就開始計劃著第二個帝訪,永遠不知滿足。貪是人的天性,我不怪你,可你不該有二心。我想饒你,都勸說不了自己。再看看你的兄弟們,你看看他們槍口對準的是誰?」

    徐百川聞言一看,原本指著鹿欽原的槍口忽然都轉向了他,徐百川抖著手指:「你,你們……」驀然嘶吼:「娃娃!」

    「徐爺!」娃娃奴掙扎著想上前來保護徐百川,奈何手腳被人逮著釘子一般釘在原地,掙了半天眼睛都憋紅了,急得怒吼:「放手!」卻被人押得更牢。

    「呵,你也就這個娃娃能用了。我說過,我盯你很久了,比你吃裡扒外還久。」鹿欽原似乎對這個談話失去了興致,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掃徐百川一眼:「別讓徐爺孤單上路,我會過意不去。」

    抬腳往來時的路走去,屋裡的燈光在他背後豁然亮起,有人注意到地上的屍體,驟然尖叫出聲。

    第38章 第38章 安遇

    徐百川是鹿見微身邊的老人,據說是從小弟做起摸爬滾打血里闖出來,是鹿見微很看重的左膀右臂,鹿欽原小時候在家裡見過很多次,那時候他喊他徐叔。鹿欽原親自來本想著給他留條活路,可惜人家不稀罕,他也沒辦法了。

    從帝訪出來,看到坐在車頭上等著的束秀,鹿欽原說:「餘下的你處理,別耽誤晚上營業。裡面有個娃娃送他去蘭苑。」

    「娃娃?」束秀見他眉眼間掩飾不住的疲色,勸了一句:「哥,您回去休息一下吧,其他地方我代您去。」

    「明天再說吧。」鹿欽原坐進車裡,降下車窗對束秀道:「小心點。」

    「哎!」束秀高興的答應一聲,幾乎是蹦進帝訪里。

    鹿欽原先後巡視了幾個地方,問題都不大,最後去公司,張月集團內部人事上調動很大,明升暗降拿下了幾個高管,股東們也鬧過,他去的時候剛開完會議,一個個臉上表情豐富多彩,葉醒坐在老闆椅上表情平淡,見了他扯著唇角微微一笑。

    徐百川年輕時很會做人,對朋友仗義豪爽,兩肋插刀,結交了不少生死兄弟,也很有威名。所以徐百川被料理的消息風一樣傳遍整個上濘市,頓時讓不少人安靜下來,本來還作壁上觀的人直接打電話表忠心,堅決不會背叛。

    不過現在鹿欽原要的不只是忠心,他要改朝換代,徹底的由內到外的清洗,忠心一定能保住命卻不一定能保住財富。

    回到別墅時晚飯已經開始,束秀回來的早,順帶捎回來一隻尾巴成禹,正往他碗裡堆菜,閔加兩眼惺忪剛睡醒的樣子,臉上有點薄怒,娃娃奴滿臉不甘的抱著吉娃娃坐在桌子那頭,儼然拒絕同流合污。

    沙棠揉揉發脹的眼球,正正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你們誰見小七了,從昨天出去就沒回來。」

    他這話讓成禹有點著急:「昨天就沒回來?」

    惹得大家都看他,束秀有點醋醋的說:「走了就別回來。」

    閔加半閉著眼不負責任的亂猜測:「逃了吧。」

    鹿欽原正好進來聽到這句話,接了一句:「我同意他走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抬頭正對上娃娃奴,道:「娃娃,這麼見外?」夾著菜往旁邊送半道硬生生拐回自己碗裡,心內苦笑,習慣真可怕!

    「別叫我娃娃,我有名字。安遇。」安遇強調道:「叫我安遇!」

    「安遇你多大了?」安遇剃著平頭,濃眉大眼高鼻樑,不精緻也不漂亮,但他的唇似含珠紅潤如櫻,與平平五官形成鮮明對比,竟然也不顯得突兀,倒像是這張臉的點睛之筆。

    「查戶口?」安遇口氣很差,能好就怪了,他看向束秀,明明長了張討人喜的娃娃臉,那處罰人的手段令人瞠目,他眼見著自己老闆被人砸斷雙腿拖著帶走,地上血跡拖延一路。這小怪物走到他面前就評價了一個字:「丑。」就被人綁著架著塞進車裡到了這裡。

    看看在坐的幾位,小怪物也沒說錯,他的確算是丑的,安遇從來不在乎長相,但也對那一字評價耿耿於懷,長的丑怎麼了,關你屁事!

    「二十五,比小白還小一歲。跟徐百川多久了?」晚餐是其他傭人做的,被沙棠養叼了嘴吃哪個菜都覺得無味,只有一道糖醋花生米做的入味,鹿欽原一個個吃著玩。

    安遇摸著吉娃娃的腦袋,稍一思索:「再過一個月就整三年了。」

    「哦,記得這麼清楚。」鹿欽原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問沙棠:「會養狗嗎?」

    「不會。」沙棠食指伸到眼鏡底下按了按仍舊發脹的眼球,支著腦袋看向安遇:「你會養狗?」要不然他想不到鹿欽原把這小子綁來幹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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