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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09:12 作者: 叔九寒添
束秀就見不得兩個人好,當下就樂了:「打唄,打是情罵是愛,不打哪來的感情,光看那張臉也看不出感情來。」
「你小子就幸災樂禍,自己捯飭乾淨了?」沙棠收了碗回廚房,這個點該開始準備午飯了。
一回來就有這麼個值得高興的消息,束秀走起路來腳步都輕了許多,世界太美好,又如此美麗,回到自己房間蒙頭就睡。
所謂夫夫打架,床頭吵架床尾和。
這倆反其道而行,床下打架,床上打得更凶,打到床尾估計得動刀子了。
幾天下來,絲毫不見和好的跡象。
白澤因為工作時常出去躲躲,要麼待在書房工作,只有飯點了下來,束秀吃飽了回去睡覺,睡飽了下來吃飯,也沒什麼,沙棠卻是想躲也躲不了,一天三餐必不可少,便給了鹿欽原無數的把柄找茬。
這道菜咸了,那道菜辣了,那道入味不夠,這道湯汁太濃,那碗粥煮的不香,這碗粥少放了一味食材,沙棠要瘋了,哪那麼多事兒!不伺候了!
瞅著白澤要出門,蹭上車自己給自己放了天假。束秀見人都撤了,自己也跟風撤,也不知暗算他的傢伙查到了沒有,打算去問問,反正留這兒也是被炮灰的命。
要說兩人吵架,似乎沒有,說沒有,又似乎在生著氣,到底誰生誰的氣也說不清,或者只是在鬧彆扭,為自己的心意鬧彆扭?
那天鹿欽原送小七回臥室,一把人放到床上小七迫不及待爬起來,抓過床頭的座機給朱厭撥號,電話很快就通了,因是鹿欽原私人內線,朱厭的聲音聽起來恭敬疑惑:「鹿爺?」
「大叔,你怎麼就走了,說好的禮物呢?」小七張嘴就撒嬌,不知朱厭說了什麼,小七委委屈屈應了,然後圍繞著朱厭從生活到工作,穿著到天氣,事無巨細問了一遍,小七臉上表情不斷變幻,或驚或喜,有時只是默默聽著,看上去很是落寞。
鹿欽原去衣櫥挑了件睡衣,推小七肩頭一把,小七會意往床上一躺,一手握著電話由鹿欽原解扣子扒衣裳,鹿欽原覺得自己像老媽子一樣,比老媽子都不如,臉黑黑的很是不快。
小七卻突然捂住話筒一翻身背對著鹿欽原,縮著脖子講起了悄悄話,還偷眼看他,鹿欽原拍了下他屁股,長臂一伸拿過電話摁下免提放在床頭,朱厭的聲音被外放出來:「你要的山莓樹早給你種上了,有空記得去看看。這次走的太急忘記把禮物留下了,下次給你補上。小七,在不在聽?」
「在呢。我去看過,長得可壯了。」小七道:「最近很累很辛苦吧,是不是阿鹿故意為難你?」腰上被重重擰了一把,小七啊一聲叫出來,朱厭忙問:「哎,怎麼了小七?」
「沒,大叔還沒告訴我阿鹿為難你沒有呢。」壓在腰間的手指便向後移去,威脅似的往尾椎處滑,小七握拳捶了下鹿欽原胸口,輕聲說了句:「手!」
「呃,哪的話,最近快收網了不是,忙點很正常。」朱厭被問的愣了一下,哈哈笑了兩聲說:「不見面,像這樣說話也挺好,來活了,掛了吧。」
「好。」聽筒那邊傳來朱厭呼吸聲,似乎在等著他掛,小七忍不住又問:「我聽說海邊有一種貝殼放在耳邊能聽到大海的聲音,大叔你下次回來什麼時候,給我帶一個行嗎?」
「嗯,我挑個最大最好看的給你。你掛吧,我聽你掛。」朱厭說完等著,小七嗯了聲,飛快的說:「我愛你大叔!等你回來!」朝話筒里木嘛親了一口。
「你愛誰?」鹿欽原伸手掛掉電話,身體也壓下來,對準小七的唇狠狠吻了幾下,聲音有些冷:「再說一遍。」
小七上身□□,皮膚白皙如脂如玉,漂亮的琵琶骨深陷,宛如兩隻小巧精緻的酒杯,雙手被握住摁在頭頂,腰間一隻手危險的在禁地邊緣遊走,褲子被褪至膝蓋以下,露出修長雙腿,而兩隻包裹著紗布的腳卻在輕輕搖晃著,像調皮的孩子晃動著腳丫在唱歌。
看在鹿欽原眼裡,這般姿態仿如獻祭,小七臉上卻不是該有的獻祭表情,他微微眯著眼很享受似的,扯著嘴角笑了笑:「可以啊,如果跟大叔一樣,說多少遍都可以。」他抬頭在鹿欽原唇上一吻,遺憾的說:「可是阿鹿,你求的太深,我應承不起。」
「閉嘴!」鹿欽原這下是真生氣了,他知道求而不得,也不用小七這個當事人紅口白牙的提醒。動作粗魯的三兩下扒掉小七的褲子,給他換上睡衣,摔門而去。
鹿欽原動作看似粗魯卻都小心避開了弄疼小七,小七發現愛情真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就像那個人,明明不會笑,可是他要求了,不論多麼難看也會誠實無比的展現在他面前,讓他知道自己在他心裡是與眾不同的。
小七翻身一滾,臉埋在被褥里,只看到肩膀微微顫抖,雙腳打著拍子似的在空中左搖右擺。
但不管如何,有兩件事無可改變,小七的承諾和鹿欽原的愛意,每到了晚上就像一把□□摻了□□,一個稟著義務,一個稟著捂石,在春宵紅帳里生死沉淪。其實兩人心裡清楚,不論做多少次,誰也不會做出讓步。
鹿欽原更是明白,在小七心裡他們之間只存在做,不存在愛。
而在鹿欽原的思想里,愛沒有做不出來的。
所以在某度春風時,鹿欽原深藏血液里的禽獸因子被小七不經意開發出來,一時沒把控住傷了小七。那一聲慘烈至極的哭喊聽得鹿欽原汗毛直豎,什麼愛呀情呀都顧不上了,倆人光溜溜抱在一起,小七窩在鹿欽原懷裡閉著眼睛默默流淚,鹿欽原感覺就像抱著千斤重的包袱,別提多難受,哄了大半夜都沒哄好。
第二天小七發了燒,還不肯叫人來看,鹿欽原跟著上火,心裡憋著口氣,看誰都不順眼,別人都多躲了,可不逮著沙棠可勁出氣。
到今日,小七腳傷已經大好,燒也降下來,隱晦疼痛也在幾日來的精心照顧下消弭,心情難得撥雲見日晴朗起來,鹿欽原見他終於露出笑臉,暗暗鬆了口氣,在心裡比較,比自己當年還難搞。
幾天沒能著地的雙腳,一落地,小七心裡湧出一份難以言喻的激動,腳下是昂貴真絲手織地毯,卻奢侈的鋪滿整間臥室,他試探著邁出一步兩步,圍著床走了一圈又一圈。
「別轉了,換這身。」鹿欽原找出身黑色家居服扔給小七,見他還圍著床走,摸摸他的頭低聲威脅:「給你三分鐘,否則今天讓你住床上。」捏捏他柔軟耳垂,鬆手走出臥室。
樓上樓下一片安靜,守在外面的傭人見他下樓推門進來,站在門口道:「先生們都出去了,沙先生說今天休息,請鹿先生不要打擾。」
明顯就是鬧罷工麼,一個個被白澤帶壞了,他揮手讓傭人下去,走進廚房看了一圈,冰箱裡塞滿各種食材,流理台上各種廚具刀具紛雜,他會做幾道簡單家常小炒,比如炒土豆絲他最拿手,切絲的刀工連沙棠都誇獎過,不過他已經很多年不下廚了,現在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