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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09:12 作者: 叔九寒添
    小七道:「你跟我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又不像,他笑起來可沒你好看。」

    嘴上說著沒閔加好看,卻在提起這個人時笑得滿臉幸福,鹿欽原看著便覺得心裡微微一痛,扭頭問白澤:「莫遒還沒回來?」

    白澤道:「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傭人傳過話來:「莫先生來了。」

    第10章 第10章 審問

    便見一唇紅齒白奶油小生般漂亮的人走過來,鼻樑上同樣架著副黑框眼鏡,鏡片後面的眼睛看人時不時的微微眯起,卻滿含笑意,逐個和人打完招呼,最後看著小七,簡單點評:「長得不賴嘛!」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只有朱厭一早去山裡折松柏枝還沒回來,小七不時往外張望,眼看著盛宴開席,朱厭終於回來了,小七立刻跳起來去迎:「大叔,你回來了,快來吃飯了。」

    「這就來。」朱厭答應一聲,把手裡的松柏枝交給其他傭人,洗了手才過來,小七給他留了位置,他過去剛坐下,手上便塞了雙筷子。

    小七笑著說:「大叔快吃。」

    朱厭眼神一錯瞅了眼坐在小七旁邊的鹿欽原一眼,總覺得那眼神挺可怕的,但又說不出哪裡可怕。粗大的神經讓他沉浸在和小七一起吃飯的快樂里,把白澤讓他離小七遠點的囑託忘到了十萬八千里以外。

    因此,一吃完飯,便被鹿欽原發配到了院外陪小七玩輪滑。

    知道他們有事要談,閔加也跟著起身,被齊岳拽住手腕,閔加淡淡的笑:「你們的事兒我不樂意摻和。」

    齊岳叫了聲:「加加。」

    「你也少摻和!」閔加完全不給面子,甩脫齊岳的手走了出去,只留給餘人一道筆直的背影。

    「鹿哥,」齊岳無奈的看向鹿欽原,鹿欽原不在意的擺手,很是感嘆的說:「他還是這種脾氣,一點沒變。」

    莫遒笑著說:「變了就不是加加了,齊岳也不會喜歡了吧。」

    真是一語中的,齊岳瞪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沙棠端了果盤過來,人算是齊了,開始聽莫遒報告查到的信息。

    「簡七律這個名字是個黑戶,查不到什麼東西,我先從程少爺那裡入手,玩偶之家每一個玩偶都有相應的資料,但是這個叫簡七律的沒有,不但沒有,從進入玩偶之家到送出不到三天時間,而且沒有經過任何□□,送出玩偶之家的時候也是秘密送出,玩偶之家裡沒人知道簡七律……」

    「依我查到的推測,程少爺是有意送簡七律到鹿爺這裡來,或許是因為鹿爺的勢力或者能力可以達到某種條件,適合送小七來鹿爺這裡,躲債避難,或者躲人?」莫遒不確定自己的猜測是不是正確:「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程少爺送簡七律過來雖然並無惡意,但本身也有著程少爺自己的考量。」

    「叫來當面問問就是。」鹿欽原一面說著撥通了電話,那邊很快便接了起來,鹿欽原只說了四個字:「若愚你來。」便把電話掛了。

    現在細細回想當時程若愚的表現,似乎是與平時有點不一樣,忽然間便感慨起來,依鹿欽原對程若愚的認識,程若愚的名字雖很有點內涵的意思,卻不是文藝青年那一類人。再就是,依他對美的狂熱程度,什麼原因不但讓他選擇放棄反而往外推?

    自然,鹿欽原同樣相信程若愚對他並沒有惡意,那就是說,小七送到他這裡來是件一舉兩得的好事。其中一得,程若愚說了,當個玩偶陪他解悶,另一得應該是指小七,可以得到什麼,真如莫遒說的,躲債躲人?

    趁著等人的空,齊岳提來醫藥箱給鹿欽原換藥,傷口已經結痂,只是還不宜泡澡,齊岳囑咐兩句,將傷口上抹了點藥用大點的醫用創可貼貼住,一邊收拾著藥箱一邊問:「如果我們猜的不錯,到時候人要是來要人……」後面的話齊岳沒說下去,鹿欽原卻明白,淡淡一笑:「那也得我同意。」

    齊岳在心裡也狠狠鄙視了一下自己,別的不說,鹿欽原看中的玩意沒玩夠之前,那絕對不會撒手,何況這次還動了點認真,放手就更不可能了。

    接到鹿欽原的電話,程若愚忍不住揉揉眉心,近來的一段時間,每天都提心弔膽的吃不好睡不穩,這下好了,藥來了。可這藥也不是什麼良藥,也有可能變成□□,但是程若愚沒法拒絕。明知是死也得硬著頭皮上。

    經過院子的時候,程若愚看到被自己打扮的漂亮驚人的人魚化成凡人在歡笑遊戲,沒見過的風采,不由多看了兩眼,最後逼迫著自己轉回視線。

    不忍心多看,看得再多將來也只能是回憶和悼念。

    進了客廳一看,儼然是五堂會審,程若愚心裡發虛,面上卻表現出幾分詫異:「今天人很齊啊,喲,天堂鳥也在啊。」

    莫遒笑著打招呼:「程少爺好久不見。」

    「是啊,得有一年了,你越長越漂亮了。」程若愚看人看臉誇人也就美醜之分,能被他夸上一句漂亮也就說明那人長得的確不賴。

    對上白澤的視線,程若愚不自然的閃躲了下,挨著白澤坐下來:「哥,有空回家看看,爸媽老念叨你。」白澤像摸大狗一樣摸了摸他的頭,摸得他心底發涼。

    等他們兄弟寒暄完,鹿欽原便開了口:「若愚,說說小七的事吧,你知道多少?」

    「啊?小七啊?」程若愚皺眉,喃喃道:「闖禍了?不會呀,小七很乖的。」

    程若愚明顯就是裝傻充愣,齊岳冷笑:「程若愚你不要裝傻,你很明白今天叫你來的目的。來的路上草稿都打好了吧。」

    程若愚正準備反唇相譏,一把利刃架在脖子上,冰冷的鋒刃讓程若愚一寒,轉頭對拿著利刃的束秀乾笑:「秀秀不要衝動,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推了推刀刃:「小心點,別傷著哥。」

    「不了解。」束秀逼近了一點,用額頭狠狠的撞向程若愚:「老實交代,不然就用你的血染紅這把刀子!」放完狠話,束秀揚了揚手裡短小鋒利的匕首,收起來坐到了白澤旁邊。

    齊岳朝束秀豎了豎大拇指,又對程若愚今天的遭遇點評了一個字:「該!」

    程若愚揉著額頭看向鹿欽原,率先甩出感情牌,他問:「阿原,咱倆的交情你還信不過我?」

    可惜感情牌無效,鹿欽原笑著說:「我一個人信有什麼用,你得讓他們都相信。我既然把你叫來肯定是知道點什麼,你就不要滿心思想怎麼隱瞞了,不然我不能保證你能安全離開這兒。」

    「鹿哥這是威脅我呀!」程若愚一掃剛才的平易隨和,陡然嚴肅起來,他也是從小被捧著長大的少爺,有自己的高傲,這麼不給臉的直白懷疑讓程若愚很不高興,他道:「鹿哥既然能查出點什麼來,想必過不了多久也能查出什麼來,又何必問我?」

    鹿欽原回道:「方便,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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