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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2:08:58 作者: 易楠蘇伊
    為了救回兒子,他硬生生帶著兒子喝了那噁心至極的人中黃,才將毒逼出來。

    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他豈能饒了他們。為了不讓林滿堂去別處告官,他先發制人將這對父女倆以偷竊的罪名抓捕歸案。

    林滿堂自是矢口否認,「大人,我沒有。我之前還來報官的。我女兒要是小偷,我怎麼可能自己報官呢。」

    龔福海冷著臉,「這世上有個詞叫賊喊捉賊。來人,將他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顯然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挨了三十大板,林滿堂直接暈了過去。

    案子審不下去了,三人被丟進牢房。

    林滿堂去了男監,林曉和枝秀去了女監。

    三人被關進牢房,周木生很快知曉。他將這事告訴瑞和就急急忙忙回去通知大夥。

    自打前天晚上聽到龔福海打算將林滿堂三人定罪,瑞和就知道皇上等的機會來了。

    龔福海利用職務之便陷害良民,其子意圖染指幼女,對方用計僥倖逃脫,龔福海惱羞成怒一不作,二不休竟然誣陷人家偷盜。如此行徑與強盜有何不同。

    瑞和從縣衙急急忙忙跑回住處就將這事告訴了蕭定安,「少爺,上回咱們去的那戶人家被縣令抓進牢里了。」

    蕭定安正在院裡擦劍,今天是他歸隊的日子。他正在收拾行囊,聽到這話,突然想起那個拿他劍亂砍一氣的小姑娘,不由驚詫,「為什麼?」

    「說是他帶女兒在人家宅子偷東西。」

    蕭定安想到上次他要買蛋糕方子,他給銀票,李秀琴堅持不收。這樣懂得感恩的人家怎麼可能會偷東西呢,「不能吧。」

    「就是說啊。那小姑娘說她是被人抓進宅子,趁機給他們下了藥,逃出來的。」瑞和恨聲罵道,「那宅子的主人是縣令的下人。我聽周木生說,林滿堂在女兒丟失後就去報了官,縣令卻問他要養豬法。我猜這應該是縣令搞鬼。為了得到方子想殺人滅口。」

    想到過年時吃的豬肉,口感確實無與倫比,蕭定安蹙眉,「原來是招了縣令的眼。」

    他想了想,從身上摘下一塊玉佩給瑞和,「你去問林滿堂要一張狀紙,然後拿著這塊玉佩求見知府。新陵知府曾受過我爹恩惠,你讓他一定要將這事查清楚。」

    瑞和接過玉佩,躬身應是。

    第二天,瑞和帶著周木生探監。在外面遇到正好前來探監的李秀琴和大吉。

    李秀琴把家裡剩下的銀子都拿來了,可這獄卒還是嫌少。大吉幫著說好話,還被那獄卒狠狠罵了一通。大吉不服氣跟他理論。

    瑞和上前拉仗,給了那獄卒五十兩銀子,那獄卒才勉為其難放他們進去。只是卻不肯放大吉進去。

    大吉憋氣,可也不敢誤了二嬸的事兒,就主動道,「二嬸,我在外面等你吧。你們進去吧。」

    李秀琴拍拍他肩膀。她提著食盒,跟著獄卒進了幽深昏暗的牢房,她繃著一張臉,努力忽視周圍那一雙雙陰沉的眼。

    到了最裡面的牢房,獄卒不耐煩敲擊柵欄,「林滿堂!林滿堂!你家人來看你了。快醒醒!」

    叫完,獄卒帶著一串鑰匙離開了。

    李秀琴不停呼喊背對他們而睡的人,「相公?相公?」

    周木生也跟著喊,「滿堂?滿堂?你還好吧?」

    屁股上挨了三十大板,林滿堂疼得差點昏死過去,可他不敢死,他害怕自己這一死了,他女兒就成了女囚,她還那么小,就因為他這個不爭氣的爹竟受如此大罪,她以後可怎麼辦?

    聽到兩人叫聲,林滿堂從木板床上摔下來,撐著手肘往這邊爬,他甚至顧不上安慰自己的妻子,握著周木生的手,「木生,木生,你幫幫我,你去府城幫我給莊哥帶句話,讓他救救我女兒。」

    今天審案,他看得出來,龔福海成心想逼死他。他死了不要緊,可他女兒還那么小,她不能死。

    他不確定前縣令願不願意為他得罪龔福海,可他此時也顧不得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周木生握住他的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好,我一定會幫你通知他的。」

    林滿堂鬆了一口氣,李秀琴往他手裡塞了一個饅頭,「你餓了吧?快吃吧。」

    林滿堂搖頭,「咱女兒吃了嗎?你快給她送去吧。我還不餓。」

    李秀琴抹了下眼淚,「裡面還多著呢,你儘管吃,我去給她們送。」

    周木生拿出上面一盤吃食,提著食盒,「我去吧。你們說會兒話。」

    看他走了,林滿堂這才開始吃飯。

    一直沒出聲的瑞和終於有機會開口,「我聽說縣令兒子喜好幼女,你女兒生得如此貌美,我擔心他不會放過你女兒。」

    林滿堂聞言,嘴裡的饅頭掉到地上,瞠目欲裂,「你說什麼?」

    瑞和知道他還不知道林曉差點被染指的事兒,「我曾經看過縣令兒子經常出入那個別院,你女兒被抓進別院,縣令兒子就中了毒,上吐下泄,命差點都丟了。我猜可能是因為你縣令兒子見過你女兒,她又生得貌美……總之,縣令是不會放過你女兒的。」

    林滿堂滿腔怒氣從腳底下直衝到頂門,額上一條青筋紫漲,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拼命在那裡抽動。他一直以為縣令只是看中他的養豬法子。原來那人竟喪心病狂,想染指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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