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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2:22:56 作者: 祝鳶
    大獎賽的前三天,參賽選手們入住了選手村,紀和玉照例放下行李就去上冰,孟潯和劉彥池均表示要同他一起。

    三人在更衣室里換上訓練服和冰刀就上了冰。

    冰面上已經來了不少選手,這次比賽的奪冠熱門邢宇·李和松下真一都在冰場上,場邊甚至有不同國家的記者,隨時準備採訪這些人氣選手。

    紀和玉沒急著滑,在邊上大概看了一會兒,這才帶著孟潯和劉彥池去了冰上。

    「避開人多的地方,千萬別撞人,也別被人撞了。」紀和玉提醒著兩個沒什麼大賽經驗的小朋友。

    哪怕是在這片潔白的冰面上,也不乏許多卑劣的手段,紀和玉能保證自己這邊不做,卻沒法保證別人不做。

    孟潯顯然對紀和玉的提醒懵懵懂懂,倒是劉彥池隱約明白了什麼,臉色也沉了些:「這好歹實在華國,應該不至於吧。」

    紀和玉輕輕搖了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三人在冰場外圍人較少的地方適應著冰面的厚度,因為擔心撞人,並沒有做高難度的跳躍訓練,奈何饒是他們如此謹慎,還是會有麻煩找上門來。

    邢宇·李雖是M國的國籍,卻是華國和M國混血,面孔頗帶東方氣息。因此,在華國花滑不景氣的情況下,也有不少國內的冰粉拿他做「代餐」而粉他的。

    當邢宇·李不再練習而是向那三個華國選手的方向滑去時,記者們紛紛嗅到了新聞的味道,迅速跟了過去。

    紀和玉心道不妙。

    上輩子這些刁難的事情,他可沒少經歷,因此邢宇·李一靠近紀和玉就已經猜到他想做些什麼。

    邢宇·李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傲慢道:「華國的選手,怎麼連光明正大地在冰面中心滑行都不敢,畏畏縮縮地躲在角落?怎麼,是自知水平不行,不敢在記者面前丟人嗎?」

    紀和玉不動聲色地望了一圈,旋即意識到周圍的記者沒有華國人。

    這也就意味著,恐怕邢宇·李的這番話,將被他們百般「潤色」,然後成為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紀和玉攬住了明顯有些上頭想要和他理論的劉彥池,冷靜地回答道:「李先生,謙讓和內斂是華國的美德,很遺憾您雖流著一半華國的血,卻沒有繼承到華國的美德。」

    邢宇·李的中文水平雖然不怎麼樣,也從紀和玉冰冷的眼神和語氣里聽出了其中暗含的諷刺意味。

    但他仗著自己是奪冠熱門,國籍又是不怕輿論、受到記者和裁判青睞的M國,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冷哼一聲道:「華國選手真是膽小如鼠。哦,對,如果換我在自己國門口的比賽都拿不了獎牌,我也會羞愧地不願意出來見人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記者們紛紛按下了快門。

    相機里,兩個同樣長了一張東方面孔的青年對視著,只不過一個面容深邃,身形高大,眼神傲慢,說話時下巴微微揚起,自信而張揚;而另一個容貌昳麗,雌雄莫辨,身量比前者纖細不少,顯出幾分羸弱不堪,但他的神情卻鎮靜得過分,一字一句地吐出了他的回應——

    「李先生難道很有自信嗎?有自信在華國的領土上,打敗華國的選手?」

    「李先生,我想,言語都是蒼白無義的,唯有冰面,才能給我們答案。」

    作者有話說:

    下章v,上夾子前更5w,v後日更,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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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推預收《假少爺死遁後他們後悔了》

    從小到大,裴雲洲一直按照父母安排的人生軌跡在走。

    家族需要沉穩大方的發言人,於是他收了明艷驕矜的性子,哪怕手裡沒有一分股權也任勞任怨地打理公司產業。

    名利場上需要有人籠絡各大世家,於是他捧著酒杯噙著微笑,硬生生把自己從不諳世事的小少爺逼成了熱烈的交際花。

    大學交的男友裴楚戈嫌他不夠溫柔乖巧,於是他洗手作羹湯,學著做一個完美情人。

    裴雲洲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背後,「父母」一面利用他的付出,一面譏笑他的愚蠢;各大世家的掌權人一面耽溺於他的姝色,一面唾棄他沒有自尊;而他以為是真愛的男友,日日捧著一張模糊的老照片,照片裡的少年溫柔漂亮,眉眼像極了裴雲洲。

    直到畢業前夕,家中突然多了個人,而他也被逼著政治聯姻,裴雲洲幡然醒悟,自己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假貨,而真少爺,正是他的男友裴楚戈。

    一場大火在裴家的主宅里燒了起來,裴家將要聯姻的漂亮少爺永遠地消失了。

    裴雲洲消失以後,整個世界好像都瘋了。

    一心拿他當工具人的養父母不相信他死了,為了尋找他熬紅了雙眼;看他笑話的豪門大佬們懊惱於曾經的輕慢,或日夜買醉或終日徘徊於他的墳前;裴楚戈更是在總裁的辦公室里,不眠不休地貪戀他留下的氣息,抱著那張照片泣不成聲。

    而當他們在新上映的電影中瞧見那仍舊漂亮艷麗,但眼睛裡的神色變得冷漠無情的男主角時——

    他們瘋得更徹底了。

    後來「新生」影視在圈內異軍突起,各種邀約紛至沓來,公司掌權人裴雲洲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將來自各家的、尤其是裴家的請柬丟進了火里。

    他這輩子,再也不做裴家的犧牲品,要做就做他們連抬頭仰望都看不見的人,讓那些人後悔,輪到他,來笑他們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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