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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47:33 作者: 雪花肉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也一時間無措極了,不曉得該怎麼辦。
這副模樣怎麼去找陛下,找到他又能怎麼說啊……
我是您的喵啊陛下!
打死喵,除非你希望自己永遠都沒有喵!
聽上去就非常不可信。
她抱著膝蓋躲在花叢裡頭,被淋濕的肩胛有些泛潮,有些打寒顫,又有點無助的看著外頭,期待有什麼人能發現她,這樣她就不用穿成這樣爬出去了。
因為她連膝蓋都是軟綿綿的,使不出力道,渾身都跟沒骨頭似的,疲倦至極,脆弱得要命。
郁暖眯著眼睛,在頭都要掉在地上之前,她終於看見視線的邊緣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郁暖勉強抬起頭看著少年,偏頭軟和生澀道:「你……您來啦?」
她卻沒有挪動,只是不太敢出來。
戚寒時撐著油紙傘,偏移開為她擋雨,而自己的半邊身子卻淋濕了。
年輕的皇帝俯身,清冷冰寒的雪松香讓她有些依賴,他很輕鬆的便把郁暖打橫抱在了懷裡,並且順手把她垂落的尾巴收了起來。
郁暖紅著臉睜大眼睛,弱聲道:「我、我怎麼長尾巴啦?」
她不安分的低頭,纖細白皙的手指擺弄著長尾巴,還抬頭迷茫的瞧他,噘嘴不樂。
她又迷迷糊糊鬆了一口氣,靠在少年懷裡軟軟道:「那就不用費力解釋了。」
少年此時雖還沒那麼高大挺拔,身高卻已然高過了郁暖大半,手臂力道結實,抱著她時輕鬆穩妥。皇帝為她蓋著袍子在雨中走著,偶爾聽見郁暖嘟囔兩句話,嘴裡聲聲念叨著陛下……又是夫君的。
皇帝皺了眉,雖然她只有他一個,但他仍感知出,她口中的那個「夫君」,那個「陛下」根本不是他。
她口齒間軟綿的語氣,還有叫夫君時上揚的尾調,都那樣陌生,激起了皇帝骨子裡的戾氣。
若真有這麼一個男人,一定要藏好。
千萬,不要叫他看見。
陛下出去找狸奴,卻抱著一個身量柔軟纖細的女孩回來,沒人看見那個女孩長得甚麼姿容,但陛下用傘護著她,自己淋濕了,但那小姑娘卻被遮掩的妥帖。
她把郁暖放在床榻上,自去絞了熱乎乎的帕子,給她一點點擦拭著身體。郁暖害怕這麼熾熱的溫度,於是他每擦一下,便抖著身子不開心,又團起來要躲,被他捏著尾巴抱回來。
少年未經人事,郁暖卻渾身泛了粉,又開始扭著身子掙扎,弄到後頭她渾身都是汗,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只是眸色變得有些暗沉,終於垂下眼眸,輕吻了郁暖的面頰。
她的面頰白皙嫩生,就像是水豆腐似的,唇上柔軟溫熱的觸感傳遞到心裡,叫少年皇帝有些難以冷靜。
郁暖被折騰到這樣的程度,終於受不住了,連忙軟軟的撐了身子,撐到一半卻酸疼疲憊著沒有力道,一下又無力軟倒在錦被裡頭,半眯著眼道:「我……你……」
少年笑了笑,揉了揉郁暖頭頂的毛茸茸的耳朵,揉得她眸色泛水,有些臉紅的巴巴看他。
戚寒時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耳邊沙啞道:「你從不知曉自己……會這般?嗯?」
郁暖有些呆呆的搖頭,琥珀色的眼睛瞧著他,瑟瑟不敢說話。
她想要告訴他一些事實,但卻不知從何說起,於是又開始發呆。
過了很久,她才弱聲說:「我姓郁,我叫郁暖。」
她濕漉漉的耳朵動了動,又耷拉下來,長發粘在雪白瘦弱的肩胛上,有些奇異的楚楚婉轉。
皇帝有些心熱,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接近一個異性,她身上帶著暖和的清香,又這麼精緻脆弱,軟和的瞧著他,逾越了時光,就仿佛是為他而生的女人,一切都恰恰好好符合他的心思。
他低頭想要碰郁暖蒼白的唇瓣,卻被她急急忙忙的避過了。
郁暖沒有力道,但卻逃得很準確,因為她知道,以他年少時的清冷傲氣,一定不會像那個成熟男人那般霸道強迫她。
少年眉心擰出一個小結,捏著她的下頜道:「你不想嫁給朕?」
郁暖不知說什麼,點點頭,又連忙搖搖頭,語無倫次的解釋道:「但我……現在不能嫁給您。您也不能隨意親我,或是弄我做旁的事體,我會不開心的。」
少年眼中有些陰霾戾氣,卻勉強在她勉強掩飾住了,只是微微笑了笑,強迫性的親吻了她軟白的面頰,把她驚得想往被子裡鑽,而他修長的指節摩挲著郁暖的下頜,一字一頓冰冷道:「你只能是朕的。」
郁暖蒼白著臉推他:「是是我是您的……您能不能起、起開?」
她沒有和這個年紀的少年人相處的經驗,而他的身份對於她而言很複雜。
至親至疏,似是而非。
她能依賴少年皇帝,也能陪他玩與他排憂解難……卻不願意與他親吻,或是做一些更緊密的事情。
郁暖現下看著,仍是八年前少年見到的模樣,十五六歲的少女,青春正好,又有些嬌憨動人。
她並不是每一次入睡都會變成少女的模樣,雖然只是偶爾----卻也足以迫使他日日看緊。
隨著年紀的增長,每次見到她白膩光滑的身子,少年皇帝都會有奇異的感覺,一點點刮搔著心底隱秘難言的心思,他的注意點從她精緻嬌弱的面容,緩慢的轉移到成年男人才會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