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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44:48 作者: 白糖三兩
太子是身上有許家的血脈,本能互相依存,硬要撕下這塊盔甲,也使自己也鮮血淋漓。
入秋後,小滿又去找了林秋霜,為她把過脈後,林秋霜如往常一樣,又勸了她幾句。拗不過她,還是抓了藥讓她帶進宮。
自從江若若有了身孕後,周攻玉也有意無意地問過她是否喜歡孩子。
她總是敷衍地搪塞了過去,自那以後,周攻玉似乎生了別的心思。
雖然往日裡他和正人君子也扯不上什麼關係,卻也不像如今這般不知節制,幾乎除了來月事的幾天,都少不了要在她身上耕耘一番。
只要周攻玉不在床笫之事上說些羞人的話,她對房事其實很看得開,也不會有什麼抗拒。
就是腰有些酸痛,夜裡沒睡好,白日再補覺就是了,況且周攻玉在這種事上,總是十分照顧她的感受,除了偶爾幾次會讓她不適,大多時候都是歡愉要多。
她不像周攻玉,過於熱衷這些,就算再有精氣也會被榨乾的。她思量一番,想到那位因縱慾過度而在朝上暈倒,被人嘲笑至今的官員,便開始推拒周攻玉。
若是堂堂太子殿下,哪日也忽然暈過去,被太醫診出是不知節制,房事過多而導致的,那他們的臉面都要丟淨了。
待到夜裡,周攻玉輕車熟路的去解她衣帶,手從衣衫下擺伸入,卻被緊緊抓住。
小滿煞風景地問道:「你不累嗎?」
「你困了嗎?」周攻玉停頓了一下,又哄勸地說:「一次就好,然後再睡,好不好?」
「我不困,我是說你整日這樣,都不覺得累嗎?我見你眼下都泛了青。」小滿說得很是真誠,周攻玉聽完卻沉默了。
小滿見他臉色逐漸不對,似乎是有些生氣,問道:「我是擔憂你身子會虛,要是……」
「虛?」周攻玉咬字十分用力,緩緩俯下身子逼近她。「你竟然覺得我會虛?」
「我只是說說。」
周攻玉的手往下移了幾寸,忽然笑了一聲,湊到她耳側,氣息溫熱,如羽毛掃過,激得她發癢。
「是不是昨晚太輕了些,竟讓你覺得我會虛,看來還是不該心軟,今夜無論你如何哭著求饒,我也不能放過。」
周攻玉在這種事上,向來是說到做到,也當真如他所說,即便小滿啞著嗓子哭出聲,也不肯再心軟地放過她,
而因為此事頻繁,她的藥卻不敢停,若身子無礙,卻總是當著周攻玉的面喝藥,必定會被他猜到,只能偷偷喝下避子藥,再命人將藥渣拿到東宮外的地方丟棄。
醒來後,小滿起身去沐浴,卻被他抱了回去。這幾日都是如此,每當事後她要沐浴,都會被按回懷裡,等到早晨才洗漱一次。
*
走出東宮一段距離,周攻玉又想起一些事,便折返了回去,本想朝書房走去,卻聞到了苦澀的藥香。
宮女手裡端著一個陶罐,見到周攻玉立刻跪下行禮。
苦澀的藥香便是從她手中的陶罐里散發出來。
「這是太子妃的藥?」
宮女出於心虛,低頭不敢看他,只能點了點頭。
「是什麼藥?」周攻玉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又不願意相信,面色冷了下去。
宮女不敢回答,只能說:「奴婢也不知道,太子妃並未說過。」
周攻玉看向陶罐的眼神逐漸冰冷,一想到那個可能,胸口處憋著一團悶氣,火燒火燎一般的疼痛。
「阿肆,把藥渣送去給徐太醫,問仔細些。」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冷寒得像是要凝結出冰來。
周攻玉推門而入的時候,小滿正放下藥碗,皺眉擦去唇邊苦澀的藥汁,見到他微微一愣,問道:「怎麼回來了?」
「有些事忘記了。」他臉上還保持著溫柔的笑意,似乎什麼也不曾發覺。「不是說好了,怎麼又開始喝藥?」
小滿看了眼碗底的藥渣,面色如常,回答道:「近日食欲不振,才讓太醫抓了藥來。」
周攻玉眼眸沉靜地看著她,笑意未達眼底。「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都是小事,不必讓你煩心。」小滿的手指輕敲著桌子,輕一下重一下,心中也有幾分焦慮。「不是還要上朝?不要緊嗎?」
周攻玉走近她,白芫自覺端著藥碗退下。他目光掃過藥碗,眸光微暗,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從她口舌中,嘗到了殘留的苦澀。
*
小滿一直在防備周攻玉,也是因此才不願告訴他避子藥的事。
若周攻玉知道了,才會想盡辦法破壞。
而她猜得沒有錯,他的確是這種人。
也是因此,在太醫告訴他,那些藥渣是避子藥的時候,他幾乎是立刻,便想到了應對之法。
「徐太醫,你可有辦法,開一出補身子的藥,讓它的味道和避子藥一般。」周攻玉說完後,又問道:「避子藥喝太多,可會損害她的身子?」
「自然是有。」
周攻玉沉思片刻,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
當日喝避子藥被周攻玉撞見,小滿以為此事並不算什麼,如往常一般,隨意兩句便能將此事打發過去。
而等她再次喝避子藥的時候,卻查出了不對勁。
味道其實沒什麼不同,也許只是熬的久了些,可她卻對此耿耿於懷,始終放不下心。
等宮女想去倒掉藥渣的時候,她讓白芫叫住了人,並留下了藥渣,全部倒在地上,拿著一根筷子翻找,終於找出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