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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43:16 作者: 北途川
這個山洞很大,儀器失靈,無法探測武裝和人數,根據經驗來看,非天然山洞,很可能是毒販自己炸出來挖出來的,那麼很有可能有逃生出口,也有可能好幾個山洞挖通了,造成一種「狡兔三窟」之態。
A在紅頭人物前排位置,此人異常瘋狂,惡行昭著,是第一批組建武裝的毒梟,最喪心病狂的時候,主動出擊,扣押軍方七人,折磨取樂,以此為榮,和軍方叫板,這種匪夷所思的行為,給了軍方很大的衝擊,那些血鑄造的仇恨,也刻在每一個軍人的身體裡,沒有人不想捉住A。
這是戰爭,現代意義上的戰爭,你死我活的殊死搏鬥。
儘管有三組異常失去聯繫,但其餘四組還是如期到達了偵查點。
沒有影視劇里那些大場面,漫長的等待和觀察,匯報。會餓,就著雨水吃幹得噎死人的壓縮餅乾,上廁所不敢走遠,拉屎都要爭分奪秒,害怕天氣突變,比如下雨和暴風。
毒販的武裝也很嚴密,甚至不時有巡邏小隊,他們的大本營在這裡,武裝最密集的地方,他們這幾個小隊根本不夠給人送菜的,他們的任務就是偵查,電子眼放不進來,只能人眼插進來。
不能輕舉妄動,遇上敵方武裝就縮著不能動,他們受過嚴苛的訓練,在複雜的情況下如何保證自己悄無聲息是必修課。
但是人都會犯錯,這種場合下犯錯幾乎是致命的,比如打個噴嚏就能招來火力。
他記得那是夏天,地上有干透的樹枝和枯葉。
正面遭遇對方押送物資的武裝的時候,有人極小的挪動滑踩導致斷了一根枯樹枝,對面很警惕,機槍直接一個扇形掃了過來。
他一面對著耳機說:「4組暴露,重複,4組暴露。」一邊指揮著一組人後撤。
那片複雜而多貌的山區本來很適合藏匿的,但對面人數實在太多了,無處可逃。
接應的直升機冒險開了過來,達不到救援的條件,在林木上空徒勞地盤旋。
那天還發生了很多事,他最後的記憶是自己被人壓在身下,爆炸聲讓他短暫失聰,耳鳴不絕,他透過蔥鬱的林木的枝葉縫隙里看見天空上火箭筒炸出來的蘑菇雲,陽光明亮而刺眼。
直升機在低空亂飛,血覆蓋了滿臉,有人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低聲說著:「對不起!」
他們這些人,最聽不得的就是對不起,誰對不起誰?說不清的。對不起三個字的分量太重。
再醒來是在軍區醫院,左耳半失聰,聽力永久性受損,肝損傷,肺部感染,大大小小無數挫裂傷,還有脛骨粉碎性骨折,腦傷,脊椎斷裂……
林林總總聽起來駭人,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都算小傷,養了三個多月,基本全好了,除了左耳永久性受損,腦部損傷後遺症有待考證,其餘痊癒。
那之後,還出現了一些毛病,比如腦海里反覆非正常的半強迫性場景重複,伴隨心悸和窒息脫力感。非典型性的創傷應激障礙。
……
陸胤川抽完一根煙,被程慈牽著手上了計程車,一路上歪頭看著車窗外,看著繁華的街道,有種劫後餘生的恍惚感。
程慈一直沒敢吭聲。
到了家,程慈跟著他進了屋子。
剛換完鞋,陸胤川已經把她抱了起來,程慈主動攀著他的肩膀去親他。程慈骨子裡是有些被動的,即便追他追得急切,那方面總是不太能放得開,都是他主動,她配合。
於是這場景叫陸胤川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她在安撫他,一顆燥亂的心緩緩平靜下來,也清醒了,只是那片刻的動容把內心那股無處抒發的陰鬱化成了其他的情緒,眼神複雜地咬著她的下唇把她直接抵在了身後的牆上,慾念炸成一片,燎原似地燒魂燎魄,他手摳著皮帶扣掀了揚在一旁的鞋柜上,吞著她的嘴唇撬開了她的齒縫。
不想在這種場景下要她,有種脅迫的意味,只是又難以自抑,抱她去了床上,推下去,近乎虔誠地一寸一寸仔細親著,自我折磨一樣。
末了,自嘲笑了笑,覺得自己有夠混帳的。估計也嚇著她了。他倒在一旁,粗重喘息著,自我緩解。
程慈心跳得像擂鼓,平躺在床上,衣服被推了上去,肚皮涼涼的,不太明白都到這一步了,怎麼又停了。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起初還會懷疑,他是不是不想碰她,現在卻大概能理解他在想什麼。
沒開燈,屋子黑漆漆的,臥室門開著,玄關處的燈模糊地照過來,程慈只能看見他一點輪廓,他今天穿著休閒褲,皮帶照舊怕硌著她抽了,這會兒腰身松松垮垮地坦著,他胳膊架在眼皮上壓著,慢慢平復著情緒。
想去衛生間解決一下,怕她多想,也不太想動。
程慈慢慢靠了過來,聲音在他耳邊低磨著,因為緊張而咬著字,「我幫你吧!」
陸胤川的胳膊從眼睛上挪了過去,渾身血液下涌,感受到她指尖一點冰涼。
他歪著頭,看見她模糊的一點兒輪廓,小小的一團,隔著厚重的晦暗,都能看出來幾分拘謹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每逢承諾必打臉。
臉疼……
求輕拍,我偷了個懶,看在過節的份兒上,原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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