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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31:58 作者: 柳少白
紅婆子早在城官對著自家爺露出那種眼神之後,就知道他心裡起了什麼齷齪的心思,也知道爺的脾氣怕是不能忍受這樣猥瑣的人物,所以在冷紅袖毫不客氣的開口之後,紅婆子半分意外也沒有,只是用毫無阿諛的口吻對著城官道,「大人,這是老婆子的主子爺,不是南館的哥兒,大人走眼了。」
主子爺?城官頓時一怔,隨後就頓時有些尷尬的失聲問道,「這紅樓不是你紅婆子開的?」
「大人真是抬舉老婆子我了,大人做了城官有五六年了,從前老婆子是個什麼樣的落魄婆子,您應該比老婆子更清楚才是,若是沒有爺在身後,老婆子我如何辦得出這麼大的樓子?」紅婆子不卑不亢的反問。
「你----」城官一時有些結舌,的確,紅婆子是什麼人,他是很清楚,當日紅樓重新開門迎客,他還來了呢,那一日的花魁的確美絕人寰,可惜是個女子,而他一項不喜女色,所以來了不多久就走了,卻原來這紅樓果然另有幕後老闆,只是從來沒人告訴他,這幕後的老闆竟然是個這麼覺得的冰山美人兒,連帶那孩子也一樣禍國傾城,若是能得了他們父子,他這一生想來也真是滿足了,就算是紅樓的老闆又如何,左右不過是個開青樓的低見之人而已,他堂堂一個城官,看上他,也是他的福氣了。
想到這個,城官的底氣和傲氣又足了,「沒想到公子竟然是紅樓的主人,其實看公子的氣質,也知道絕對不會是那些低見的哥兒,只是工資如此標誌人才----」
聽到這裡。冷紅袖再不明白他的下流意思,她也不是冷紅袖了,「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你的耳朵聾了?」
琅燁本來想上了,在聽到冷紅袖的話之後,人兒退回了冷紅袖的身邊,暗嘆不愧是母子,在教訓人之前,竟然連話語都一模一樣,而不落見到他娘親動真火了,也趕緊跑到琅燁身邊,挨著他,一動不敢動。
「放肆,大膽,你可知道你對著的是什麼人,是蘇城的城官大人,大人看的上你,是你的福分,豈容得了你如此以下犯上?」
跟在城官身後的王超頓時上前,擋在了城官的正面,因為他也感覺到了冷紅袖渾身不善的冷寒之意,知道這個年輕的絕美男子,怕是不簡單,就憑他年紀輕輕就能把這紅樓開到如此壯大,也定然不會是盞省油的燈。
「城官大人怎麼了?城官大人就能為所欲為,糙菅人命了嗎?」正說話紅jú已經一臉悲憤的來了,梅紅在身後追的氣喘吁吁,終究沒能追上她,阻止她說出激憤的話來。
來到冷紅袖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主子爺,你一定要為享御做主啊!」
冷紅袖眉頭微皺,她並不喜歡動不動就跪地的叫喚這一套,但是因為這個人是jú紅,冷紅袖才多了一點點的耐心,畢竟她做得一手自己喜歡吃的好飯菜,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口中所涉及到的人,恰好有這個討厭的城官,「怎麼回事?起來說!跪著成什麼樣子!」
jú紅此時才從地上站了起來,而梅紅也趕緊趕上了前,「主子爺,您別生氣,三妹她就是這樣莽莽撞撞的,其實也沒什麼事,只不過----」
「大姐,什麼叫沒什麼事!享御快要死了,一條人命啊,是小事情嗎?雨紅如今還昏著呢,享御若是沒了,雨紅也就沒了!」
聽不得梅紅一副大事變小事的輕描淡寫,jú紅頓時大吼,轉身指著城官就道,「主子爺,就是他,昨天點了享御伺候,以往就有許多折磨的手段,不過享御那哥兒性子好,也總是不喊不叫的,也扛過來了,昨兒個他卻把享御往死了整,折磨完了,還不給叫大夫,直接把他晾在冷空氣中到早上他走,若非雨紅去看享御,否則一時半會兒都不會知道享御被折磨成那樣,雨紅去時,享御都已經快要死過去,只剩最後一口氣了,大夫們到現在還在他房裡,也不知道如今人救沒救回來,主子爺,雖然我們為昌,可我們也是人啊,哪能就這麼讓人糟踐了,若是換在別的樓子,jú紅我這口氣不吞也得吞了,因為別的樓子的主子爺是不把奴婢們當人的人,然而主子爺您讓媽媽買了我們,您給了我們自由選擇生命的機會,你讓我們體會到了什麼叫平等,所以今天,主子爺,jú紅斗膽請您給享御做主啊!」
jú紅的聲音悽厲,每一字每一句無不帶著血淚的控訴,說的一邊的梅紅頓時別過頭去抹眼淚,紅婆子的神情也有些暗淡,其他本該睡著的姑娘們,也不知怎麼知道的,全部都默默地站滿了二樓的走廊,都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樓下的冷紅袖。
冷紅袖緩緩的把森冷的目光,重新轉向了城官,王超此時也有些慌了,他早就對大人說過,這紅樓的女人,插ngji不像插ngji,總是笑的一臉放蕩的同時,又含著不羈,而哥兒也不像哥兒,一個個傲的跟出身大家的公子哥似的,讓大人少來少來,大人卻偏偏不聽,非是要來這個地方,這下果真玩出問題來了,看著滿室的女人以及那讓人害怕的紅樓的主子,甚至連那隻黑的長毛的畜生,都用森冷而仇恨的目光看著他們,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忍不住讓人脊背發冷,身子發顫的。
在這種時候,不說點什麼,根本無法讓他有膽氣站在這裡,所以王超一邊攔在也明顯有些色厲內荏的城官之前,一邊裝出不屑的冷聲道,「不過是一個低見的哥兒,大人看得起他,才寵了他那麼久,自己的身子不爭氣,讓大人掃了興,如今死了就死了,休想栽贓到我們大人的頭上,而非就是要錢而已,開個價碼就是了,我們大人這點銀子還是給得起的。」
而城官聽到王超的話,似乎壯了幾分膽氣,頓時也挺起胸膛大言不慚的道,「正是,不過一個哥兒,慢說是他自己的問題,就算是真的是我玩死了,那也不過是個哥兒而已,開出價碼就是了!」
「不過是個哥兒而已?好大的口氣!我樓子裡的,別說一個活人,就是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的價值,也比你昂貴!」冷紅袖頓時就沉聲冷喝了一聲。
眾人聽到冷紅袖的這話,心裡也都定了起來,昨個兒晚上,冷紅袖的鐵腕凌厲的作風,大家可以是都看在眼裡的,原本還擔心他會因為對方是城官大人兒有所顧忌,如今看來,主子爺不愧是主子爺,果然是不畏強權的厲害人物。
而聽到冷紅袖公然如此看不起他的城官,也完全忘記了他的處境,頓時不知死活的就推開了擋在他身前的王超,不可一世的道,「還你個狂妄的見人,本官可是堂堂的萬歲爺欽賜的二品大員,蘇城的城官,你們算什麼東西,不過是生來就供人玩的下見之人,而你這裡的東西,也都是髒污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與本官相提並論?哼,別說我只是玩死了一個見種,我就是全部輪流玩死了,你又能奈我何?我還想玩死你和你的漂亮兒子呢,怎麼樣?父子倆都長的一副狐媚相,生來就是被男人插的,怎麼,你想殺了我?你不妨試試看,除非你是活夠了,或者你不怕株連九族?哼!」
之前還面露喜色的眾人,聽了這話,再度集體默然了下來,而冷紅袖的忍耐早就到了極限,怒極反笑了,「好,好樣的!我見過不知死活的,還沒見過你這麼不知道死活的,琅燁,把他拿下!」
冷紅袖的話還未全落,早就忍耐不住的琅燁一下子就撲了過去,王超頓時大驚,想要過來攔阻,卻不知道不落的小神字早就在一邊等著他了,他一動,不落的腳就已經凌空飛起踹了過去,一下子就把比他高出去三倍不止的王超,給踹飛逗樂牆上,彈上牆,再衰落到地上。
人還不滿足的跑過去,重重的在他的胸口踩著,「原來你那噁心的主子是用種目光看本公子的?你這個噁心人的護衛也是個噁心的東西,覺得玩死一個人類沒關係是不是?那我玩死你就更沒關係了,娘親,我要殺死他!」把王超都踩的肋骨全斷了的不落,依舊站在他的胸前對著冷紅袖大聲的喊道。
這一聲娘親差點跌碎所有人的下巴,冷紅袖咪了咪眼睛,沒急著說什麼,而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別以為我懲罰他,就會忘了你,一邊站好!殺人的事還輪不到你!」
而此時,琅燁也早就把嚇得快要屁滾尿流的城官給踩在腳底下了,當然為了讓他充分體會到「畜生」的力量和憤怒,琅燁的五個爪子早已經深深的扣進了城官的肉中,痛的他嗷嗷直嚎。
冷紅袖此時才緩緩的走了過去,男式的金邊靴子,也雪上加霜的重重的踩上了城官的肩膀,那一腳的力量可不低於琅燁的那一爪子,只不過一個是傷肉,一個是碎骨而已,自然那哀嚎之聲也就更大了。
冷紅袖掏了掏耳朵,皺著眉頭的同時,稍稍伏下了身子,「覺得玩死一個男人很有成就是不是?你也很喜歡玩男人是不是?那麼喜歡玩別人的人,也應該喜歡被玩的吧,嗯?我說的對不對?」
城官聽了冷紅袖的話,本就已經膽寒的神經,就更緊繃了起來,「你個瘋子,我是城官,你知不知道,殺了我,這整個紅樓的人都要陪葬,你考慮清楚,我命令你現在就放了我,否,否則,朝廷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我只要午後還不回去,城裡的兵士就會很快包圍這裡,你,你聽見了沒有?」
「城官大人,你的聲音在發抖,你聽見了沒有?很興奮是嗎?一想到將要被那麼多的男人做,很激動吧!紅媽媽,樓里可有地窖?」冷紅袖冷笑著說了一般突然轉頭問道。
紅婆子頓時點頭,「啟稟冷爺,有,就在後院的下面。」
「嗯,先把這兩個廢物關進去,等我找齊了要的東西之後,就去處置他們。」
冷紅袖森冷的看著地上的白岩地磚,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姓nue,因為會讓她想去不想想起的東西和場景,會讓她的心情變得相當的壞,而她對待喜歡在身體上強暴和折磨人的人,通常也格外的手下不留情,她開得雖是青樓,目的卻是為了賺錢,可不是為了殘害婦女少年,所以這個該死的城官,既然敢動她樓里的人,改敢打她個落兒的主意,如何饒得過他?
「是,爺!泰三,你過來,帶人把這他們拖到地窖去,今天在場的姑娘們都給老身聽著,今天的事誰都不許泄露出去半個字,都是有關腦袋的事情,大家以後還想活著,好好的自由的出這樓子過正常人生活的話,就給我守口如瓶,天大的事情有我老婆子和爺在呢,明白了沒有?」
「主子爺,媽媽,你們放心吧,我們明白的!」
「很好,梅紅,你把外頭的那兩匹馬給牽走,蘭紅,趕緊把地面給收拾一下,把血給擦了,jú紅,你還愣著做什麼,去看看享御怎麼樣了,若是救過來了,趕緊過來說一聲。」紅婆子拂了拂額頭,感覺頭疼又開始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