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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31:58 作者: 柳少白
    「不落,不要任性,冷紅袖不喜歡吃人,不過你把這些劍上的,還有空氣中未完全消散的誅妖士的靈氣給吸了,是不礙事的,且對你會很有幫助。」

    森羅只當他是故意和冷紅袖撒嬌,所以才說出什麼臭不臭的話來的,此刻卻是難得的好機會,他容不得不落不聽話。

    「落兒才不要呢!這麼臭,我都快要吐了,娘親,求求你,我們走吧,真的好臭啊!」不落頓時嫌惡的真的快要吐出來的模樣,喉嚨口都已經在乾嘔了,那模樣若說是假裝,也實在真實的有些過頭了。

    冷紅袖此刻也委實想起自己還是個母親,雖說不落不比一般的人類孩子,但是作為一個母親讓孩子見識如此血腥慘烈的場景,總是不該的,是以此刻再聽到不落的乾嘔聲,頓時就把他的小腦袋按向自己的頸窩,「好,我們走!現在就走!」

    「冷紅袖,你真的相信這小子的胡言亂語,那這些靈氣----」

    森羅看看已經抱著不落往外走的冷紅袖,又看看,這空氣里浮動著的靈氣,一臉惋惜的喊道。

    可惜話還沒有說完,冷紅袖已經截斷了他的話,隱隱有著怒意的叫了一聲,「森羅!」

    森羅雖然覺得可惜,不過既然冷紅袖都已經有些發怒了,他若再要堅持留下把靈氣吸食乾淨了再走的話,估計冷紅袖的脾氣,自己怕是又要受活罪的,算了,左右不過是些低級誅妖士的靈氣而已,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要就不要了罷!

    如此想完,森羅才趕緊應了一聲跟上了冷紅袖的步伐。

    「皇上----」即便陸丹跟著獨孤清狂多年,但是如那樣殘酷的毫不留情的被殺戮後的場景,他也是沒有見到過的,硬是壓下了胸中欲嘔的感覺,臉色難看的對著獨孤清狂跪了下來。

    「怎麼回事?」之前只聽到那滲人不已的一聲聲慘叫,就是不見有人回報情況,眼看著周圍的房子裡都已經點燃了燈火了,獨孤清狂不得不讓陸丹親自過去看看,而陸丹居然一回來就這幅德性,究竟什麼情景,讓也大小不下身經百戰的陸丹會這般模樣,如何不讓獨孤清狂狐疑和焦急?

    「皇,皇上,全死了,封家派出的不下百名的弟子,如今屍體全部都堆在客棧的外面地上,和房間裡,沒有一具活的,也沒有一具是死狀好看的,尤,尤其是客棧外面的,幾,幾乎慘不忍睹!」陸丹說著就再也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獨孤清狂的臉色頓時也難看了起來,封家的實力他是很清楚的,別看那些弟子不過是封家不算太正式的弟子,但是卻每一個人都有不俗的武功,百來個圍攻一兩個人,這樣的勝算幾乎是八成以上的,所以他也能理解封血飲為什麼不親自前來的原因,只是如今百來個封家子弟全部都被殘忍的手法給殺掉了,一個活得也沒剩下,前後頁不過大半個時辰,若是圈套和做戲的話,這戲也未免做得真樂過頭了,且那一聲聲慘叫早就同時也驚動了民心,這於封家和鳳悠然也並不是好事,難道,真的不是全套?而是冷紅袖說了真話,只是她和封家有私人恩怨?

    「立即派人封鎖現場,讓精衛隊親自來處理屍體,記住在天亮前確保什麼痕跡都不留下,不要讓城中的百姓恐慌。」獨孤清狂終究是獨孤清狂,在這樣凌亂的思緒之下,他還是很快的就穩定下來,開始了一系列的命令,「第二,馬上派人去封家,宣封血飲連夜進宮,不管是不是圈套,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封家的罪責無可推卸。第三,趕緊派人去找冷紅袖他們的新的落腳處,現在城門已關,他們不可能出的了城門,另外她們故意弄出殘忍的場面,為的就是讓朕後悔沒有出面干預的,所以他們應該不會離開的太遠,找到他們的住處後,就說朕請他們入宮去住,都聽清楚了嗎?」

    「是,皇上,臣聽清楚了!」陸丹此刻也緩緩鎮定下來,畢竟不是什麼場面都沒見過的年輕小伙兒。

    「陸丹,這三件事情,立即同時進行,請冷紅袖他們的事情,你親自去。該忍得的時候,也還是需忍忍的。」獨孤清狂有些語意深深的道。

    「是,皇上,臣明白,請皇上即刻回宮吧!」陸丹行了個禮之後,才沉穩的應聲。

    獨孤清狂手一揮,帶著身後幾個武功極好的侍衛就走了出去,門外,雪狗車隊早就待命在一邊了,只等獨孤清狂一坐好,立即無聲而快速的往皇宮的方向而去,在他身後離開的地方,其實不過就離冷紅袖他們住的客棧不到一條街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在封家的主書房裡,封血飲剛剛接到客棧血案的報告,頓時重重的一捶書案,「你說什麼?那一大一小兩個妖孽,真的半絲半毫都未吸食那些弟子的靈氣?」

    「是的,宗主,一絲一毫都未減少!」回報的人顯然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和不敢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封血飲再度捶了一下桌子,可能是因為心中太過震驚,竟然岔了氣,立即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回報之人也唯有更深的低下頭,不再吭聲了,他該說的,都 說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能評判的了。

    而封血飲的劇烈咳嗽還在繼續中,揮了揮手,示意站著的人出去,回報之人頓時小心而快速的退了出去。

    門被帶上的一剎那,封血飲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已經被咳到了掌心,看著掌心的血,封血飲的呼吸才終於緩緩的平靜下來,眼神卻已經有掩不住的心慌和焦灼了,看來他的靈力真的快要完全留不住了,真是甘心啊,他坐上這宗主之位也不過十三年時間,還遠遠的沒有達到他設想中的時候,況且紅苕那個丫頭,天賦強大的靈力源,是他準備的強有力的靈力補充體,可惜那丫頭心思詭異,不太容易操控,可不像當初她娘親那般單純可欺,只是她也不要怪他,這個世界,人若不自私如何能活得下去?誰不是利用別人成就自己?就如神殿裡的兩個老東西,明明早就發現了蛇妖入城,自己卻不動手,而指揮自己去當出頭鳥,哼!

    不過那一大一小兩條蛇妖倒也是出乎他的預料,居然能忍住一口靈氣都未吸?這實在不像是妖孽的行為,畢竟哪個妖孽能放著現成的血肉靈氣不補充的?他們只嫌不夠,從不嫌多,但是偏偏這一次,他碰上了兩條半點不食靈氣的蛇妖?

    封血飲狠狠的握緊拳頭,簡直不敢置信,他的運氣就如此只差?他在那一百零八名弟子身上,布下了一個失傳許久的誅妖咒,只要那兩條蛇妖吃進那些弟子身上一點點的血肉,或者吸進少許的靈氣,都會讓咒語的靈力侵入體內,從而瓦解他的道行,毀滅元神,雖然這樣做的結果是會犧牲一百零八個弟子,但是只要妖精誅滅了,些許犧牲又算的了什麼呢?

    畢竟有時候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很多手段是不得不用的,然而那蛇妖沒有吸食屍體和靈力,就意味著這一百零八個弟子完全的白死了,而且死得毫無價值也就算了,相反還會給他帶來說不清的麻煩----

    正在思忖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書房外有人敲門,「老爺,宮裡來人了!」

    竟然怕什麼來什麼,獨孤清狂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就已然知道發生了事情,不然不會在此刻派人來的。

    整了整衣衫,用乾淨的絲帕擦了擦唇角和掌心的血,隨手扔在了桌腳下,這才大步裝作無事的走出書房,心裡計算著紅苕估計明後天就該回來了,看來等不到她的秘法大成,自己就該先燉了她補自己的氣了,好歹她是半妖,加上那丫頭的血中全聚集著靈氣,到哪裡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滋補療養之品了,只要自己想辦法周旋過這兩天的時間,那麼一切就依舊大有可為。

    此時,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

    冷紅袖抱著不落,和森羅在一家不落說香的房子門口停了下來,森羅進去給了那房子的主人兩顆寶石之後,房子的主人幾乎二話不說的就穿好衣服,什麼都沒拿的就和他老婆一起離開了。

    而森羅一家就理所當然的,在人家睡暖和的被窩裡睡了下去。

    可憐的陸丹,還在盲目地尋找他們的蹤跡,牽來的嗅覺極好的雪狗,卻在血案現場不遠的地方,就無論如何拉它們也不肯動一下了,就更別指望它們去幫忙找森羅和冷紅袖的痕跡了,所以只好自己帶著人順著森羅和冷紅袖可能會走的街道,一條條的找過去。

    此時,封紅苕和沖虛子,以及冒充了封紅苕的隨身侍劍少年之一的鳳悠然,也已然到了落月城門外,眼睜睜地看著城內沖天的妖氣,卻奈何還不到城門開啟的時間,只能待在城外焦躁的候著。

    「絕對是那條該死的蛇妖搞得鬼,待城門一開,老夫第一個就要把那蛇妖和妖女,誅滅於劍下,以報大師兄和二師兄以及所有弟子喪命雪崩之仇!

    若不是顧忌著皇城的規矩和最後的尊嚴,他真想乾脆就飛躍城牆,立即進城才好。

    封紅苕的心中同樣焦急,因為知道封血飲那老東西,怕是不會放過森羅這樣的妖孽,若是自己不趕緊回去的話,森羅就會落進別人手裡了,只不過對付完森羅,封血飲的功力怕是更不剩幾分了,哼!

    而且同時她也對冷紅袖,那驚鴻的一個照面,很是心中憎恨,果然長得妖媚,難怪那條不知好歹的蛇,心心念念著她呢,這一次,她非要當著森羅的面,把那冷紅袖給殺了,看他還念叨她什麼?

    封紅苕心中妒恨沖天,臉上的申請卻還是鎮定沉穩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沖虛子,暗想,好在他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把白烈儒給殺了,此刻正一腔仇恨全對準冷紅袖呢,倒是可以和他聯手一把!

    而鳳悠然卻心中想著要見到冷紅袖。從地道脫險以來,到躲在城官府偏院,再道被封紅苕找到,說要助他回明月城奪回皇位,最後到一路不顧日夜的趕路回明月城,前後不過就是四天功夫,但是他已經覺得仿佛很久沒有看到冷紅袖一般了。

    此刻他不但迫切的想要見到冷紅袖,更想知道那玉璽是不是真的完好無損的還在冷紅袖身上,所以至於沖虛子長老不斷地罵她妖女之類的,他也不說話,只希望城門趕緊打開,然後森羅和那個孩子,最好被封家和沖虛子長老一起給誅滅掉,而冷紅袖身上因為有玉璽,他可以竭盡全力保她不被殺,等有了玉璽號令三派,共同幫忙推翻獨孤清狂的偽政權後,他就納冷紅袖為後!

    所以三人心中各存心思,殊不知,想得倒是美,可惜一個人的願望都不會被實現,相反明月城和整個月降國卻險些覆滅。(非◇凡?手☆打)

    第039章 權當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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