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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31:58 作者: 柳少白
    「冷紅袖,我是答應過你,你若為我解了圍,我應你三件事的,不過要我叫你主人,那休想,你不過是個卑賤的人類,憑什麼要求我一個修煉了近四千年的精靈叫你主人,你太異想天開了,只有一種可能,你若是願意好好的在床上滿足我,我是萬分樂意如此叫你的!」

    「森羅,你覺得你現在有跟我講條件的餘地嗎?」幾句話之見,那把加裝了消音器的USP已經抵上了森羅的肩,毫不留情就在他前陣子剛好的肩膀處開了一槍,快的根本讓森羅躲避不及,而子彈也很有穿透力的立即穿過森羅的肩膀,深深的射進了身後的花樓木柱子裡面,森羅根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說動手就動手的傷他,直到外傷加內傷讓他蹲到地上,冷紅袖已經收好了槍,冷冷地道,「記住,我不喜歡有人太置疑我的命令,更不喜歡有人想要騎到我頭上來,你以後要跟在我身邊,就要學會,萬事都以我的意見為意見,否則不介意隨時把你出賣給任何一個誅妖士!」

    四千年又如何,若是自己的底細暴露,無非就是被他吞吃而已,不過目前來說,幸運一直是站在她這一邊的,所以她與森羅之間的局勢,她是越來越有把握可以控制的住了。

    看著她扔下冷酷的話語,頭也不回的就走掉的身影,森羅惟有咬牙苦笑,這回傷得可夠嗆,若是沒有內丹的幫忙,這傷要里外都好,估計最少也的養上一個月了,真X的!但是現在情況又這麼麻煩,他也不能到處找獵物,萬一讓那幾個老不死的又發現有人無緣故的失蹤回到這裡來的話,他的危險就更大了,冷紅袖這女人是絕對不會再幫他的,現在不由有些後悔,不該把內丹給她的,不過若是不給她,這個女人之前就不會幫他的忙了吧!

    森羅好不容易忍著血氣泛涌的內傷和外痛站起來的時候,冷紅袖早就走的沒影了,而也託了自己把內丹給了她的福,他不用再依靠法力搜尋她的存在,只要順著自己的心走就行了,這算是唯一的一個不知道是好處還是壞處的所得,那就是無論冷紅袖去了哪裡,哪怕是上天入地,只要循著自己的內丹的位置,就能找到她,看來自己算是與她綁住了!

    絲毫不意外冷紅袖會住在這麼幽靜的小客棧里,畢竟她那人的冰山般的冷性子,也只有這種地方才會讓她滿意吧,不過想到這人在床上是那副野蠻、熱烈、狂肆的模樣時,森羅覺得他的欲望又再度堅挺了起來,本來打算走進那客棧之中的步伐,不得不再度停住,稍稍用一點點法力止住血後,森羅轉身打算再回到之前的那條脂粉巷去,想著現在去找個女人滅火還來得及,等天亮再回來找冷紅袖好了,反正她是絕對不會擔心自己的死活的!

    而便是在此時,他眼尖的看到十幾條黑影無聲無息的竄進了這家客棧的院牆之內,而且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些人的目標居然是去找冷紅袖的,這倒是新鮮事,他不由打消了去找女人滅火的打算,準備看好戲去了!

    興許他揚眉吐氣的轉機就要來了!

    【035】掌毒

    立即斂盡氣息,飛身坐到了冷紅袖所住的對面院子的房頂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冷紅袖所住的院子,先是一個男人的半聲慘叫聲,聲音不大,又加上只叫了半聲,就沒了,倒也沒有驚動起太多人,何況這間客棧位置如此偏僻,自然也更方便了這伙黑衣人的動手,森羅毫不懷疑,之前那聲發出慘叫的男人已經死了,看來不用他出去尋找食物,就已經有現成的供他食用了,雖然他比較中意吃女人的身體,不太喜歡吃男人的,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出去捕獵,就只好將就了。

    那伙黑衣人似乎沒料到主房裡居然住的只是個駕車的下人,立即分散開來往其他房間去尋時,等於先機已失,而森羅卻早已經利用內丹的氣息,得知了冷紅袖目前所在的位置,房間裡並沒有半點動靜,似乎像是冷紅袖根本沒有發現有人闖進她的住處一般,但是只有森羅知道這個女人的反應有多敏銳,所以他絲毫不為她擔心,她等著在個女人把這些年都幹掉,他倒要看看,她那神器是不是不管來多少人,都能毫無遺漏的殺掉。

    然後直到那些人摸進房中去,期待中等待響起的那『槍』響聲,都沒有響起過,不由讓森羅微微懷疑的蹙起了眉頭,緊接著就聽到了打鬥聲,森羅一楞,不敢相信,這女人居然沒有動用她的神器,而是直接採用和人動手,就她那點武功她打得過這些人嗎?

    不是他小看冷紅袖的能力,而是這些人類的黑衣人都是武林高手,冷紅袖就算自己武功也高,一人想要對付這麼多人,無疑也是危險的,森羅絕對不承認他是在擔心她,他不過是擔心她不小心被殺死了,自己的內丹就跟著遭殃的關係,正當這頭陰晴不定的思忖著是否要下去幫忙時,兩條人影,已經從他坐著的院子裡飛身進入了冷紅袖的院子中,而這兩人,其中一個正好森羅還認識,正是在酒樓里見過的和冷紅袖同桌而坐的鳳悠然。

    這個傢伙居然住的離那女人這麼近?怎麼,他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嗎?也不看看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居然敢不知死活的喜歡她?

    森羅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那兩條月白人影一眼,隨後卻又更陰鷙的皺起了眉頭,不對,現在不是這個男人敢不敢喜歡那個女人的問題,而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現在怎麼說也已經是自己的人了,怎麼能還讓別的男人覬覦呢?

    森羅想到這個關鍵點後,不由對白日裡這個該死的男人貼過冷紅袖的嘴,開始感覺不痛快起來,立即也在屋子上坐不住了,無聲無息的就落到了那兩人的身後,冷冷一笑,「怎麼,打算進去英雄救美,也得看那冷紅袖要不要你們救才是!」

    鳳悠然倏地的轉過了身子,木讓更是執劍護在主子面前,「你是什麼人?」

    「木讓,你進去幫忙冷姑娘!」鳳悠然修眉一挑,迎想森羅的眼神滿是敵意,口裡卻淡淡的吩咐道。

    「可,可是?」

    「可是什麼,還不進去?」鳳悠然眼神都未施捨一個給他,只是驟然間嚴厲了的喝道,木讓一聽這話,立即快速的執劍想往冷紅袖的房間裡去,卻被森羅伸手一揚給定住了身形,「冷紅袖要是連這些人都擺不平,她也就不是冷紅袖了,再說,她也未必稀罕你們的幫忙,何必自討沒趣?」

    「冷姑娘需不需要在下的幫忙,由冷姑娘自己說了算,而不是由你這個陌生人說了算,你既然跳出來阻止在下援助冷姑娘,那你即便不是和這夥人一起的,也定然不是什麼好人,在下也無須對你客氣了!」

    早在酒樓里是鳳悠然就瞧他很不順眼了,他本以為這人會去向冷紅袖求救,怎麼也該是她的朋友,卻不想不過一個白天之隔,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去殺冷紅袖,而他不去幫忙也就算了,還阻止自己去幫忙,不是擺明想要看冷紅袖陷入危險中嗎?

    就算不為了自己心裡莫名其妙的煩躁,也該為了自己要從冷紅袖那裡得到的東西著先想,她若有個萬一,那東西豈不是要永不見天日?到時,自己又能憑藉什麼去得回屬於他自己的一切呢?

    心念急轉間,話一落,腰間的軟劍就如今如靈蛇般的直射向森羅的面門了,森羅自然不懼他,伸出光裸裸的手,便想去抓他的軟劍,鳳悠然冷笑一下,暗道他太過托大,且不說他這把軟劍並非一般材料所制,就算是一般的料子,憑自己的武功修為,這人想要徒手從他手中取劍,無異於痴人說夢。

    果然手劍相觸間,發出一聲不小的碰撞聲,接著森羅便一臉憤恨的倒退了三步,然後再度衝上來的勢道,已經帶了幾分法力在其中,有勢在要把這個姓鳳的傢伙給毀在掌下的打算的,誰叫他的軟劍上,竟然帶了誅妖士的兵器中特含有的金屬成分,因為分量不多,加之如今他內丹不在身上,竟然未能第一時間發現,害他徒手奪刃間,差點反被它所傷,真是把他的心中的窩囊火,升高到了極點。

    而此時,冷紅袖房裡打鬥聲也越來越有加劇的態勢,桌椅碎裂聲更是不斷的傳來,讓鳳悠然越加著急的想要擺脫森羅去幫他,卻不知森羅早就有了要他命的決定,正當兩人短兵相接,要纏到一起時,一條黑色的人影撞破了房間的小窗戶,正呈自由落體的架勢落到院子中來,而他所要掉落的位置,不巧正是森羅和鳳悠然的中間。

    頓時,森羅的掌,鳳悠然的劍,避無可避的都直接打中了那倒霉的黑衣人身上,那人連哼都沒來得急哼一聲,就已經斷了氣,接著身上便發出一股惡臭的味道,原來被森羅打中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起來,鳳悠然一看,大驚間後退一步,有些不齒的盯著森羅陰鷙的臉道,「你的掌上有毒?」

    【036】殺手

    森羅邪氣的一挑眉,「那又如何?」

    真是廢話,他是毒蛇修煉成的人,有毒的又豈止是手掌而已?

    就在這一句話間,屋內的戰場已經搬到了屋外,冷紅袖的身影每往前走一步,那些保包圍著他的黑衣人就往後退一步,人已經比進來時少了一半,不用問,光那濃郁的血腥味,也已經夠森羅知道,那不見的另一半人,此刻已經死在那屋子裡了。

    這女人原來不用神器,身手居然也是不差的,整齊的外衣上已經染了許多的血,森羅有些皺眉頭的,上下掃視了一下冷紅袖的身體,發現那些血都是別人,而不是她的時,總算心裡舒了一口氣,隨後又蹙起眉頭懊惱自己怎麼會擔心她,不是一開始打定主意不幫忙,就是為了看她受傷,最好送命的嗎?

    而那退後的黑衣人,不知道是被冷紅袖嘴角便的殘忍笑意,給震撼的完全沒有注意到外界的環境,還是鳳悠然和森羅實在太沒存在感了,好一會兒,直到其中一個人聞到那陣陣散發出來惡臭時,才發現地上的同伴慘不忍睹的死狀,以及站在那屍體旁邊的森羅和鳳悠然兩人。

    頓時大叫一聲,「他們是同夥!殺!」

    立時,幾人都捨棄了圍攻冷紅袖的打算,全部衝殺向了森羅和鳳悠然,雖然這兩個男人看上去同樣不好惹,不過比起那那女人的殺人手段,他們也只有孤注一擲的賭一把,賭這兩個男人比那個女人好對付。

    早知道點子這麼扎手,這一次就不該大意的為那點金子主動請命了任務,然而錢既然收了,任務就得完成,若是完不成,那除非就集體都死在這裡,等待組織里派出下一批更厲害的人來繼續他們未完成的任務。

    森羅本是指望看冷紅袖的好戲的,如今倒好,戲沒看成,這些不長眼的傢伙竟然纏上了自己?

    而他打見到冷紅袖那一身是血,卻依舊美的逼人的冷冷麵容時,那身體裡一直未曾平息的欲望,又再度浮升了起來,這個女人竟然連嗜血殺人這一面,都能勾起他心底最深的興奮,看來想要撇清她對自己的影響力,是沒有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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