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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靠藥物維持著，一年前有發作過一次。」顧瑤回答程諾的話。

    「瑤瑤，景燁，他，一點都不知道?」程諾問，心裡有些疑惑瑤瑤和宋景燁在一起生活了五年，難道宋景燁一點都沒有發現嗎?

    「嗯，我把平時吃的藥換成了維生素瓶，他以為我吃的是維生素。」顧瑤坦白，「而且一年前病情發作時，他正好去外地出差了，不在家裡。」

    聽顧瑤這麼一解釋，程諾心裡的疑惑散去了些，但是也擔心這個好姐妹。

    「瑤瑤，我去你家找過你，聽阿姨和叔叔說了，你這麼愛景燁，那為何不告訴他呢?」程諾看著顧瑤問道。

    「景燁的性格我知道，如果他知道，他死都不會放我離開的，我是個累贅，如果待在他身邊，會害了他一輩子。」顧瑤平淡地說著，仿佛已經看開了這一切。

    程諾看著顧瑤，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顧瑤繼續說道，「很愛他，很想和他一起生活下去，可是我不能，我這樣的狀況隨時會死去，所以不想傷害他，他的未來，應該有個健康漂亮的女人陪著他，和他結婚生子，與他一起譜寫屬於他們的人生，而我……」

    說到這，顧瑤眼裡布滿了淚水，忍住不讓眼淚流下來，繼續說道，「我會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他們，看著景燁幸福，然後再……永遠地……離開他。」

    「瑤瑤……」程諾忍不住哭了，突然上前去抱住顧瑤，趴在她肩膀上說，「你這樣會很辛苦的，真的。」

    顧瑤搖著頭，回答程諾，「不辛苦，至少現在還陪在他身邊，只是，每次面對他，需要偽裝，這點，我覺得難受，心裡難受。」

    程諾抱著顧瑤，心裡很能體會到顧瑤的感覺，就像自己現在面對賀梓楷，明明愛著，從來沒有忘記，可是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所以內心那份真摯的感情，不能表達出來。

    「諾諾，答應我，不要告訴梓楷這些，好嗎?我不想讓景燁知道。」顧瑤說。

    程諾聽到顧瑤的執著，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諾諾，你呢?這些年在國外怎麼樣?」顧瑤隨後轉移了話題。

    程諾告訴了顧瑤自己這些年在國外的生活，但是沒有告訴顧瑤關於小美的事情，自己不想騙顧瑤說孩子是宮毅的，但是也沒有辦法說出孩子是賀梓楷的，所以只能暫時先不告訴顧瑤，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

    顧瑤聽了程諾的講述，說道，「諾諾，其實這五年來，梓楷過得一點都不好。」

    程諾看著眼前，聽到顧瑤的話，也沒有回答。

    自己心裡多少猜到他會過得不好，但是想想自己的生活，自己哪裡有好過?

    懷孕期間得抑鬱症，躺在手術台上聽醫生說大人小孩只能保一個時，自己果斷決定了保孩子，因為那是自己和梓楷的孩子，後來還是在宮毅的強烈要求下，醫生盡最大的努力，自己和孩子都平安下來。

    之後，自己整整修養了兩年，虛弱的身體才緩過來，而那兩年時間裡，依舊是抑鬱症，病怏怏的身體，每晚無法入眠，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不能吃藥，只能那樣一天天的熬著，直到後來在宮毅的長期開導下，自己才慢慢恢復過來。

    而如今，他的身邊有了別的女人，自己也和女兒過上了平淡的生活，那就繼續這樣下去吧，過往的傷痛，難過，就在繼續前行中淡忘吧!

    顧瑤心裡很想告訴諾諾賀梓楷這些年的生活，可是等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聽到程諾說一句話，顧瑤看著程諾的表情，看到了她眼底的悲傷，心裡突然有些不忍心再說了。

    「諾諾，中午和梓楷一起留下來吃飯吧，我現在去廚房準備食材。」顧瑤最終還是轉移了話題，什麼都沒有說。

    程諾這時也從悲傷中回過神來，看著顧瑤，擠出一個微笑，「嗯，我們一起做飯吧。」

    顧瑤點點頭，兩人起身向廚房走去。

    ……

    書房裡，宋景燁和賀梓楷面對面坐在書桌旁，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平靜。

    「她們倆明天就回來了。」宋景燁說，目光看向賀梓楷，「你明天去接機，我明天要去賭城一趟。」

    「嗯……」賀梓楷應聲，隨後問，「她們倆住的地方，安排好了?」

    「嗯，高級公寓，地址我會發到你手機上。」宋景燁說，「你明天先帶她們去公寓，晚上在會所聚。」

    賀梓楷輕微點頭，心裡清楚宋景燁說的聚是什麼意思，她們倆回來，自然商量接下來要怎麼做。

    宋景燁看到賀梓楷點頭，覺得這件事說完，隨後問，「那天宇那邊，你打算怎麼做?」

    提到賀天宇，賀梓楷眼底有抹煩惱划過，停頓了下，才說道，「他的舉動，還沒有威脅到賀一。」

    對這個侄子，自己不是不打算對抗，而是根本……下不去手。

    「如果威脅到呢?」宋景燁問，心裡知道賀梓楷從未把賀天宇當過對手看待，畢竟他們，是一家人。

    「我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賀梓楷說。

    不是誰，都可以和賀一較量，天宇，他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