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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28:19 作者: 本宮微胖
    醫婆一輩子裝神弄鬼的,可不能讓自己臨老臨老的,飯碗子被砸了啊,她就算心底再想讓明歌馬上死翹翹,這會子也得圓好自己的話,「村長這話可錯了,我要是被秋氏明歌收買,也就不會通知村長你綁人了,她先前被她囚禁,受的苦可比村長你多得多,若說這在坐的誰和她有仇,那絕對是非我莫屬,可我是醫婆,祖先們的話,我不能不告訴大家,更不能撒謊!」

    村長肯定是說不過醫婆的,而且他額頭受傷,血得及時制住,所以說了沒幾句就敗下陣來,被自己的娘們扶著回家去了,有村民已經小跑著去找隔壁村子裡的赤腳郎中,這個時代,稍微一點傷口一點感染破傷風就是死路一條,大家都不敢把村長這小傷當小事。

    連醫婆都為明歌作證了,且村長也拿捏不住明歌,那個叫囂著要給明歌好看的秋老漢還在院子裡躺著,眾人自然不敢去出頭再招惹明歌。

    明歌重新回到了宿主的小木屋裡。

    屋子裡被那些村民們翻騰的亂糟糟的。

    宿主的屋子裡的很多東西,似乎也被那些人順手牽羊的牽走了,尤其是床上的那些獸皮。

    這些東西,總是得讓那些人加倍的吐出來。

    不過現在明歌卻沒工夫。

    現在的她,很累很累,非常累。

    躺在床上的她,將身上僅披著的獸皮全部都裹在肚子上。

    這幾天她一直用靈氣護著肚腹。

    這裡有宿主未出世的孩子,有一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裡。

    她不能讓這個孩子消失,不為別的,為了宿主,為了宿主在最後一刻,知道自己肚子裡有個小孩的時候那種激動雀躍的歡喜。

    可是,可是明歌卻已經清晰的感覺到,有液體沿著大腿/根處一點點的在流出。

    為什麼還會流血?

    是她走路太多的緣故嗎?

    她現在該怎麼辦?

    腦子裡有無數位面里的記憶,有她學到的很多很多的知識。

    可在女人流產徵兆以及該怎麼讓女人不流產這方面,明歌卻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啊。

    平躺在床上的明歌,閉著眼一遍遍的修煉著光明咒。

    這個孩子,一定能夠生下來的。

    她心底一遍遍的告訴著自己,她一定可以護住這個孩子。

    晚上的時候,有村民們鬼鬼祟祟的在明歌的屋子周圍遊蕩。

    大概是想偷偷看看明歌是回家了,還是卷著鋪蓋跑路了。

    一直在修煉的明歌,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般。

    屋子裡凌亂似土匪掃蕩過,鍋灶冷冰冰的,冬日的寒風從破爛的窗戶縫裡吹進屋子,滲人心骨。

    躺在床上的明歌,就好似感覺不到這些冷意,她全心全意的修煉著光明咒,用靈氣一層又一層的包裹著她肚腹處的那個小生命。

    村們們都沒敢進屋子裡來,只在門口聽著響動,又在窗戶處朝屋子裡亂瞟著,他們不太清楚明歌是死了還是活著,也不敢開門進去,只能疑惑著離開。

    第二日,一直眯眼的明歌驀然睜開了雙眼,望向門口的位置。

    馬兒踢踢踏踏的聲音響起,沒多久,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這敲門聲每響三下都會頓一頓。

    敲了三次,一個京腔男子的聲音響起,「請問屋子裡有人嗎?」

    這聲音優雅輕緩著繼續又說,「我不是壞人,途經這裡,只是想借碗水喝,小歇一下,順便打問一下前面的路。」

    男人的聲音溫溫柔柔,就好似冬日裡的一縷暖陽,山澗的一股子清泉,讓人聽著便覺著身體裡有活力注入了般。

    明歌望著屋頂輕聲道,「門沒關,進來吧!」

    這一說話,她才發覺自己的口有些干,好似很久沒喝水了。

    外面的男人走下台階將馬兒栓好,到了門口說了聲打擾了,這才推門而入。

    屋子裡因為門窗緊關不見陽光的緣故,顯得有些昏暗,男人在門口站了站,待看清了屋子裡,這才抬腳而入,「攪擾了!」

    明歌微微側頭。

    陽光就像是跟著男人的腳步進入了這昏暗的屋子,本陰冷昏黑的房間裡下一刻就被陽光灑滿,有那麼幾束陽光甚至落到了明歌床前的腳邊。

    明歌眯了眯眼,因為男人逆光的緣故她並沒看清男人的長相,只覺得這人身材很高大,瞟了他的影子一眼,她口中說,「無妨,沒有熱水,涼水在水瓮中,僥倖沒凍住的話,你可以喝點!」

    男人卻沒動,他在掃了眼凌亂的猶如強盜打砸過的屋子後,目光就落在了床上一直都沒動的明歌身上,「姑娘這是怎麼了?」

    明歌口乾不願多說,「無事,你想喝水請自便!」

    男人便沒有再說話,他在去了水瓮旁掀開木蓋子一看,裡面已經凍了冰,灶膛更是冰冷的沒有一點熱氣,他乾脆從屋子外面抱了柴禾,在灶膛里點了火放了柴禾,又煮了開水,先給明歌端了一碗!

    明歌依舊平躺著,只是一手微微護在肚子旁,然後側頭打量地上忙碌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歲數並不大,穿的一聲青色的衣服明顯是上好的絲綢。

    腳上蹬的馬靴邊上還墜了幾顆珍珠裝飾,腰間一塊羊脂玉瑩潤透白,水頭極好。

    這樣一個男人,應該坐在富麗堂皇的屋子裡,奴婢成群圍著他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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