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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12:24 作者: 臻九
    梁小悠笑道:「哈哈,多多太可愛了,你讓媽媽陪你做什麼啊?」

    文瑞卻笑道:「你看就知道了。」

    這時,只聽多多有模有樣的,這時倒像個瀟灑的小男子念道。

    「泠泠七弦上,靜聽松風寒。」然後又說道,「媽媽快接。」

    裴涵靠在窗戶那裡看著外面,無奈的接道,「古調雖自愛,今人多不彈。」

    這時,梁小悠再也忍不住轉過身來,捏了捏多多的臉。

    梁小悠說:「多多,我好想親你一口!」

    車裡笑聲四溢,如節中歡樂。

    ☆、故人不再見

    石牛山這幾年附近開發的商業很多,裴涵幾年沒有來,看到後也是令她吃驚不少,不過整體的石牛山玻璃橋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只是周邊有許多的其他的建築物,由於文瑞和湛穎瑞錯開了,酒店便也和他們分開了,過年的時候旅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文瑞最後訂的是一家離玻璃橋有點遠的住宿,裴文瑞說,這是這幾年新開的一個度家村,裡面的環境雅致,住房餐飲各種特色都很好,很多人過來還特意來這裡住宿,比景區附近的酒店更勝一籌。

    來的時候,到下午了,也就直接來到度假村了先休息一晚了,裡面的風景很好,但是裴涵沒怎麼看。裴涵這次來,還把不少工作都給帶來了,她擔心過幾天去上班堆得更多,於是準備一邊度假一邊趕活。所以,第二天,便說讓他們帶著多多去玩,她就不去了,在房間裡工作。

    第二天一早,多多就把自己武裝得像個野外小士兵,早已興奮不已,躍躍欲試,一早上就開始在度家村裡面到處冒險。

    多多一遇到各種好奇和玩的,已經把裴涵忘記一半,裴涵也不想提醒他,省得他又想起來把她也拖去,估計以他的性格,肯定還會去登山,她的身體可受折騰了。

    裴涵對文瑞和小悠說道:「你們去玩,這裡我原來來過,我就不去了。」

    文瑞說:「姐姐,真的不去嗎?」

    裴涵輕輕點了點頭,「嗯,我今天有點頭暈。」

    裴文瑞似明白她,於是說道: 「好,那有事給我打電話。」

    裴涵只覺得文瑞如今話多了,也懂事了許多。

    多多一直都是個膽大心細的孩子,裴涵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害怕。她有她的工作,她還有她的心情,她不想去,確實。關上門後,她一個人坐在了房間許久,她輕輕的叫了一聲多多的名字。

    「裴思秦。」

    這是多多的名字,那時,一生下他時,她差點為他而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強烈的要把他生下來,冒著生命危險。最後,看著這可愛的小生命時,他的五官,他的肌膚,這是他的孩子,裴涵的心在動容,就叫他裴思秦,帶著她的思念,思秦一生,一生思秦。

    她打開了電腦,繼續她的生活,以後,她也會如此,她會把多多養大,看著他快樂的成長,這也足夠了,他會知道他有父親,他的父親很優秀 ,他一直在旅行,要旅行很長時間。

    多多後來還是確實不放過裴涵,吵鬧了一陣,不過一聽說裴涵頭有點暈,便二話不說馬上妥協了,這麼多年來,多多也從稍微醒事一點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媽媽總會去醫院治病,而且也聽說過媽媽為了生下他差點死去,媽媽的這個病治了很久,痛苦了很久,特別是每次在醫院裡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媽媽時,他的心裡都特別難過,因為他從小便聽媽媽說,死便是沒有了,再也看不到這個人。

    所以,他對死字理解比一般孩子要多一些,他會怕死,他不希望他喜歡的人消失,他會珍惜自己的生命,他也怕每一次媽媽進了那裡,就不再出來。

    所以,在這一方面他非常的乖,像個大人一般,最後便很聽話,說到時候拍照給她看,儘管媽媽說她曾經去過了。

    石牛山的變化很大,至少附近有很多新的建築物。停車區的那一塊地方,永遠都是巨大的露天場地,是視野最開闊的位置,不少遊人都會在這裡先遊覽一番高山景象,再進服務中心大樓進山。

    就在這一處最空當的位置,有兩個衣服穿著考究的男子站在視野最佳之處,旁邊還有一些西裝革履的隨從。

    左邊的男子眉目朗星,右邊的深邃冷然,正是丁源與蕭秦。

    丁源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指著石牛山的東邊盡頭,說道:「那一塊地,我不能給你。」

    蕭秦卻不以為然,望了望遙遠的前方。

    「我通知你一聲,不管你同不同意。」

    丁源說:「蕭秦,這麼多年,你已經買下我不少產業,包括這裡的好幾處地方,你還擁有得不夠多嗎?」

    這是蕭秦卻是平靜的對丁源說:「你夠麼?」

    丁源這時,沒有說話了,他望了望遠處,夠嗎?他一直覺得他生命中缺著很重要的東西,他一直在擁有,可是,還不夠,他沒有想到,蕭秦那時為了和裴涵結婚,他承諾自己的父親,不用一分家業,把南方整個家族的經業市場做起來,並且壟斷它。這是一件根本無法做到的事,可是他做到了。

    而在蕭秦的那最衰竭的時光里,丁源把整個石牛山其它的一切都買下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張純潔的面孔,他也無法再擁有,因為他已經發現,即便蕭秦離開了她,她也根本不會再愛上他。

    他的內心很空虛,似乎,這個地方,這裡的一切,能讓他稍微的心充實一點,他擁有了這裡的一切,卻在蕭秦回來之後,一一的給他奪去,蕭秦如今已不再像從前,他也繼承了整個蕭氏,他若是要搶,丁源似乎很難力爭,如今的丁家,需要依仗蕭家今天的勢力,還有擺脫不了戚家。

    他不由得想嘲笑自己,記得蕭秦回來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對他說:「丁源,你離不了婚,我也結不了婚。」

    他們是友非友看來要糾纏一生,丁源現在和自己的妻子,貌合神離,同床異夢,他甚至都很少回家。

    他很懷念那段時間和裴涵在一起的日子,他們手牽著手,就只有簡單的快樂,哪怕不曾擁有,他都覺得很幸福。

    他也記得,在那個涼風習習的夜裡,她在他的身下顫抖的留下了晶瑩的淚珠,他撫摸著她的臉,對她承諾了一生,可是,最終他食言了。

    而蕭秦,他說,他這輩子只結一次婚,只愛一個人,他還真是如此。丁源是痛恨的,因為蕭秦得到了她的心,他視若珍寶的女孩,被蕭秦完全擁有了。

    他嫉妒得發狂,甚至刻意的去拆散他們。但是,他也覺得蕭秦是可憐的,他為了愛,什麼都不要了。而他自己,沒有做到,蕭秦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搶奪他的東西,明爭暗鬥,他也知道是為什麼,但是,他就是不想如蕭秦的意。

    兩人都望著這座山許久,不知在想什麼。直到一聲嘈雜,才把他們的思緒拉回來,丁源眉頭微微一蹙,轉過身來看著前方堆積了一群人,蕭秦也看了看,沒有什麼表情。

    丁源問著旁邊的隨從問道:「你去看看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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