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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08:21 作者: 田心隙光
    他們之間雖然有利益,但更多的是真情分,徐屯是難得的真朋友。

    想到這裡,宴雲漢開口喊道:「徐屯。」

    招標大廳的門口是一排台階,宴雲漢站在台階底下,徐屯聽到喊聲,在最後一級台階上停住了腳步,嘴角似笑非笑地喊了一聲:「宴少。」

    宴雲漢心裡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還是問道:「你早上怎麼沒打聲招呼就提前下山了?」

    徐屯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向宴雲漢。他沒回答,反倒陰陽怪氣地開口:「你霉運盛,別帶衰我。」那語氣,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

    宴雲漢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謙卑的徐屯嗎……?

    宴雲漢看向徐屯,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徐屯笑了起來,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樣,驕縱和飛揚幾乎寫在了臉上。

    徐屯身邊的人問:「這人是……?」

    徐屯譏諷的語氣回道:「宴少,宴雲漢,你不認識?」

    「聽說過,不是那個……那個七殺命格的貴公子嗎。咦?他也來競標?不是說他運勢很好嗎?」

    徐屯捋了把頭髮,絲毫不掩飾自己得意的情緒,說:「那要看跟誰比。」

    旁邊那人立馬拍馬屁道:「那是,誰也比不上徐少的命好啊。什麼七殺命格,估計就是吹出來的吧,今天能中標多虧了徐少……」

    徐屯命好?!宴雲漢心中的疑惑更盛了。

    宴雲漢身邊的道士、和尚多,徐屯跟他時間長了,也別人看過命。但給徐屯看過命的人都說,徐屯的八字輕,多災多難的命,這輩子的運勢不太好。

    徐屯一個八字輕的人怎麼突然運氣就變好了?

    他,一個七殺命格的人,怎麼會反倒別霉運纏上了?

    宴雲漢越想越不對勁。他的手無意識地摸過手上的佛珠,突然想到了那隻手錶,那隻藍寶石的手錶。

    趙郁星和老主持都說過,那隻手錶不配他。

    而那隻手錶就是徐屯送給他的。

    難道是因為徐屯做了什麼?!!

    想到這裡,宴雲漢直接沖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徐屯的衣領,眼睛裡一片猩紅,他問道:「是不是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徐屯掃了宴雲漢一眼,眼神里滿是厭惡,皺眉命令道:「鬆手。」

    幾年的相處里,宴雲漢從未看過徐屯這樣的眼神,也沒有聽過徐屯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真相已經昭然若揭了。

    一定是徐屯乾的!

    宴雲漢吼道:「虧我還把你當朋友!當真朋友!」

    徐屯眼裡的厭惡更深了。

    徐屯身邊的人連忙過來拉人,徐屯是他們請來的大佛,而且這尊大佛真的幫他贏了招標,他們可不能讓徐屯受傷了。

    可沒想到,不用他們拉,宴雲漢就鬆開了手。

    樓上不知道發生什麼,居然掉下了一個花盆,那花盆正砸中了宴雲漢的頭。

    花盆砸在地上裂開了,裡面的土撒了一地。

    宴雲漢捂著腦袋,蹲在地上,指縫裡滲出了一絲鮮血。

    還好那花盆是塑料的,如果是瓷的,宴雲漢這條小命,得當場交代在這。

    徐屯理了理被他扯皺的衣領,陰冷地說了句:「真晦氣!」

    說完,他半點沒管受傷的宴雲漢,帶人走了。

    走到停車場,徐屯沒讓人送,而是選擇了自己開車。

    他一個坐在車內,從口袋裡掏出雙手,手心裡滿是汗。

    其實,招標結果沒有出來的時候,他緊張得手都在發抖。雖然他已經做了一切他能做的,但有沒有成功,其實他也摸不准。

    於是,他選擇了賭一次。

    一個月前,他就聽說了宴雲漢要陪朋友來這場招標會,所以,他特地選擇了這場招標會。

    要賭就賭一波大的,他要在這場招標會上,與宴雲漢正面對決。

    招標結果出來,他所在的團隊以僅僅一萬元的優勢拿下了項目。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仿佛站在了最高的山頂,揚眉吐氣,俯瞰眾生。

    一個人擁有天生的好運,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他賭贏了。

    他成功了。

    他是有能力的,他只不過差一點運氣而已,現在他連運氣也有了。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成功的步伐!

    他就要走上別熱仰望的巔峰了!

    徐屯激動地拍打著方向盤,表情猙獰,如發狂一般大笑起來。

    ————

    過了大約十分鐘,宴雲漢才重新站起來。

    還好,頭上的傷不是很嚴重,血流得不多。

    他到街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宴雲漢:「去醫院。」

    司機是個愛聊天的人,看向他的頭,問:「喲,怎麼弄的?」

    「樓上掉下來一個花盆。」

    「嘖,你最近有點倒霉啊,我看你印堂都發黑了。」

    宴雲漢抬頭看了眼車內的鏡子,他本以為司機只是隨口說說,可沒想到鏡子裡的他,額頭明顯有一塊黑色的陰影!

    怎麼會這樣?!

    宴雲漢立馬收回眼神,心中突突直跳,瞬間覺得口乾舌燥。

    他還沒回過神,就感覺身體被巨大的慣性帶著前傾,頭都撞上了前排的座椅。

    他捂著二次受傷的腦袋,就聽見司機在「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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