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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12:06 作者: 悠悠忘憂
疾步上車,白禾舒驅車駛離了溫氏莊園。
皇庭豪苑內,溫暖挽著傅明宇的胳膊在小區里散步,頻頻往大門的方向張望。
心知白禾舒肯定是去找溫老太太查證當年父親被害的事情了,溫暖有些不解的問傅明宇,「你說,媽媽為什麼不帶著我一起去啊?」
「當然是為了你好。」
伸手將溫暖攬在懷裡,傅明宇輕聲說道:「該報的仇,媽媽都已經報了,所以,她大概是不想讓你知道當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心中有恨吧。」
溫暖簡單,單純,喜歡一個人,便挖空心思的對他好,若是討厭一個人,心裡也會時時刻刻的惦念著,更別說殺父之仇了。
過去的這近二十年裡,白禾舒的心,****夜夜都被仇恨所侵蝕,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所以,她又怎麼會讓溫暖,再次陷入那樣一個難以脫身的沼澤,讓一顆心裡充斥著仇恨的怒火,然後過完漫長的一生?
過去的一切,打從白禾舒見過溫老太太之後,就全都結束了。
而未來,無論是白禾舒還是溫暖,都和溫家再沒有關係,她們會過好屬於自己的生活,不辜負曾經摯愛過她們的人。
聽明白了傅明宇的意思,溫暖點了點頭。
再抬眼,就見白禾舒驅車駛進了大門,溫暖忙拉著傅明宇的胳膊奔了過去。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梁雁亭已經打開家門走了出了。
看到面上隱有淚意的白禾舒,梁雁亭也只當沒看見,回頭看了一眼傅明宇和溫暖,一行四人一起進了家門。
端著牛奶喝著,白禾舒說起了她見到溫老太太之後的事。
對溫老太太當年是怎麼害死了溫易之的經過閉口不提,白禾舒只說了她「報仇」的經過。
聽到白禾舒說把毒藥灌到了溫老太太嘴裡,溫暖的身子,有瞬間的僵硬。
一旁,梁雁亭看著白禾舒笑道:「怪不得吃飯的時候我看你把咖啡的黃糖包裝包里了,她就沒起疑?」
白禾舒搖搖頭,臉上有些鄙夷,「做賊心虛的人,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哪還顧得上品嘗味道啊。她肯定認定了,那是一包穿腸的毒藥。我猜,她當時肯定覺得又苦又澀,便連肚子裡,也像被毒藥侵蝕了一樣,火辣辣的疼呢。」
雖不是毒藥,可是看著溫老太太的眼睛裡在那一刻露出恐懼和掙扎,白禾舒覺得異常解氣。
哪怕溫老太太沒有真正的死在她的手裡,她也釋懷了,放下了。
恍然大悟,溫暖情不自禁的長出了一口氣。
一抬眼,正對上傅明宇戲謔的目光,溫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正文 第2458章 面目全非
溫家家破人亡,溫氏更迭為毓秀,一切步入正規。
而溫暖,也開始了前所未有的忙碌。
周一到周五上課,周末兩天,就抱著毓秀集團整合好的那些資料一頁頁的看,將一切重要的東西爛熟於心。
有時下午下課早了,溫暖也會去毓秀梁雁亭的辦公室里坐一會兒,看看他如何處理事情,間或,搗搗亂。
日子過得充實而愜意。
清明節的時候,溫暖跟著白禾舒,以及傅明宇梁雁亭,四人一起去了西山公墓。
溫易之就葬在這裡。
各自鞠躬獻花後,傅明宇和梁雁亭便識趣的轉身走了,白禾舒和溫暖站在溫易之的墓碑前,絮絮叨叨的和溫易之說了好多話。
離開墓園的時候已臨近正午,才剛一上車,白禾舒就說,她決定回香港去了。
眼角餘光處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還沒等溫暖回頭去看,就聽到了白禾舒要離開的消息,全部的心思,就都轉到了這件事上。
車子疾馳著下山,朝市區的方向駛去,而墓園的大門口,一身黑衣的溫雅,面白如紙的緩步前行著。
溫雅沒想到,一個半月的時間,她的生活,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被季勤囚禁在他那座破房子裡,溫雅受盡了屈辱和折磨。
沒有電話,又無法呼救,溫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可是,想到溫易銘和趙雅麗,尤其是趙雅麗,還不知道如何焦急的尋找著她,溫雅覺得,她連死的勇氣都沒有了。
從季勤房子裡逃出來已是一個月以後,溫雅從車裡找到她的公寓鑰匙,連夜回去收拾了些衣服,又帶了些錢,跑去了鄰市。
溫易銘的電話打不通,趙雅麗和溫煦安的手機,同樣聯繫不上。
便連溫易銘辦公室的電話,打了無數次,也沒人接聽。
本想著聯繫到家人後,他們會過來接她回家,她就再也不用擔心會被季勤找到,被他****,可溫雅的心,就在一次次的無人接聽中,漸漸冷了下來。
不敢開燈,也不敢外出,成天窩在酒店裡,餓了就叫客房服務,困了就倒頭呼呼大睡。
終於耐不住寂寞等不下去了的時候,溫雅才敢打開電視。
可看到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她是在夢裡。
父親腦溢血死了,追悼會上,只去了那麼幾個寥寥無幾的人,繼而,孤零零的葬在了西山公墓。
母親和兄長,幾乎是在父親一下葬,就把公司股權專賣給白禾舒,然後,連夜離開S市出國去了。
之後不久,溫氏變更為毓秀,紅紅火火的開業慶典,讓整個S市都沸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