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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12:06 作者: 悠悠忘憂
    溫老太太沒做聲,只點了點頭,可看向溫暖的目光里,卻有顯而易見的不喜。

    溫老太太沒想到,老頭子去世之前竟然留了不止一份的遺囑。

    而這份遺囑,今天之前,她絲毫不知。

    再一想到這遺囑和溫暖有關,溫老太太的心裡,就更加不滿了。

    眾人心思各異,安靜中,莊清河從公文包里拿出文件袋,取出了裡面的遺囑。

    正文 第2068章 石破天驚

    「這是當年老爺子擬定的那份遺囑的補充內容,因為老爺子特別要求等到溫暖小姐18歲成年之後才宣讀,所以,才會晚了十年之久。」

    對選擇今天宣讀遺囑做出了解釋,莊清和拿出遺囑,聲音中正明朗的念了起來。

    「一,溫氏集團原屬溫易之先生的20%股權,由溫暖繼承,從溫暖18歲開始生效,在其結婚後交到她手中,由她全權處理。」

    「二,溫氏莊園中,原屬於溫易之先生的那一棟樓,歸屬溫暖所有,在溫暖結婚之日之前,必須全部過戶至她名下。」

    「三,附件中陳列出來的古玩字畫,及一張存款兩千萬的銀行卡,作為嫁妝,自溫暖結婚之日起,歸其自由支配。」

    ……

    客廳里,陷入了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許久之後,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溫老太太口中響起,「不可能!」

    溫老太太目光懷疑的看向莊清和,「老頭子作古十年,而溫暖未來會出嫁,我不相信,他會把溫氏集團的股權留給一個未來不屬於溫家的人,我不相信。」

    溫暖的唇邊,泛起了一抹諷刺的嘲笑。

    原來,只有她自己當自己是溫家人嗎?

    現在她是未嫁之身,所以這些所謂的親人,都當她是溫家人,等她有朝一日出嫁了,就真的成了潑出去的水了?

    抬眼環顧一圈,溫暖的心裡,一片冰冷。

    溫易銘和趙雅麗早已知情,可真正聽到的時候,面色依舊有些不好。

    而溫易忠王慧等人,再看向溫暖時,臉色已是一片鐵青,仿若那些東西是溫暖從他們手中奪走的一般。

    其中最不可置信的,是溫煦安、溫煦然和溫雅溫玉兄妹四人。

    他們沒想到,溫老爺子的遺囑,會有單單給溫暖的一份,而且留了這麼多東西,全都是給溫暖一個人的,而其他人,分文沒有。

    一時間,站在客廳中央的溫暖,被眾人目光灼灼的盯著,仿若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溫暖並不清楚20%的溫氏集團股權代表著多麼巨大的一筆財富,她只知道,那筆財富只要不是在溫家人的手裡,無論是誰坐在集團總裁的位置上,恐怕都會夜不成寐。

    「我也不信。」

    溫老太太話音剛落,便響起了另外一道凌厲的聲音。

    溫煦安面色鐵青的盯著莊清河手裡的那幾張紙,轉而看著莊清河道:「爺爺絕不可能留下這麼荒誕的一份遺囑,絕不可能!」

    溫煦安是溫易銘的兒子,自認是溫氏企業的下一任繼承人,可即便如此,溫煦安手裡也只有10%不到的股權而已,可溫暖,他向來沒放在眼裡的一個小丫頭,竟然占的股權比他都多。

    那豈不是意味著,溫暖如果現在要求進入溫氏集團任職,職位還要壓在他頭上?

    滿腔怒火,滿目不信,溫煦安幾步上前,將莊清河手裡的遺囑奪了過去。

    白紙黑字,與莊清河方才所念的一模一樣,沒有一個多餘的字,而遺囑末尾,溫老爺子龍飛鳳舞的簽名,以及律師事務所和公證處的殷紅印章,都證實著這份文件的真實有效。

    一旁,莊清河聲音平靜的說道:「諸位若是不信,公證處還有當年老爺子立遺囑時錄下的視頻,封存多年,可以調取出來一觀。」

    正文 第2069章 只要你願意

    看著那些或質疑、或不可置信、或怒目相對的眼睛,溫暖的心裡,再一點兒波瀾都沒有了。

    過往的十八年裡,溫暖從來沒有奢望過什麼,她以為,她會像那些平常的女孩子一樣,上學、工作,然後,談戀愛,結婚嫁人。

    除了沒有父母的疼愛,她的生活,和其他人一般無二。

    可是眼前這一切,讓溫暖覺得,原來,她和她們,有太多的不同。

    那些平常人家的女孩子,有父母的陪伴,長輩的疼愛,和兄弟姐妹們的友好情誼。

    哪怕她們的生活平常普通,可是,她們擁有的那些美好記憶,和兒時童真的少年時光,是她無論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

    而她呢?沒有親人,一個都沒有。

    出生的時候就沒有爸爸,溫暖對父親溫易之的記憶,全部都停留在那些照片上。

    照片裡,那個英俊帥氣的像是舊上海灘豪門貴公子的年輕男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慵懶自在的書香氣息,讓人一看就好感頓生。

    可是,也僅僅是好感罷了。

    沒有一丁點的接觸,親密的陪伴更是無從談起,溫暖對父親這個詞,陌生的不是一星半點。

    而媽媽兩個字,也是如此。

    三歲之前,溫暖跟媽媽白禾舒生活在一起,可是十五年過去,僅有的一點兒記憶,也已經所剩不多了。

    溫暖只記得,母親的面容永遠淡淡的,仿若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對,就是這樣,否則,她怎麼能一別十五年,連個電話都不曾打過來,更別說來看她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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