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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只有可能是這些包包是別人送的，她會有男朋友嗎?」

    「她父母幫我聯繫了樂妍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據她那個好朋友說樂妍現在是單身，她們聊天時會聊到感情狀況，但樂妍卻說現在是奮鬥期，身邊倒是有男孩子追，不過她連理都沒理會。她的朋友講樂妍從小到大都有很多人追，但是她不是那種會收禮物的人，她很不喜歡與別人糾纏。所以真的有人追她的話，送那麼貴重的禮物，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收的。但我覺得樂妍的好朋友很久都沒見面了，如果樂妍真的有男友不想公布的話，我想那位好朋友也無從得知。」齊軒頓了下，「雖然樂妍身邊的練習生也說過，沒有看到樂妍有交往男生的跡象，但畢竟她們也不算是特別親密的朋友，還沒有到可以交換隱私的親密程度。假設真有這個男人，我猜想已經關係很密切了，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所以會不會是情殺案呢?」

    余哲伸出手搖了搖一根食指，「這假設不成立，如果真有這麼個男人，她們只能靠手機聯繫吧，但是查了她的手機，並沒有一個可以跟她聯繫親密的男人。」

    齊軒劃著名咖啡杯子的表面，「如果再假設這個男人真的存在，那很有可能是跟樂妍同一個公司的，而且跟這些練習生平常也有所來往，可以不用手機聯絡就能接觸得到，這類人我們是忽略掉了嗎?」

    余哲微微的搖了搖頭再次否定道：「如果他們不靠手機聯繫，真的同一個公司的話，也要見面吧，但監控畫面里樂妍墜樓日的前幾天裡，她身邊並沒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

    「也就是說我們又進入死胡同了，上級已經有指示了，兩天後再拿不出有力的證據，這件案子只能以死者自殺結案了。」齊軒忍不住嘆了口氣。

    「等一下，先不要下結論，我們重新再理一遍手頭上所知道的線索。」

    「好。」

    「法醫的鑑定結果出來了，死者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有多處骨折，但致死原因是胸腔內以及腦部大出血而死。」余哲忍不住皺了下眉，「至於手腕上的印記，法醫不能明確，畢竟練習生每日都要跳舞拉伸，很可能是練舞時留下的，總之可以先放到一邊。」

    「反正到現在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是他殺的。」齊軒打開自己的記事本翻了下，「根據練習生宿舍樓里的保安提供的監控，那晚將近12點時樂妍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然後直接去往了通往天台的樓梯，不過樓梯那邊是攝像頭死角，只能拍到她進入樓梯，之後就拍不到了，但是監控里除了她以外沒有拍到其他人去往天台。」

    余哲眉頭緊促了下，他掏出自己的手機，再次打開相冊，翻到了那張門鎖旁邊刻著的五角星照片，然後將手機放到了桌子上，他始終還是很在意那個五角星。

    齊軒望了一眼，不解的望了一下余哲，「這張照片代表什麼呢?」

    「天台的門鎖經調查平常都是鎖著的，只有宿舍管理員有鑰匙，但是問過宿舍管理員之後，得知天台的鎖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也就是一直是鎖著的狀態，可是死者卻直接去往天台後便墜樓，這說明她去天台時鎖是開著的。」

    「這麼說就是有人特意打開的，而那個人就是我們一直找的神秘人。」

    「大膽假設這個兇手將樂妍引到天台，然後將她推下了樓。」

    「那豈不是幽靈兇手，但這個五角星又代表什麼呢?」

    「你還記不記得大約兩年前曾有一起連環入室盜竊案，竊賊老七犯下了五起案件，有意思的是這五家的門鎖被撬後，壞掉的門鎖旁邊都有一個用刀子刻著的五角星，就是照片上這個。」余哲用手指點了下照片的五角星。

    「那個盜賊老七不是已經入獄了嗎?跟這起案件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推測那起連環入室盜竊案還有同夥。」

    余哲到現在都還記得，在審老七的畫面。

    大約兩年前，余哲也是這樣將拍有五角星的照片推到了老七的面前，但余哲什麼也沒說，只是觀察著對面老七的面部表情。

    老七看到照片後，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起伏的表情變化，瞳孔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輕輕的抽了一口煙，「這鎖是我開的，我認了，還要我看照片做什麼?」

    余哲雙手抱臂的撐在了桌子上，「你在仔細看一下。」

    老七繼續輕瞥了一眼，「我撬的鎖，怎樣?」

    「你盜竊的時候不會留下什麼特殊痕跡嗎?」余哲旁敲側擊的問道，他不知道對面的老七是有意忽略掉照片上的五角星，還是壓根就沒有在意那顆五角星。

    「不會，我打的是流動站，這個小區偷完不會再來，這個城市沒有什麼有興趣的地方直接去往下個城市。」老七挑釁的向余哲吐了口煙。

    余哲終於指了下照片上的五角星，「所以這個是你的同夥留下的嗎?」

    老七淡淡的瞥了一眼照片上的五角星，他也用雙肘撐到了桌子上，「這五起都是我老七一個人犯下的，沒有同夥，要我說幾遍呢?」

    如今回想起來當時老七那麼急切的認罪，態度急切到像是在保護一個人，而這次案件里再次看到被撬的鎖邊的五角星，余哲確定當時老七一定是有一個同夥。

    「你的意思是老七有個同夥，很有可能和手頭這件案子有聯繫是嗎?」

    余哲認真的望著齊軒的眼睛，「就算這個世上有諸多巧合，但是不可能巧合到這種程度，老七那次案件雖然有媒體報導，但是沒有任何關於那個五角星的報導，所以不可能是模仿犯案，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老七當初肯定有同夥，而那個同夥極有可能和樂妍墜樓這件案子有關。」

    聽余哲這樣一分析，齊軒也覺得那個五角星確實有些蹊蹺，但是又覺得有些難過，明明有些許的頭緒了，但是就是不能實打實的摸到。

    「可是這個五角星並不能作為證據，感覺我們好像走入迷宮了，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卻發現原來又是一條死路。」齊軒頹廢的靠在了座椅的後背上。

    余哲也雙手插進了頭髮里，他也是同樣的感覺，之所以這麼努力的找證據，直覺始終告訴他樂妍不可能是自殺的，但是到現在卻都找不到有力的證據去證明是他殺，兩天後就是結案日了，真是令人沮喪。

    窗外秋天的傍晚已將至，秋波浸晚霞，將天邊染成了綺麗如畫。雲薄細麟生，晚霞濃重處暮雲重，像人偶爾失落的心情般沉甸甸的。

    ☆、8-①

    昏黃的燈光拉長了身影，有些泛黃的枝葉稀疏的掛在樹枝上，偶爾會有幾片輕輕的飄落，秋意愈加的泛濃了。

    年底的日期越來越近了。

    夏橙坐在宿舍樓外林蔭小道的長椅上，她的指尖反覆觸摸著手機屏幕的一個電話號碼，想了想後她最終還是撥打了。

    那邊一開始就傳來了電話接通的聲音，但卻一直沒有人接聽，她只好先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