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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02:45 作者: 蘇夭丶
    蘇亦辰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箱,眼神中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勸說道:「我不可能一輩子在這個小城鎮庸庸碌碌的過完這一生,你也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的,我現在有機會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華了,難道你不應該為我開心嗎?」

    夏橙咬了下嘴唇,眼神里依舊是任性的不妥協,「你從一開始就準備好離開了,是嗎?」

    蘇亦辰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當他抬起頭望向夏橙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看到她的雙眼直射出來的寒意,令他有些驚訝。他沒說什麼,只是又低下頭將平常看的幾本書塞進了行李箱裡,行李基本上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合上行李箱拉上了拉鏈。

    「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蘇亦辰離開後,夏橙便完完全全的只剩自己一個人了。她望著他合上的行李箱,知道有些事是很難改變了,但是她依舊倔強的不肯放手。

    蘇亦辰用桌子上的紙筆寫下了自己朋友的電話號碼,「你有什麼事如果找不到我,可以跟我這個朋友打電話,他叫林子皓。」

    夏橙一直望著蘇亦辰的臉,桌子上的電話號碼她根本就置之不理,只是像一尊石像般固執的望著他,看他慢慢的直起了身,看他寫完電話號碼後便拎起了腳邊的行李箱。

    蘇亦辰欲要準備離開時,他的行李箱另一側手提柄卻被夏橙抓住了,他望了一眼她的手,欲要輕輕的想要拿開時,卻發現行李箱的手提柄竟然被她死死的抓住,他有些無可奈何的愣在了原地。

    她不說話,不再去開口挽留了。

    她也不示軟,不說他走了她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只是任性的抓著他的行李箱阻止他離開,可她倔強的樣子反而令蘇亦辰有些不耐煩了。

    他輕輕的閉上了眼,想著該說些什麼可以令夏橙放手,那樣子看過去他恨不得想要快一些甩掉她。

    他種種的不耐煩,夏橙都看在了眼底,甚至早就一眼識破了,她終於攤牌。

    「你不可以走,我懷孕了,你不能不管。」

    ☆、7-①

    余哲往咖啡里又放了一塊糖,用勺子攪拌了下,看勺子觸碰到了兩塊糖,這才發覺原來他已經放過糖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已經在咖啡館裡等了約十分鐘左右了,但是卻遲遲不見齊軒的身影,原本拿起手機想給齊軒打個電話的,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等一下他。

    百果娛樂練習生樂妍墜樓事件已經過去三天了,原本有了些許的頭緒,但卻又陷入了線索中斷的難題。

    案子調查了兩天,余哲他們卻還找不到有力的證據,去證明樂妍是他殺而非自殺,上級下了指示說只再給他們三天的時間去找證據,而現在還只剩下兩天的時間。

    余哲是警局裡出了名的偏執狂,他到現在都不肯放棄。

    為了爭取時間,余哲和齊軒便決定兩個人分工合作,余哲主要負責樂妍手機和電腦這條線,想查查她會不會有網商貸的可能,而齊軒去了樂妍父母那邊,想了解下樂妍死亡之前有什麼特別之處。

    今天傍晚是他們兩個人約定好的日子,匯合到一起整理下前些天的各種線索,以及兩個人各自收集的信息。

    他們約到了一家咖啡館,余哲早早的便到達了。

    在等待齊軒的時間裡,他從手機中翻出了一張照片,那是宿舍樓通往天台時的鐵門,照片裡是門上的鎖,但著重的部位是旁邊的那個明顯的五角星痕跡,他們當時就已經跟宿管阿姨核對過了,這個天台的鎖平常都是鎖著的,一般情況下很少會有人去天台,鑰匙也只有宿舍管理員持有,而樂妍墜樓的那天,甚至前幾天宿管她們都沒有去過天台,很明顯天台的鎖是被人撬開的。

    於是在一開始的調查中,余哲和齊軒自然去查了監控記錄,但令他們失望的是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通往天台樓梯口的位置根本就沒有攝像頭,因為樓梯不經常使用,所以整個樓梯通道里都沒有安裝任何攝像頭。

    他們只得查了當天宿舍樓走廊的監控,果然發現樂妍當晚11:35分從她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畫面有些模糊,無法看到當時樂妍的表情,但從她的肢體語言來判斷發現她有些慌張。

    監控畫面里樂妍從房間裡走出來後,先在門口四處張望了下,還一直咬著一隻手的手指。她走在走廊里時也警覺的時不時的望向周圍,看起來很小心翼翼的樣子,只見她直接走到了樓梯口,然後走進了通往天台的門裡,畫面就到這裡消失了。

    再查看接下來的監控後,樂妍就再也沒有從那個門裡走出來。

    「你們那個逃生樓梯里為什麼不安裝攝像頭呢?」余哲有些惱火,明明就是個不複雜的案件,但是他殺的線索卻總是不明朗。

    保安攤了一下手表示無可奈何,「我來工作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了,原本就是一棟舊樓改造的,要不是這次的墜樓事件,其實一直都挺太平的。」

    「她從房間裡走出來後的神情有些古怪,看起來有些害怕的樣子。」齊軒說了一句。

    「如果準備自殺的話應該是很平靜,可她那個樣子看起來很像是有人將她要挾到天台的,但是我們現在又沒有證據證明兇手那晚也在天台,唯一掌握的線索就是只有被撬壞的鎖。」

    「可惜樓梯那邊沒有監控,無法證明還有誰當天去過天台,沒有有力的證據,就很難認定是他殺。」齊軒忍不住講道。

    余哲想了下才說道:「師傅,麻煩你讓我們看一下每一層的監控,就是墜樓當天的監控。」

    「你的意思是有人可能從其他樓層去往天台嗎?」

    余哲點了點頭,雖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他還是仔細查了下監控,那天晚上竟然沒有任何人進入過樓道口,就像保安說的練習生們都習慣了用電梯進進出出。

    余哲卻不死心的將樂妍墜樓日的前幾天的監控也查了下,結果依然如上沒有任何值得發現的線索。

    原本以為找到了新的線索,可以將案件裁定為謀殺事件,但是卻又掉入了摸不透的雲裡霧裡,余哲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以他的直覺判斷樂妍是不可能自殺的,但就是沒有辦法撥雲見霧的去證實。

    他突然又想到了在宿舍樓的大廳里看到的那張平面圖,他記得宿舍樓還有個後門可以出入,於是連忙問道:「這個宿舍樓有兩個門出入對吧?」

    「是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後門直接進入的就是樓梯,那後門的地方有攝像頭嗎?」

    保安操作了下,「有,不過那個攝像頭範圍只是在外面,我們平常只是看一下來往的出入記錄,不能看到具體進入樓梯那裡。」

    「沒有關係,麻煩你把墜樓日,不對,是墜樓日的一個星期的記錄給我調出來吧。」

    「好。」保安開始找宿舍樓後門的監控記錄,然後開始按日期篩選要看的畫面。

    「希望不是無用功,但我總覺得也可能根本就沒有那個所謂的兇手,除非那個人上天遁地,要不然有些太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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