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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1:00:12 作者: 古離
那樣的話,他想何時去看她便何時去看她,想何時親她便何時親她。
對啊。
不知從何時起,他喜歡上了親她的那種感覺,欲罷不能,興許,這便是常人說的欲、和尚說的淫,需遏、需戒。
可他不想遏,亦不想戒,真的、真的好想把她藏進自己的棺材裡。
單是想想便興奮到指尖發顫。
許扶清呼吸逐漸地亂了,垂眼看著安靜地躺在地上的謝寧,彎腰過去,指腹落到她緊閉的唇瓣,他低頭,將薄唇印上去。
不一樣。
他皺著眉離開她,這與她清醒時的感覺不一樣,狐狸眼閃過一絲迷茫,接著便聽見少女夢囈了幾聲。
少年靠近聽。
謝寧不知夢到了什麼,念著:「衛夫子、衛夫子。」
許扶清眼珠輕轉,在黑夜中亮得詭異,手指似憐惜地撫摸著她微微翕動的唇,聲音充滿蠱惑,溫柔到恐怖。
「謝寧,你在叫誰呢?」
「衛夫子。」謝寧夢到衛之玠被許扶清殺了。
「原來是衛公子啊。」他彎起眼睛,宛若對她的乖巧感到很滿意,語調似喟嘆,循循善誘地問,「他,怎麼了?」
謝寧額頭冒了些冷汗,皺緊眉頭,「衛夫子不要死。」
許扶清蒼白的面色沒什麼改變,還是溫和地笑著,舌尖緩慢地舔舐過她額頭上的汗,帶過另一層水色,「謝寧為何怕衛公子死?」
「他不能死。」謝寧很難受,陷入夢魘出不來。
紅色衣擺散亂地疊在許扶清身下,舔乾淨了,他抬手覆上她因夢而微微顫動的眼皮,呵笑,「衛公子怎麼就不能死了。」
謝寧不說話了。
許扶清掛在臉上的溫柔笑意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瘋狂,湊到她耳畔,輕輕地說:「可若我就是要殺他呢,謝寧該拿我如何啊。」
可能是覺得耳朵癢,謝寧無意識地偏了偏頭。
而他則張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
謝寧這一覺睡到天亮,等她醒來,許扶清早已穿戴整齊地坐在桌子那處,用茶杯喝著水,閒散恣意的模樣。
可謝寧卻很是著急,生怕這個時候應如婉發現自己不見了,匆匆忙忙地從地上爬起來,疊好被子,放到床榻一旁。
「小夫子,你怎麼不叫我起來?」
有些夢記得很清楚,有些夢一睡醒就徹底忘記了,就連睡著後做沒做過夢都不知道,謝寧昨晚的夢屬於後者。
許扶清慢悠悠地放好茶杯。
他欣賞著她頭髮亂糟糟的樣子,一字一頓反問:「謝寧何時讓我早上起來喚你?我記得好像沒有。」
陽光越過窗紙,在房間的地板投下陰影。
時辰確實不早了,謝寧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許扶清的房間裡睡得那麼沉,還有,腰好麻,手也酸。
是因為睡地板不舒服嗎?
但是她昨晚覺得還好,並沒有硌得慌,畢竟有被子墊著,可能睡覺的姿勢不對,從而導致的吧。
眼下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不過還是有些奇怪。
謝寧聽完許扶清的話,頓時懂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道理,明智地選擇沉默,他分明知道自己回去晚了會惹應如婉懷疑的。
而且,被人碰見她從這間房間出去就更不妥了。
所以許扶清是故意的,謝寧斷定,只是她拿他沒法子,還是靠自己最穩妥,沒再揪著不放,走到屏風前。
屏風上的衣裙摸著還微濕。
謝寧管不了那麼多,繞到屏風那裡,脫開屬於許扶清的紅色中衣,手腳麻利地換回自己的衣裙。
她忽記起屋頂破了個洞,抬頭看了一眼房間上面,一邊合攏衣裙,一邊道:「你房間的屋頂怎麼辦,要是下雨了會進水的。」
碰巧近來多雨。
「我會弄好的,你不必擔心。」許扶清聲音輕似飄在空中的羽毛,如果再小聲點兒,恐怕就連站在屏風後的謝寧都聽不見了。
謝寧換好了,抱著他的紅色中衣走出來。
原本她準備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起床,繼而偷偷地去給許扶清洗好這件紅色中衣,掛到大家晾衣裳的地方的。
誰知道起晚了,這個時辰去,是肯定不行的,謝寧抱著許扶清的紅色中衣大搖大擺地走在林府的廊道也不行。
「小夫子,你的衣服......」
許扶清輕掀眼帘看她,打斷道:「放下便好。」
謝寧眼睛微微睜大,為自己解釋:「我並不是要食言,我確實是想幫你洗衣服的,不過現下大白天的,容易招人誤會。」
「不如這樣吧,我晚上再來找你,你再把它給我拿去洗就行。」她思來想去,也只能暫時想到這個辦法了。
只見少年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唇角彎著,瘦長的手指輕輕地點上茶杯雕刻著的紋路,撫摸了下,言辭溫緩地道:「不用了,我等會兒拿去扔掉便好。」
聽言,謝寧悄悄地嗅了嗅自己,沒一丁點兒異味。
有必要嫌棄到拿去扔掉的地步嗎?以前親她、觸碰她身體又不見他嫌棄,怎麼就在衣服這件事上嫌棄了呢。
謝寧不是很理解,「扔、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