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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44:08 作者: 江潭映月
    顧向晴起身去將辦公室的門打開,「什麼事?」

    「林總來電話撤底結束和顧氏的合作關係。」

    助理聲音惶恐地道。他明白林氏的不予合作,對顧氏來說意味著什麼。

    就顧氏先期投入的大量資金來說,顧氏極有可能會因此而破產。

    顧向晴煩躁地吸了一口煙,「再給我聯繫一次林總。」

    「是!」

    半個小時之後,某酒店高等套房

    「識時務者為俊傑。顧總,算你識相啊!」

    林總中年發了福的身子裹著浴巾從洗浴間出來,臉上有陰陽怪氣的笑。

    他眸光落在顧向晴的臉上,這女人真是越發的漂亮了。一點兒不像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年紀越大,反倒身材越有味道了。

    他半眯著眸子在顧向晴身上打量,一身黑色長衣長褲的她,身材更顯高挑,曲線更加玲瓏。

    「呵呵,顧小姐真是有味道!」

    他嘻笑著走近她。

    那鹹豬手落在顧向晴纖秀的肩膀上又停住,漸漸向下,伸向她的領口。

    顧向晴身子微微一顫,再看那男人,一雙不大的眼睛早現出了異樣的光來。

    那是什麼,顧向晴心知肚明,她手心攥緊,暗暗地下了決心。

    「我想喝點酒,林總要不要喝?」

    她明眸微抬,小臉笑得明艷。

    林總也笑道:「當然好,顧小姐要喝,林某人當然奉陪。」

    他說著就轉身去到酒櫃前,拿出一瓶不知名字的洋酒來,「酒正好,助興!」

    他意味深長的說。

    顧向晴將手中的包放下,走過去,溫軟的聲音道:「我來!」

    她柔軟的手輕輕地拿過那酒瓶,在面前的兩個杯子上各各倒滿。

    「林總,我敬您!」

    她當先端起了酒杯,林總端起了另一個笑眯眯的一飲而盡。

    「我們再來一杯!」顧向晴喝光了杯中的酒放下,又浴倒酒,那男人卻是一把摟住了她的腰,「不要了,一杯就好。」

    他邊說邊是把嘴唇湊了過來,

    做勢要吻她。

    顧向晴手腕輕抬,露出長袖下漂亮的腕錶。表中暗藏的微型攝像機對準了男人的臉。

    死豬頭,姑奶奶今天就委屈自己讓你吻一次!

    她心裡暗罵著,林總卻是忽然間發現了什麼,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面上陡然猙獰起來,「好你個小表子,敢對我林某人耍手腕!」

    他一把擼下了她漂亮的腕錶,啪的擲在地上,又猛地揪了顧向晴的長髮,揪著她一把摔到床上。

    口裡罵著:「好你個小表子,敢跟爺爺耍手腕,看爺今天怎麼收拾你!」

    顧向晴頭皮仿佛被掀掉了一大塊,頭頂上火辣辣地痛,暗道不好,拼命地掙扎。

    林總卻是一隻手控制了她兩個手腕,一把撕開她的上衣,堅硬的膝蓋壓住她的腿,肥碩的身子覆下。

    「放開我,你這流氓!」顧向晴仍是拼了命地掙扎,搖晃著腦袋躲避著他的嘴唇。

    林總只嘿嘿冷笑,啪的一掌又錮在顧向晴柔嫩的臉上。

    「你個臭表子,敢設計我林某人的人他還沒有出生呢!」

    他惡狠狠地騎在她身上,開始扒她的衣服。

    顧向晴被他那兇狠的一巴掌煽得口角流血,耳朵嗡嗡作響,但仍然沒忘了掙扎。

    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哪敵得過身強力撞的男人?只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是被他恨恨地壓住。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踹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而至,緊接著,林總肥碩的身子突然間摔向了地面。

    再接著,那肥厚的胸膛被人一腳踏上,陳相宇怒目圓睜,「你個死豬頭,你竟敢欺負我女人!」

    他抄起床頭的白瓷花瓶對著林總的大腦袋當的砸下。

    只聽一聲悶哼,林總腦袋開花,當時就閉了氣。

    顧向晴心跳倏然間加快,也顧不上看那昏死過去的林總,只把眸光惶然地投向那突然出現的男人。

    他,他怎麼來了?

    她面色惶惑地望向地上怒目而立的男人,他也轉過身來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森冷憤怒,一個羞窘難當。

    顧向晴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顧不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壞,顧不得頭髮凌亂,埋頭便是向外跑。

    他怎麼可以在她最最落魄,最最無助,最最悲慘的時候出現?

    他這樣子讓她臉面何存?讓她情何以堪?

    她不顧形象地飛跑出去。

    身後有腳步飛至而來。

    陳相宇追到一把捉了她的手腕,「顧向晴,你真有你的!」

    陳相宇英俊的面上青白不定,面色極度地猙獰。有什麼事,她就不可以找他的嗎?非要做這種以身犯險的事?

    他憤怒之極的扯著她的胳膊大步走向他黑色的轎車。

    顧向晴細瘦的胳膊被他大手鉗子似的攥住,疼得不得了,卻是咬了牙,一聲不吭,

    陳相宇打開車門一把將她塞了進去。

    砰的關上門,又繞到了前面將汽車倏地開走。

    一路上,

    陳相宇薄唇緊抿,面上陰沉似水,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再地捏緊,就好像手下便是那姓林的。

    如果是的話,那姓林的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顧向晴臉色很白,一言不發地坐在後面的位子,長發凌亂垂下,但仍然可以看出她眼神很茫然。

    兩隻手,十根纖纖細指抓緊又鬆開,又是茫然地絞在一起。

    一如她無所措的心。

    那麼的亂。

    汽車一直開進陳相宇在紐約的別墅。

    車門打開,他陰著一張臉拉開後面的車門,又一把攥了她的腕子,「下車!」

    他沉著聲命令著,又扯著她向著他的房子而去。

    顧向晴沒有反抗,只被他拽著,跌跌撞撞地走進他的房子。

    陳相宇一把將她擲在了寬大的真皮沙發上。

    也不看她,便是向著浴手間走,過了一會又拿著一條毛巾折回來。

    毫不憐香惜玉的在顧向晴蒼白的小臉上來回地擦了幾遍。

    又啪的將那沾染了血污的毛巾扔在了衛生筒里。

    這才陰聲出口:「真想不到啊顧向晴,竟然開始出賣色相了啊!」

    他本溫潤的面龐布滿冷冷的譏誚,聲音也是陰損之極。

    顧向晴全身一顫,喉中堵得厲害,眼角倏地就滾下了兩滴淚來。

    飛快地伸手拭掉。

    陳相宇眉目一沉,蹲下身子,一把捧起了她毫無血色的小臉來,「顧向晴,現在知道哭了?如果不是我一直跟著你,你猜你現在怎麼著?被人jian了!你知道嗎?」

    他恨聲地說著,面目可怕之極。

    眼前的男人,說話從未如此的刻薄過,也從未如此的憤怒過,可是此刻真的是被怒火沖昏了頭。

    已經口不擇言了。

    顧向晴迴避著他冷灼的眸光,再次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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