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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44:08 作者: 江潭映月
江芷蘭面上一囧,看向男人的臉色又是懷了幾分的惱。
男人卻是溫和一笑,「寶寶早晚要知道。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最起碼,有個小弟弟她會很高興。」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男孩兒?」江芷蘭冷著臉問。
「呃……我隨便說的,女孩兒我也一樣喜歡。」
男人有些尷尬。
攤了攤手。
江芷蘭不再理他,而寶寶的小手早就伸到了她的小腹處,「呀,媽嗎的肚子是鼓的了!是不是也會長到王阿姨那麼大?」小人驚訝的看著她的媽嗎,腦中想到的是一個月前在醫院看到待產的王芳芳的大肚子。
而她的話亦是讓男人驚了一下。
他的眸光迅速地移到女人的小腹處。兩個小時前,她睡著時,他也摸過她的小腹,但不知是因為她蜷著身子還是怎麼的,並沒有摸到什麼。
此刻心上陡的掠過驚喜。
「寶寶,讓爸爸摸一下。」他躍躍欲試的伸出手去,女人的身子卻是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很累,我要睡覺了。」
她看也不看男人一眼,牽著寶寶的小手就走。
伊雲飛欣喜的神色陡然僵在臉上。那伸出去的手還停在半空,此刻頹然落下。
他真的想不到,她會這麼恨他。
連碰一下都不讓他碰。
在餐廳里僵立半晌,他才邁動長腿向著外面走去。
在大廳里就聽到了臥室那邊傳來的女人聲音。
「從前呀,有一個小公主,叫白雪……」
他在給女兒講故事呢!他腳步輕了下來,到了門口處,向裡面望了望。他看到女人和孩子都躺在床上,孩子枕著女人的臂彎,睜著眼睛在聽媽嗎講故事。
兩個人沒有人注意到他。
好像已經將他忘記了。
他默默地回身,向玄關處走,然後開門出去。
外面夜色寧靜,有涼風吹過來,他的太陽穴好像疼了。
一路悵然,到了住所,衝過澡,躲下,卻是沒有睡意。
又穿了睡衣出來,正看到雲熙從臥室里出來。
「大哥,嫂子那裡怎麼樣?」
「老樣子。」他臉色沉鬱,說話的時候又是向口袋裡掏去,想找煙,卻又想起這是睡衣,裡面沒有裝煙。
「大哥啊,快點把琪琪送走吧,送走了說不定大嫂就會回家了!」雲熙神色焦慮地說。
伊雲飛沉鬱的眉又攏了起來。
「我在找……收留她的人家。」
「那就好。」雲熙看了看她的大哥沒再說什麼,轉回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A城機場
一隊黑色人影擁著一個中年男子從候機樓走出來。
陳相宇向前幾步迎過去,「爸。」
剛剛從美國回來的陳父,身材依舊挺拔,但是神色卻是多了幾分憔悴。
「相宇,現在備車,爸要去趟C城。」
「爸,您才剛下飛機」
「不礙事。」
「爸……」
「相宇,」陳父停住腳步,神色已然複雜起來,「爸剛才在飛機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歐陽阿姨哭著質問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找到小婧。她說,小婧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可是我卻找不到,一定是沒有用心地去找。相宇,爸很難過……」
陳父眼眶一瞬間泛紅。
話已然說不下去了。
「相宇,回頭別告訴你媽我回來了,就說美國那邊臨時有事,耽擱幾天。」
「……好吧。」
陳相宇眉心處糾結起來。
父親的話讓他心底的內疚又深了幾分。
他的小婧的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住在他兒子外面的房子裡。而且身邊有個小寶寶,肚子裡還有一個。
可是,這些事情,做兒子的卻不能馬上告訴他,畢竟,他也要顧及母親的感受。
陳父從機場便是直接坐車去了C城,陳相宇心口沉沉的,為母親難過。
二十多年了,父母的關係看起來和和睦睦,相敬如賓,而其實卻是各有心事。
這些年,父親對那位已故的心上人從未曾斷過念想,而母親,這麼多年以來,恐怕從未得到過父親真正的愛。
夫妻之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了。
汽車越是臨近C城,陳父心底的痛便是越發的上涌,一點點漫過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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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系統抽得厲害呀!!什麼新顯示都沒有。
第二百五十一章 疑似女兒
汽車越是臨近C城,陳父心底的痛便是越發的上涌,一點點漫過心口,他的眼睛很快便是濕了。
歐陽,我來看你了。
……
「董事長,墓地已經到了。」司機將車停下說道。
陳父嗯了一聲,微微起身,車門已然被人打開,他下去。累
在一干人的陪同下向著墓地深處走去。
眼看那熟悉的大理石墓碑越發的近了,他的腳步便是踉蹌得厲害。眼前晃動的都是那張依舊青春的容顏。
身後的保鏢急忙過去將他扶住。
到了墓碑前,他踉蹌的身影緩緩蹲下,有些顫抖的手指撫上墓碑上業已發黃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模樣還如二十年之前,清秀,溫婉。他的心上划過絲絲的痛,如歐陽這般性子溫婉的女人卻也是做出了那麼絕決的事,她親手將他們的女兒……送人了。
一周歲多一些的孩子,他對女兒的記憶僅限於隨時收在錢包里的那張照片。
不過過了多久,身體覺得難以承受的時候,他才在保鏢們的攙扶下站起身子。
「歐陽,我會繼續尋找女兒的,你放心。」泛紅的眼睛深深地凝了那墓碑上的照片一眼,回頭向著來路走去。正走著,前面一道嬌小身影閃過。
白色衣衫,黑色長髮,身影看起來極為年輕,卻又好像……有些熟悉。悶
陳父(我們以後開始叫他陳擇了。嘿嘿,以前好像沒給他取過名字)大腦恍惚的閃過一個念頭,失口叫道:「歐陽?」
前面的白色身影腳步幕的頓住,身形緩緩迴轉,陳擇看到一張清秀的小臉。
「先生,您認錯人了!」安蘭抹乾臉上的淚痕,說道。
陳擇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老眼昏花了。」
安蘭說了句沒關係便回身接著走,陳擇又是叫住了她,「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安蘭奇怪地看著陳擇,這男人長得儀表堂堂倒不像是壞人,而且看看身旁巍然屹立的四五個保鏢,她敢斷定,這,是個有來頭的男人。
「我叫安蘭,老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哦,安蘭。」陳擇記下了這個名字。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安小姐,你父母可還健在?」
「我母親剛剛去逝,父親在我沒出世時就死了。」安蘭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