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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44:08 作者: 江潭映月
    他是不是對她,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愛呢?

    這個念頭讓她怔了一下,可是瞬間又是覺得好笑。想起他和她離婚時的絕情,再見面時的冷漠,只是對她稍稍好了一點點,就是愛她嗎?

    這想法也太幼稚了。

    「你真的愛……金清玫嗎?」她趴在他的背上,神思游離,連問出的話也沒經過大腦的考慮。

    男人的背明顯的一僵,托著她身體的手突然間緊了一下,她能感到男人的不悅,已經通過他的手手臂傳到了她的身上。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男人冷冷的聲音召示著他的不悅。

    江芷蘭小嘴抽了抽,卻還是不甘心地問:「你一定不愛她,愛她的話,你就不會和別的女人……」「我說了,我的事情和你無關!」男人沉鬱的聲音打斷她的話,「不想我把你扔地上,你就閉嘴!」

    後面的女人終於安靜地閉了嘴。

    伊雲飛俊顏一抽,心裡卻是有紛亂的感覺,他愛金清玫嗎?愛,肯定是愛的,只是現在……

    好像他的心裡更多的卻是這個女人的身影,難道是和金清玫在一起太久了,沒了新鮮感嗎?

    太陽漸漸西沉,身後的女人也就是八十斤的份量,背在身上絲毫感受不到沉重,他背著她,雖是山道,卻是腳步穩健。

    耳畔有淺淺的鼻息聲均勻地響起,身後的女人趴在他的身上,小腦袋擱在他的肩頭,睡著了。

    那長發,一下一下地在他的臉頰上輕掃,忽然地,便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美女和海龜早被甩得不知所蹤。那兩人一個嬌生慣養,一個是溫室里的書呆子,走起山路來,自是不能和他這個長年堅持鍛練的人比。

    脖子上緊了一下,那女人兩隻小手竟然圈緊了他的脖子,然後小腦袋又往他的肩頭上扎了扎,好像怕把她掉下去的樣子。

    心裡有什麼地方忽然間便是柔軟了下來。

    不知為什麼,他竟然有一個讓自己都感到驚訝的念頭,他希望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這樣子背著她,沐浴在星光里。

    這一覺睡得挺沉,再醒來時,竟然已置身賓利中。身旁是那張英俊的容顏,手握方向盤,伊雲飛很專注地開著車。

    她揉了揉眼睛,想起了什麼似的驚道:「陳默呢?你把他扔在山裡了嗎?」

    她的話讓男人一下子來了氣,他費盡力氣地將她背下山來,(雖然她並不重,可也是個大活人!)她卻是一醒來便質問他那小子在哪兒?

    伊雲飛鬱悶起來,冷冷答道:「那小子有手有腳,難道也要我背著不成?」

    江芷蘭面上一囧,男人涼涼的聲音帶了嘲弄又在耳旁響起:「希望你找對象,把眼睛擦亮一點,不要再找這種沒用的東西,真是把男人的臉都丟盡了!」

    江芷蘭唇角撇了撇,陳默的表現是夠糟糕的,想著他坐攬車時嚇得眥牙咧嘴不停嚎叫,還有扭傷腳時,那自私的表情,她就鬱悶得不得了。

    「能不能走路?」汽車到了她家的樓下,伊雲飛涼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江芷蘭點頭,「謝謝你。」不管怎麼樣,他這樣子將她從山上背下來,她是應該感激他的。

    伊雲飛眸光瞟向她,帶了一種曖昧不明的情愫,「不用謝。再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女人,是不?」

    他眉梢眼角帶了嘲弄,話里更是帶了玩味,江芷蘭真想一個巴掌抽他臉上,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惹毛了他,這傢伙可能什麼都做得出來。

    什麼也沒說,只是斜了那男人一眼,開門下車,一瘸一拐地向家裡走去。

    江嗎嗎見女兒受傷回來,心疼得不得了,江芷蘭沒好氣地說:「媽,看你給我挑的好女婿,真是讓人無語!」

    江嗎嗎還想為陳默辯解,可是看到女兒受傷的腿,就不好再說什麼。但,還是說道:「不管怎麼樣,陳默都比伊家那兩個王八蛋強,至少人家沒有別的女人,只一心一意和你處對象。伊家那兩王八蛋,哪一個是真心對你?一個利用你得到父親的財產,便一腳將你踢開,另一個一面和你談婚論嫁,一面還弄大別人的肚子,你說,那都什麼人呢,那是!」

    江嗎嗎越說越來了氣,女兒這幾次結婚沒結成,她覺得真的是把臉都丟光了,心裡對伊家兩兄弟恨得要死。

    ***

    鞠躬感謝里兒的大荷包,話說,說啥都是蒼白呀,但是偶的心是滾燙的,非常感謝。還有鳳和雲預兆的花,大家的咖啡,非常感謝。好話不多說了,碼字去了哈……

    第七十九章 雲哲出事了(三千字,求月票和花花)

    見母親又上了脾氣,江芷蘭頭大,推說太累了就進了屋。

    回到屋裡,卻是將抽屜拉開,將那個紅色的錦盒拿了出來。

    那條有著鏤空棱形吊墜的鑽石項鍊安靜地躺在明黃色的錦緞上,買了這麼久,她從未戴過它。其實她對這些名貴的首飾並不是多感冒,可是不知為什麼,在見到這條項鍊時,卻是一眼便喜歡上了它。那上面的棱形吊墜讓她有一種好親切的感覺,就像是很早已前便見過,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累

    腿上還包著那塊素白的手帕,上面不緊不松地打著結。

    她的手,輕柔地從上面撫過,膝上的痛還在隱隱傳來,可是她的心,卻好像是甜的。

    她想起那人給她包紮時,她痛得叫了一聲,那人包紮的動作立刻停住,接著便是斂了眉,眸光陰鷙地睨了她一眼。

    就那一眼,她便不敢再出聲了,不知為什麼,對著那個男人,她總有一種畏懼的感覺。只是咬了牙,也不敢再發出一點的聲音。

    江家樓下,一道高大卻又瘦削的身影站在黑暗的角落中,眸光複雜地向上,看向那扇亮著燈光的窗。

    那個女人,她在做什麼?她是不是已經把他忘掉了?

    就在三個小時之前,他親眼地看到,她從他哥哥的車上下來,她和他去做什麼了?難道他們又在一起了?悶

    一顆心好像被放在火上煎,伊雲哲說不出的心痛。那天收到那女人的電話,卻是誰也不曾說過什麼,他的心裡便是更加的想念那女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又開了車直奔A城,不顧長途勞累,一直等在她的樓下,隱在角落中,就為了要看一眼那朝思暮想的女人。

    可是,她卻從他的哥哥,她前夫的車上下來。這,讓他情何以堪?

    伊雲哲心痛難平,開著車返回C城,高架路上,一直心神恍惚。前面有貨車夜色中前行,他車速極快,想減速,卻是將油門當作了剎車,白色的車子轟的一下撞了過去。

    江芷蘭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乍然響起鈴聲,那是獨屬於伊雲哲的鈴聲,是他給她設置的。

    ……

    螢火蟲點亮夜的星光

    誰為我添一件夢的衣裳

    推開那扇心窗遠遠地望

    誰採下那一朵昨日的憂傷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

    只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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