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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44:08 作者: 江潭映月
江芷蘭回家的時候,順道去肯德基給芷明買了一份鱈魚漢堡,到家的時候,江嗎嗎正在包餃子,芷明則是坐在一旁,兩頭托著下巴,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明明?明明?」江芷蘭晃了晃手中的漢堡,卻意外的是,芷明只是微微抬了眼,又很快地垂了頭。
「明明,怎麼了?」江芷蘭不由擔心。
「姐姐,我想上學!」江芷明抬了頭,眼神一片黯然。
「這孩子從上午就這個樣子,一直念叨著想上學,說什麼也不聽!」江嗎嗎氣道。
江芷蘭心上不由一疼,「明明,再等幾天,姐就帶你去上學,好嗎?」
「真的嗎?姐你不許騙我!」芷明一雙大眼睛露出欣喜的神色。
江芷蘭認真的點頭。
因為突然間搬家到A城,C城那邊的學校,費了半天的口舌也只是退回了三分之二,可是A城這邊的學校卻是要收全額費用的,而且比在C城時還高。
因為她們屬於外地人口,還要交一部分的其他費用。
這也是到這邊,江嗎嗎沒讓兒子繼續去學校的原因。
江嗎嗎只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晚上的時候,躺在床上,江芷蘭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
她想起了雲哲,已經好幾天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可是那個熟悉的號碼就在指間流動,她卻是難以撥下去。
她和他的關係本就是一團理都理不清的亂麻,這樣兩兩分開,或許便是最好的。
可是終於還是忍不住,將電話打了過去。
酒巴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獨自喝著悶酒。
在他的身旁,圍著好幾個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鶯鶯燕燕。
「喲,這不是伊二少嗎?什麼事情這麼不開心,一個人跑來喝酒啊?」一個化了濃濃煙燻妝的女人將性/感暴露的身材貼向男人的身體,故意地將半露的蘇/凶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
然,男人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便顧自地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兜中的手機響了,他並不理睬,那手機便一直地響,他煩了,便掏出來吼道:「我說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你再打,我便再也不管你死活!」
只不過是給了姚茜那女人幾個好臉色,這幾天便老是打電話過來,叫他去她那裡,說是,她身體不方便,需要人陪。她嗎的,不會找別人陪啊!
那邊的女人握著電話的手頓時僵住,
而這邊,雲哲身邊的風塵女子卻是嬌滴滴的聲音道:「二少,怎麼這麼不懂憐香惜玉呀,小心把人家女孩嚇到……」她邊說邊把雪白的胳膊搭在了男人的肩上,俏吞便是坐到男人的腿上。
「嗯哼……」口裡還發出令人消魂攝骨的聲音,以往,這一招總是很管用,男人準會將幾張紅色老人頭塞到她性感的辱/溝間,可是這次……
「滾!」迎接她的是男人的一聲怒吼。
女人氣得咒了一聲,慌忙躲開。
然,那邊的女人早已掛了電話。電話中女人浪/盪的呤聲早已讓她心碎成無數的片。
江芷蘭握著的手機啪的掉下去,眼裡的淚一下子涌了上來。
這就那個口口聲聲信誓旦旦地說著只愛她一個女人的男人嗎?
這就是那個帶著她要同歸於盡,也不願意放開她的男人嗎?
為什麼只不過是分開幾天而已,他便又有了新/歡,而且這麼晚了還在一起?
眼淚無聲地流下來,江芷蘭緊緊地咬了唇,將頭埋進了被子,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一夜宿醉,頭痛欲裂,伊雲哲揉著生疼的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下意識地將擱在床頭的手機拿了出來。
自從那女人搬到A城之後,手機整夜的開著就成了習慣。
可是,漫漫長夜之後,往往卻是沉沉的失望。
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看到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他的眼睛一下子便直了。
手指迅速地按下查詢鍵,那些電話卻是在他在酒巴買醉時打過來的。
而他,又說了什麼?
大腦一片混沌,竟然全然想不起來了。立刻地又將那號碼回撥過去,卻是響了半截便被按掉,一連幾次都是如次,他便再也坐不住了,突然間起身下床,連衛生間都沒去,便是穿了衣服,到外面直接發動了車子,然後向著A城的方向一路飛馳。
一路上,他把自己恨得要死,為什麼要喝那麼多的酒,連蘭蘭的電話打過來都不記得,而自己對她說了什麼,才會讓她拒絕接聽他的電話,他的心裡焦躁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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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芷蘭早上起來的時候,腦袋有點疼,想是晚上沒睡好的結果,鏡子裡的面龐有點臘黃色,她特意地撲了點粉,不讓母親看到她的憔悴。
到了花店,表姐已經早早地開始忙碌了。
「蘭蘭,昨天那位雲先生打電話過來,說是三天後要為女友舉行一場生日PARTY,訂一萬支玫瑰,你過去把訂金取一下,順便幫他看看那些玫瑰該怎麼樣擺放。我現在就去看看貨源。」
「雲先生?」江芷蘭狐疑地問。
「對呀,就是昨天那位雲先生。蘭蘭,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呀!一支玫瑰,收五元,一萬支就是五萬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利潤呢!到時呀,咱姐倆來個對半分!」
表姐喜滋滋地說著。
江芷蘭卻是頭大。
想到昨天在會所被莫名其妙地強吻的情形,那小心臟便又是一通的狂跳。
這個雲先生倒底是什麼人呢?今天正好去,一定問個清楚,問他昨天為什麼要占她便宜。
按照表姐提供的地址,江芷蘭在城區最最昂貴的地段,找到了那幢『雲先生』的別墅。別墅看起來像是新落成的,院子裡的景觀布置還沒有完工,雖然是初冬季節,糙木衰敗,但卻絲毫沒能影響到整個別墅的美觀。
「小姐,您是來收訂金的嗎?」一個保安人員為她打開了門。
江芷蘭點頭,那人便把她讓到了裡面。
別墅裡面裝修得很漂亮,間或地還擺放著一些古玩玉器。江芷蘭目光在那些精緻漂亮的古玩玉器上流連,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束玩味的眸光。
高大的身形站在做工考究的背景牆後面,將那女人看了個真真切切。
他看到,她微微彎了身子,眸光極認真的在一隻古瓶上流連,
還是那件白色高領毛衫,格子短裙配一雙極膝長靴,看不出這身行頭有多值錢,最多也就是商場的處理貨,可是為什麼穿在這女人的身上,卻是別有一番韻味?
較之他以前那些女人的穿金戴銀比起來,甚至是寒酸的,可是那種全身散發出來的渾然天成的清新氣息卻是她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的。
「小姐,我家先生有事出去了,這張支票是他讓我交給你的鮮花訂金。」江芷蘭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像是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男子手中拿著一張簽好的支票,江芷蘭接過,那人又說:「我家先生讓我替他向小姐道歉,因為昨天他喝了些酒,錯把小姐當成了以前的故人。有冒犯的地方,請小姐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