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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手機上清晰的顯示著很多個未接來電,不用多想就知道都是同一個人。
此時手機上又響了起來,我看著手機上跳動的名字,心裡萬般苦澀。
這是我每天都盼望的名字,一心一意的愛著的名字,可是現在看著,我只會止不住的往外滴著豆大的淚珠。
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終於按下接通鍵,用著已經哭的幾近沙啞的聲音說道:「電話里沒有別人,儘管那個女人今天找我來了,但我只想聽你的答案,別人的話我現在不會聽,我們真誠的對待彼此,好嗎?」
電話那頭從接通那刻起就一直沉默,只能聽到沉沉的呼吸聲。
那麼他不說,我來說,於是我接著說道:「那女人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你真的是要跟她回英國為了家族企業的利益跟她結婚嗎?」
隔著電話,我根本看不見他的臉,他的表情我都無從知道,只是隔了很久我聽到電話那頭低沉著嗓音,緩緩的說了一個字:「是!」
聽到這個答案時,我的頭嗡嗡一陣作響,就像是有人向我砸來一塊巨大的冰塊,我整個人又沉又冷,拿著電話的手早已顫抖無比。
我忽然覺得電話對面的男人陌生極了,我苦笑著繼續問道:「那麼她說的,你們已經…已經…上床了是嗎?」
當我拋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電話那頭再也沒有像之前那般沉默了,他急迫的解釋道:「子妤,其實那天……」
我竭盡全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咬著唇低吼了一句:「莫敬哲,不要解釋了,只告訴我是亦或不是。」
「是。」最終他擠出了這一個字,我不知道他說出這話時候什麼心情,但我已經哭的早已經麻木了,只是對著電話苦笑著。
「莫敬哲,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幹嘛要給我編織個美夢,這夢如此的真實,可是你為什麼又要把這美夢親手毀了,你明明知道我們是不會有結局,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當初就讓我自己慢慢的從傷痛中走出來,何苦來治癒我,讓我深深的愛上你,現在又告訴我,夏子妤我不能和你結婚,因為你有結婚對象。」
這些話最後我是撕心裂肺的喊出來的,最終我將電話掛斷,抱著電話慢慢的從沙發滑坐在地上。
此時我的樣子應該看起來狼狽極了。
在和莫敬哲在一起後,我也曾想像過,如果莫敬哲和彭朋一樣欺負了我,我一定漂漂亮亮的站在他面前,才不讓自己變得和那個時候一樣狼狽。
結果現在卻比那時候還要狼狽。
但是我告訴自己,我以後再也不要愛上任何一個男人,我不要讓自己再陷入這樣的感情糾葛中,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
我環視了整間公寓,我住了將近整整一年的公寓,這裡有我的氣息,有我愛的男人的氣息,有我們的一切一切。
我看著這一切,手中的剃鬚刀片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腕。
就這樣吧,一切就結束在這裡吧。
這裡是莫敬哲的家,就讓這一切就在這裡畫上句號吧。
也許我這樣做,有些極端了,也會被人說狠心,但是沒辦法,我太愛這個男人了,我無法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結婚。
看著地上已經攤開的一大片紅,我笑了。
這算是給莫敬哲的懲罰吧,也許他會傷心一段時間就會把我忘了,但至少還能讓他傷心一段時間呢。
我有些迷糊,有些想睡覺,我努力的睜開眼睛,可是我的眼皮特別的沉,根本抬不起來。
我只是漸漸的眼前浮現出剛認識莫敬哲時候的樣子。
「嘿,你去哪裡,我送你去。」
「你是公關部的嗎?」
「你很漂亮,我喜歡」
「夏子妤,我愛上你了。」
「我不許你再哭了,哭花了不好看了。」
「我不會放開你的手,永遠都不放開。」
「你是我莫敬哲的女人,看誰敢泡。」
「我們會結婚,會在一起一輩子,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哭。」
我好想告訴他,我很喜歡他的甜言蜜語,可是以後可能再聽不到了,因為這個男人不再屬於我了。
他只屬於那個外國女人,他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不再是我了。
……
伴隨著一陣急促又刺耳的敲門聲,我的回憶也隨之被打斷了。
我看著自己手腕上保留的那一道疤痕,苦笑了下。
我抹了抹眼淚,下了床逕自走到門口把房間的門打開。
兩個男人立在我的面前,遠遠的還有一個男人悠閒的坐在沙發上。
我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讓我一輩子無法忘記的男人,他嘴角流著血,臉上也有些深淺不一的淤痕。
而站在我眼前的譚奕,臉上也大同小異。
我看著譚奕蒼白的臉,有些難受。
我知道這些天被莫敬哲帶到酒店的日子裡,他一定也是度日如年。
他溫和的目光看著我,在我的臉上流轉之後,一下子抱住了我:「我以為你…」
「不會…我不會放棄你的,譚奕,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睛卻一直盯著莫敬哲,我不知道他在聽到我對譚奕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只是我的心也的確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第270章 夏子妤19(心疼愛她一切)
莫敬哲也在緊緊的盯著我,只是和我不同的是,他的眼眶已經濕潤了。
我知道,無論怎樣都改變不了我和莫敬哲之間的結果,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是讓他放棄。
我知道,這有些困難,我也不會比他好過多少,就這樣讓他以為我愛上了譚奕吧,至少這樣過幾年彼此之間就淡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餓了太久,為了報復莫敬哲把我帶到酒店不讓我離開,故意不吃飯,這會兒的確有些頭暈難受的要命,只覺得天旋地轉,一瞬間倒在了譚奕的懷裡。
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面對著冰冷的天花板,身邊沒有一個人。
看到滿室陌生的情景,我環視了一圈,甚至連譚奕都沒在。
我偏過頭一看,病房還有一個隔間,門虛掩著,仔細聽,裡面似乎傳出了說話的聲音。
於是我側了側身拔了輸液管下床,輕手輕腳的走到隔間的門口,聽見裡面傳來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是譚奕和莫敬哲?
透過門縫我看見了他們兩個居然面對面心平氣和的坐著,看樣子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
只聽見莫敬哲坐在沙發上語氣有些冷硬的說道:「譚先生,有什麼話請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莫敬哲這個男人我算是了解,他做事從來不喜歡拖拉,說話更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才會對譚奕說出這般話來。
而譚奕呢,做事喜歡想周全才會去做,他既然要和莫敬哲說什麼一定是在經歷了這一次我被他帶走的事情,才下定決心和莫敬哲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