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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這大概才是愛情的樣子吧,他沒有責備她為何要接前任的電話,只是尊重著她的選擇。
譚奕這個人真的已經很好了,至少我認為比起莫敬哲的自私來,要好上百倍千倍。
直到我退出房間,譚奕正捧起他買給子妤的餛飩,一口一口的餵著她。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無法理解。
既然對方不愛了,我自認為沒有必要牽扯著對方不放。
我們能做的就是愛我所愛,恨我所恨,人生那麼短暫,何必為難自己。
不過對於子妤來說,其實決定放棄了的事,就應該放棄的乾乾淨淨,那些決定再也不見面的人,就真的不應該再見面了。
只是面對著譚奕,我並不能把這些話說給她聽。
只希望再也不要發生這樣的事了。
我剛剛把病房門關上,莫敬哲便立刻走了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直接搖曳著我,將我晃的有些迷糊,拉扯著我要追問子妤有沒有事。
見此情景,我當然沒來由的一陣生氣。
他的力氣過分的大,將我的胳膊抓的有些疼,於是我用了用力推他,可是沒推動。
大概我和他製造出來的動靜引起了遠處的嚴慕然和時向南的注意,眼看著嚴慕然大步的走了過來,一把將莫敬哲拉開,冷硬著開口:「莫敬哲,你在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推開莫敬哲,嚴慕然心疼的將我拉到一邊,蹙著眉無奈的看著他:「你這樣對暖時,夏子妤就能回到你身邊嗎?所有的都已經翻篇了,你該清醒了,你陷入的太深了。」
莫敬哲現在的樣子,讓我有些想起當初嚴慕然將我擄走時候的樣子。
頹廢、慌亂、心痛,這些都將糾纏莫敬哲一段時間。
恰巧現在莫敬哲經歷著的一切都是他當初離開子妤時,子妤所經歷的所有。
說起來,還真是滑稽,世界是公平的,你之前千方百計讓別人受的痛苦和磨難終有一天會讓你加倍的奉還回來的。
不過我見他慌亂的樣子,倒並不像是裝的,大概是真的擔心子妤才會這樣魯莽。
因為心裡裝著一個人的神情和樣子是根本無法偽裝的。
我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撥開嚴慕然,走到莫敬哲面前,絲毫不跟他客氣的直接說道:「莫敬哲,其實現在我才發現,在你和夏子妤這段感情當中,你才是深陷其中的那一方。甚至於到現在,你為了她而去離婚,可是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她了,她變了,你也變了,你們都變了,既然她已經有屬於自己的愛情,還有一個愛她護她的男人,你就不要再給她帶來困惑了。難道你還不肯從這個泥潭裡出來嗎?不要再給自己這種無望的希望了,如果你愛她就放了她吧。」
我知道我侃侃而談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莫敬哲未必能聽的進去,就算聽進去了,也不大可能真的聽從我的意見。
畢竟我的意見都是叫他放棄她,可能現階段對他來說挺難的,但是這必須要經歷的。
我話落,莫敬哲一副哀傷不已的表情,靠在牆上,透過玻璃他再次看向病房內。
我也忍不住的看了看。
呵呵,裡面的畫面對於莫敬哲來說有些刺眼,譚奕正在往子妤嘴裡送著飯,時不時的在她的臉上捏一下。
而夏子妤笑的很開心,不是裝出來的假笑,可以看得出來,面對譚奕對她的好,她所流露出來的是發自真心的笑。
我想莫敬哲的內心是無限的悲傷,直到此刻他才應該真正意識到,他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時掌握子妤幸福的人了,因為在子妤的心尖上,早已換了人了。
莫敬哲悲憫的情緒讓嚴慕然的情緒有些受到了影響,畢竟是很多年的兄弟,關係不一般,他走到他身邊,一把摟過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他是想給他點安慰,也想給他點勇氣。
嚴慕然張了張嘴,好像想說點什麼,可是看樣子他又開不了口。
就在這時,莫敬哲轉身看向我們,微沉著眸光,用最為平靜的語氣對我說道:「我放棄並不是因為我對她的愛不夠,只是她在我身邊的這些天,她從未這樣開心的笑過,見她這樣,我放手,但無論她怎樣,她都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離開醫院的時候,莫敬哲也跟著離開了。
本來還想一起吃頓飯,可是莫敬哲這個人,性格也是屬於做事雷厲風行。
才說放手沒幾秒,就已經用手機訂好了回英國的機票。
連敘舊的機會都沒有,嚴慕然說他這是害怕,害怕在有子妤的城市多待一秒都覺得是煎熬,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看著莫敬哲離開,一旁的時向南接了個電話,也急匆匆的和嚴慕然告了別開著車迅速的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第220章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時向南走後,我還不忘往他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等他走出老遠,我才推了推嚴慕然的胳膊問他:「你什麼時候的哥們,以前怎麼沒見過啊?有沒有對象啊?」
他干瞪了我一眼:「看夠了沒?看夠了回家帶娃去了!」
遠遠的看到馬路對面的韓朗來接我們回去,坐到車上,嚴慕然告訴我,他和時向南也都是在英國上學的時候認識的,時向南比他小三歲,現在也是三十二歲的老男人。
我告訴嚴慕然,時向南這個人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麼容易接觸,整個人看起來陰鬱極了。
嚴慕然說他以前不是這樣,只是他的感情上受到了挫折,很嚴重的挫折,歷經千辛萬苦才能和未婚妻走到踏入婚姻的那一步,誰成想未婚妻卻發生了意外,失憶了,不認得他了,所以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才這番模樣。
據說他現在也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要讓未婚妻恢復記憶,但是具體因為什麼,嚴慕然也不知道。
那聽起來確實蠻令人悲傷的,也許對失憶的人來說沒什麼,因為他們的一切都是空白,只是從頭為零,但對於枕邊人來說得是多麼撕心裂肺的事情啊。
我忽然之間覺得我很慶幸,因為我的慕哥沒有因為做了腦部手術發生了意外而不認識我,反倒是對我越來越好,讓我受寵若驚。
我心想還好他沒忘記我,否則我提著刀來繞不了他。
我都無法想像,若要是換做我,能不能有勇氣去面對一個失憶的人,大概我會瘋。
回別墅的路上,我問嚴慕然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回北城?
他勾了勾唇角還不忘順勢咬上我一口:「對,回北城,見我爺爺。」
我當即一個激靈:「嚴老爺子?你跟他和好了?」
「恩,和好了。」
其實我的內心是拒絕見嚴老爺子的,畢竟之前他對我的態度並不友好,逼我離婚的場景好像一下子蹦了出來,哪怕是後來對我稍作緩和,我也不太想去。
猶豫著張開口:「我能不去嗎?」
「這個真不能。」
嚴慕然繼續說道:「我都能見他,你怎麼比我還不想見呢?」
我撅著嘴,委屈道:「你都不知道你爺爺有多凶,他吼起人來,我都能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