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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 我都看到了

    我承認，我對他說的後面那句話雖然有些直白，但是這的確是事實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在這件事上遮遮掩掩的。

    這個孩子怎麼來的還需要做解釋嗎?

    想必他能硬起來，還能對準的插進去，難道就只是看不清楚唐姿的臉嗎?

    用喝醉了來做藉口根本就無法成立的解釋。

    所以我有些生氣。

    生氣並不是因為他背叛了我，跟別的女人上床。

    我生氣的是他因為自己做錯事而去推脫，不打算負責任，對於自己生命中不經意間出現的這個小生命，他根本就沒有要保全他的意思。

    縱使他不會和唐姿在一起，或是孩子不會留下來，我都不會和他繼續在一起，那樣的話我也會有深深的負罪感。

    他依然像之前在醫院那樣，步步逼近我，靠近我，將我逼在樓道的一個角落裡，眼中透漏出我根本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個眼神跟我之前認識的，溫柔如水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難道真的因為唐姿懷孕讓他變得這樣頹廢嗎?

    「是因為不甘心嗎?覺得自己等了我五年，就在快要修成正果的時候就這樣戛然而止了，所以有些懊惱，是嗎?」我抬著頭絲毫不懼怕的問著。

    「季柏霖，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如果你硬是要怪我，我也沒有辦法，我也只能承受著。」

    聽我這樣說，他卻不說話，只是帶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我。

    才僅僅幾個小時，他就從一個西裝革履特別精神的人變成了這副頹然的樣子，我想像不出來這幾個小時他是怎麼將自己折騰成這番模樣。

    也許之前在車上唐姿給我打那通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躲起來喝著酒，將自己灌醉了吧。

    既然他不說話，那還是我來說吧。

    我靠在牆角，雙手抱著胸繼續說道：「我對你很抱歉，以前抱著那樣的想法和你在一起，是我的目的不純。而我現在能做的只是祝福你。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的父母著想，畢竟他們年紀一大把，需要有個自己的親孫子孫女，別再心有不甘了，總的說來是我耽誤了你，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他現在的臉拉的特別的長，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寒氣有點讓感覺有些冷，我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這麼多的話哪句戳到了他，讓他變成這個樣子。

    良久他終於慢慢開口，沉著嗓音帶著微醉的情緒對我說：「你是不是要和嚴慕然複合了?哦，對了，我才想起來，你們根本沒有離婚，根本不需要複合，在法律上你們根本還是夫妻。」

    「什麼?」我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

    他說：「我什麼都看到了，他開著車帶你回的公司，過了好久你們才一起開車從公司又走了，我跟在你後面，看到你們去了夏子妤那裡接了孩子，我站在樓的角落裡靜靜的看著，他抱著兩個孩子，甚至孩子都不願意讓你抱，隨後你們又一起回到這裡，可真像極了一家四口幸福的樣子，不對，確切來說你們就是一家四口，我才是那個從未走進的外人。」

    原來是他啊。

    難怪從子妤家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樓角落裡有人一閃而過，而大概開車跟著我們的也應該還是他了。

    那麼早就回來了，難道是一直等在門口，等著嚴慕然走了他才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有些心虛，心虛不是因為剛才僅僅一牆之隔，我和嚴慕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激情，而是因為不知道季柏霖假如真的看到後會做出什麼事來。

    還沒等我開口，他繼續沉沉的說著：「我看到了。」

    我的心忽的一閃：「你看到什麼?」

    「你們連門都沒關，我就站在門外，他就那麼強吻了你，而你對他的親吻根本沒有反抗，反而對我，你卻從來沒有過這樣，我甚至都聽到了你低吟的聲音，顧暖時，其實你跟我是一樣的人，別不承認了。」

    他果然是看到了，但是他說我和他是一樣的人，這話確實觸了我的心。

    可能真的是吧，嘴上的確總是說著要離嚴慕然遠一點，可是他在靠近的時候卻沒有那種強烈牴觸的意願。

    大概這就是我對他和季柏霖的感情不一樣。

    「嗯，我承認，我確實有些心口不一了。」我平靜的說著。

    「那你是確定是要和他複合了嗎?」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的盯著我，仿佛眼神都可以將我燒穿。

    既然他認為我要和他複合了，那我不如就這樣承認吧。

    只要能讓他斷了對我的念想，只要能讓他瀟灑的放手和唐姿在一起，只要不再耽誤他的幸福，被他誤會承認一下也無可厚非。

    我捋了捋自己的情緒，最後用著最為平靜的語氣對他說道。

    「是啊，我是要跟他複合了，明天就要和他回北城去了，就連機票都定好了，你看你也人到中年，耽誤了你這麼多年，你也應該有個自己的孩子，我也能回到屬於我的歸宿，於你於我都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所以季柏霖，就這樣吧，我的孩子也需要回到自己爸爸的身邊，他已經錯過了五年的時間，我不能再讓孩子們錯過和自己父親相處的時光，而你也會為人父享受屬於你自己的父子時光。」

    我不知道他聽沒聽的進去，只是他的目光從之前的沉寒變得稍稍柔和了些。

    我不管他心裡怎麼想我，只是知道不能再以自私的名義或藉口繼續耽誤他。

    哪怕他覺得我利用他，我也不會在意。

    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除了兩個小傢伙就是去找我親生父母的事。

    季柏霖本想再進來收拾些行李，可是看到小傢伙們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擾，便想走。

    於是我輕聲告訴他：「明天我不在，如果想來收拾全天都可以。」

    他在離開前眼裡似是流露出不舍的神情，最終暗啞的問我：「做了他們將近五年的爸爸，就這麼分開有些不舍，我可以以後見他們嗎?」

    這個問題我還真難回答，我也做不到那麼殘忍不讓見面，可是見了面又能怎樣，勢必會影響到他將來的家庭幸福。

    我只好慢吞吞的敷衍道：「好，你知道我twitter(推特)，想他們了，如果不方便，就視頻吧。」

    直到季柏霖走了，我才慢慢的緩過神來。

    不知道我和他之間是不是就這樣結束了。

    不管是怎樣，他都在我心裡有著無可替代的位置，只是那並不是愛情。

    或許日後不經意間相見，他也許有了兩三個孩子，不論是哪一種結局，終歸會歸於平靜。

    …………

    第二天，嚴慕然來的很早，出奇的早。

    本來飛機下午二點才起飛，可是他卻大早上的五點多就來了，一個人站在昏暗的電梯外，若不是我起的早打算出去買點早餐，大概他還會一直在外等著。

    我問他，既然來了為何不敲門，他卻說怕打擾我和孩子休息。

    看他就這樣等在門外，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