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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忍不住有些難過,最後匆匆的說了句「好」,就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沒過多久我看著醫院大廳里匆忙趕來的季柏霖,無聲的笑了笑,正好子妤抽完血過來也看到了這一幕,硬拉著我走到了季柏霖的背後。
此時,站在對面的唐姿一眼看到了我,一臉驚訝道:「Chloe……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季柏霖聽了她的話,猶豫著轉了過來,而當他看到我的眼神時,我明顯的看到他身子不由的一顫,就連臉色都變的慘白僵硬。。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有些驚慌失措的說:「小暖,其實我中午到醫院來是因為……」
「季柏霖!」
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用著很平淡的語氣喊著他的名字:「不用跟我說什麼,也不用做任何解釋,我什麼都知道了,唐姿懷孕了,是你的孩子,對不對?」
聽我這麼說,他身子顫了顫,像是沒有想過我什麼都知道了,而且說得如此的直白。
聞言,他並沒有給我任何回應,只是過了許久,他才繼續道:「孩子確實是我的,但我不愛她,我愛的是你,我等了你這麼多年,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
我剛想要轉身離開,他大概是看出了我要走的意思,立刻將我拉走,在走廊的盡頭,只有我們兩個,看得出他眼底的悔意。
他巴著我的手並不放開:「小暖,這件事是個意外,你給我點時間,我正在解決,很快就好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既然他這樣說了,我也打算和他好好聊聊,畢竟一個口口聲聲說著深愛我的人,還在等了這麼多年的前提下,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我至少應該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最後我還是沒忍住問了他:「你和她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關係?」
隨後我又繼續補充了句:「我想知道讓她懷孕那次是什麼時候?」
他看著我,眼神中似乎透漏著難以啟齒的感覺:「沒有別的,只有那一次,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和她只發生過那一次她卻懷孕了,是去洛杉磯出差的時候。」
「究竟是一時性起還是日久生情?」我只是想了解更多,不由得問道。
季柏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暗沉,我一直在等他的回答,沒急著讓他回答,這種事情確實是需要想好了才能說出口的。
然而他許久也沒能說出話來,最後回應我的只有一個「我……」
「你……什麼?季柏霖,還是讓我來替你回答了吧,你和她認識那麼多年,說沒感情,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再冷血沒有感情的傢伙,時間這麼久也能捂熱了,何況唐姿的外在條件是那麼的優秀,你對她存在的應該不是一點兩點的意思,我說的對嗎?」
「可是我對你也是這麼久的時間,請問我捂熱了你的心了嗎?」大概是聽我這麼說,他聲音止不住的有些顫抖的問著我。
一時之間,我倆陷入沉默狀態,空氣安靜的似乎有些令人可怕。
我承認我的心一直硬冷,好像怎麼捂都捂不熱。
看來我也不能再霸占著季柏霖不放了,既然不能全心全意對他,那麼該在一起的就讓他們在一起吧。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想要逃避於是我說道:「季柏霖,既然對唐姿有心思,她也對你有心思,那你們嘗試著在一起吧,唐姿以我對她的了解來看,她是個各方面看起來都挺好的女孩子,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中她都會給你很大的幫助,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辜負這麼一個好女人。」
「小暖,我對她沒意思,我的心早就只在你的心上了,你也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心好不好。」
他邊說邊拉過我的手,放到他胸口,讓我感受他的心,說是這顆心早就為了我而跳動。
說實話每次感受到他心跳的時候,都有種被溫暖的感覺,可是從我聽見唐姿打電話那刻起,這種溫暖也在逐漸消失。
他雙手撐著牆面,將我牢牢的困在他支撐起的狹小空間,有些難以呼吸。
我掖了掖耳邊的碎發,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剛才和你說的也是真心的,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我總覺得你跟我在一起其實並不幸福,反倒是唐姿她能帶給你的是更為單純的幸福感。」
季柏霖一直低著頭,我說這話的時候並看不到他的表情,沉默了很久他終於抬起頭沉沉的說了句:「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和她上床嗎?」
「不知道……」
「在我去洛杉磯出差的前一天,你有應酬,那天你喝多了,回來後又吐又難受的,我照顧了你大半宿,可是你整夜說著醉話,嘴裡始終喊著他的名字,我就一直想不明白,怎麼我季柏霖這五年裡從來不入不了你的眼呢?無論我怎麼努力,終究沒能捂熱你的心,即使過了這麼久,在醉後難受的時候你嘴裡喊得都是那個人的名字,你心裡從始至終都沒有過我。」
聽他這麼一說,眼眶酸澀的不行,我只是聽Jesper說過,卻沒在意過,可是季柏霖再次說起,我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確實在我心裡從未離開過。
我使勁的咬著嘴唇,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所以,隔天我去洛杉磯出差的時候,晚上去了酒吧,讓自己喝的爛醉,就算是借酒澆愁。可是我喝多了,回酒店的時候,正好趕上唐姿拿文件給我,我也是個男人,我也需要一個女人陪我,不光是精神上的,那晚更多的是肉體上的。對於跟你在一起這麼些年,我一直忍著就是因為我愛你,想要尊重你,就是想要等你願意將你自己給我,我不想因為一時衝動強迫了你再令你離我越來越遠。可是你的嘴裡口口聲聲的卻喊著那個傷了你的男人,我難受,難受極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確實想起了那天喝酒包括醉態的情形。
一般情況下我是不喝酒的,可是那天我偏偏喝了一整瓶紅酒,自己怎麼回的家都不太清楚,只記得我睜眼醒來的時候,躺在了乾乾淨淨的床上,餐桌上擺好了養胃的早餐,孩子們也已經在幼稚園上著課。
只是我以為的這樣平和的表象下,原來自己的心早就在不小心之下暴漏無疑。
就這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有些無地自容,在一個男人面前,肆無忌憚的叫出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如若換成是我的話,必定做不到像季柏霖這樣還能安心把一切打理好了才去出差的事情。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我還能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法說,也沒辦法和季柏霖道歉,我就算說了我心裡沒有那個男人了,他怎麼可能信呢,就像我不信他對唐姿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根本不信。
不過很快,季柏霖在我面前有些輕顫的繼續說道:「小暖,我們這就回美國好不好,我知道我犯了天底下男人們都會犯的錯,我也知道我的錯是不可原諒的,但是我還是想要你留在我身邊,這個孩子我真的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對於唐姿,我對她的傷害以後會用其他的方式去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