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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第167章 他一定是個好爸爸
聽他這麼說,我才想起轉過頭去看了看身邊的人,嚴慕然的表情確實不太好看,看起來有些僵硬,但也沒辦法,在孩子的心裡,他們的爸爸始終是季柏霖。
「好,媽咪不擔心了,媽咪手機丟了,等買一個新的我們就給爸爸打電話。」我親了親他的額頭,揉了揉他的頭,保證道。
我抱著Emma安撫了好一陣子,她才停止了哭泣,只是大概之前哭的時間太長太兇,所以才會一直抽搐著。
我就這樣抱著她,而在我身後一直站著的嚴慕然也一動不動的盯著這兩個小傢伙,能看的出眼底竟是無限溫柔,就好像讓人感覺瞬間踩在了棉花上,柔軟到不行。
其實Emma已經很沉了,抱著她手就已經有點泛酸了,再加上自己的腳傷,很難找到一個合力的支撐點,還好Jesper看了出來,蹲下摸了摸我的腳:「媽咪,你腳怎麼受傷了?不會是被壞叔叔欺負的吧。」
我見狀忙告訴他:「沒什麼事,是媽咪自己不小心崴到腳了,跟叔叔沒關係。」
其實我並不是維護嚴慕然,只是說了實話,這畢竟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到的。
本來兩個小傢伙已經對嚴慕然表現出敵意了,即使我再不想讓他們相認,他們之間也是有著不可阻擋的血緣關係,我也不可以破壞他在孩子心中的形象,畢竟他們兩個一直心心念念的對自己的親爸爸感到特別的好奇。
於是我輕輕的對Jesper說道:「不可以叫壞叔叔,叔叔不是壞人,以後要叫嚴叔叔。」
「嚴叔叔?」
他睜大眼睛看著我,又扭過去看了看嚴慕然,隨後他好像若有所思的對我「哦」了一句便靠在了我的身邊。
我大概能猜到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也是在說了「嚴叔叔」這三個字之後才想起和子妤一起吃飯的那個晚上,Jesper曾經問過我「爸爸是不是子妤阿姨說的姓嚴的叔叔」。
即便我已經很含糊的沒有多說別的,可能還是被Jesper猜出了些什麼,他的確是人小鬼大特別聰明的孩子,有些事情不用明說,點破一兩句他就很可能什麼都明白了。
這時,在我懷裡的Emma突然動了兩下。
我連忙扭過頭問道:「怎麼了?」
「媽咪,我也想爸爸了。」Emma緊樓著我的脖子,委屈的小語氣說道。
我知道Emma雖然有些認生,但還不至於害怕一個生人到這樣的地步,她看著嚴慕然和韓朗的眼神,就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貓,整個人都怯怯的。
還記得之前和譚奕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的話還多的很,還止不住的往譚奕的身上蹭求抱抱,反倒是現在卻看著嚴慕然流露出一股怯懦的感覺。
我扭過頭看了看這男人,剛才眼底還流露出柔情,可是這一會兒因為兩個小傢伙一口一個壞叔叔,一口一個想爸爸,估計嚴慕然的心早就被這樣的話揪的難受極了,表情才會難看,還時不時的鐵青著臉,像是誰欠了他的錢似的。
單看他這張臉,確實長得帥掉渣了,但是在看臉部表情,真是丑極了,難怪小傢伙們看了會覺得害怕,總是凶著一張臉,換做我,我也會害怕。
Emma的肚子也在這時候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我才想起來,中午的時候他們在睡覺,而醒來到現在一直哭,我一點都不敢怠慢,抱著她,準備拉起Jesper去樓下餐廳吃飯。
我看了看嚴慕然,沒有理會他,剛打算繞過他去下樓, 誰知道我們才走出去了幾步,他便伸出胳膊從我手中將Emma抱走。
「媽咪……」我瞬間聽到Emma帶著些許的哭腔再喊著我。
我立刻伸過手想要把Emma抱回來,衝著嚴慕然大喊:「你要幹嘛?你快放手!」
就連身旁的Jesper都過來使勁的推了推嚴慕然:「壞叔叔,你快把我妹妹放下來,你是壞叔叔。」
我還真是服了嚴慕然這人了,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別人怕他呢,怎麼能這麼沒有眼力見呢,明明別人已經很怕他了,還一個勁的往自己身上摟著,難道他是想讓自己的孩子從現在就這麼討厭他嗎?
任憑Jesper怎麼推打他,他都穩如泰山的抱著Emma。
Emma扭過頭不去看嚴慕然,而我看著小傢伙在他懷裡顯然是很不舒服的樣子,立刻對他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想讓孩子們對你討厭至極嗎?」
他看了我一眼,還是不放手,卻抱著Emma蹲了下來,和Jesper說道:「媽咪腳傷到了,她自己走路還有些不方便,抱著妹妹就更沒法走了,叔叔只是怕媽咪的傷勢加重。」
Jesper果然聽了之後不在氣呼呼的,而Emma也不再哭,只是還是撇著小嘴,到底都只是孩子,一聽到媽咪身體不好,就什麼都不在計較。
嚴慕然見兩個小傢伙都不在鬧了,便懷裡抱著一個,手裡牽著一個的走向了餐廳。
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三個離開,不知怎的,看著他們一大兩小的背影有種時光交錯的感覺,縱使這種情形在和季柏霖的時候是經常的事,可是當季柏霖抱著他們兩個的時候總是感覺少了些什麼。
只聽見保姆阿姨在旁邊說著:「太太,看得出來嚴先生是真的很喜歡孩子,如果小少爺和小小姐從小就在嚴先生身邊的話,他一定是個好爸爸,也肯定是個十足的孩子奴。他們現在看起來也好像並不是那麼討厭嚴先生,不過他抱孩子的姿勢看起來還真是僵硬。」
我抬頭看了看身邊的阿姨,以前沒見過她,也跟她不太熟悉,她大概看出我的想法,於是自我介紹道,別人都稱呼她為劉姨,這幾年來都是她負責每周來打掃聆風湖的衛生。
阿姨在我身後走著,慢慢的扶著我向樓下走去,還繼續安撫著我:「看得出來,嚴先生他真的是很在意太太您,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先生帶女人回來過,也沒見過一個男人對女人這麼情深,這房間裡的東西從來都不讓我挪動分毫。」
下了樓我便能自己挪動一些,向劉姨道了聲謝,並糾正了她對我的稱呼,「劉姨還是不要再叫我太太了,我早就已經不是了,您還是叫我小顧或者顧小姐。」
劉姨倒也不在意我說的這些,只是笑笑:「當著嚴先生的面我還是叫您太太吧,畢竟嚴先生說只有你才是女主人。
我苦笑著看了劉姨一眼:「劉姨,快別說了,我離開的時候他都準備和別人結婚了,所以我並不是什么女主人。」
「關於嚴先生和別的女人的事,我們做下人的並不是太清楚,不過我在這工作的這幾年,嚴先生並不住這裡,他之前生過一場病,只是知道他住過一段時間不短的醫院,韓助理曾經讓我送過兩次飯到醫院,但都沒讓進病房,所以具體什麼病我倒是不知道。」
聽了劉姨的話,我忽然想起此前在餐廳遇見他的時候,難怪在他身上聞到一股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長期在醫院身上才會沾染上那種氣味。
好像有那麼一瞬間我曾看到過從他衣服兜里掉出來的藥瓶,可現在想來,似乎像這樣的細節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