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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不經意的,指尖便落在了那件結婚當天他送我的天價婚紗上,我眼前浮現出了那天我穿著婚紗等待幸福的模樣,只是什麼都沒等來,等來的只有失望。
我緊緊的捏住婚紗,眼睛有些發脹,酸澀極了,我不想再看了,以為自己這五年把心性磨鍊的很好了,可是到頭來,當這些東西擺在我面前時,記憶就猶如潮水般兇猛的撲了來,讓我無法躲閃。
我恨我自己,怎麼可以被這些陳年往事所羈絆住呢?
於是我憤恨的關上衣櫃的門,轉身要退出房間。
再次回到客廳,嚴慕然已經做好了飯,他忙碌的幫我盛好了飯和湯羹,其實我並沒有什麼胃口,不過還是看在了他忙了很久的份上,我勉強的吃了幾口。
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嚴慕然忽然開口:「飯菜不合胃口?」
我搖了搖頭說了句「沒有」,便繼續不做聲的吃東西。
他給我夾了塊小排,然後看著我:「以前你吃我做的飯都是狼吞虎咽的,就像是餓了很久的樣子。」
我並不想回憶以前,可是嚴慕然並不這麼想,一直在我耳邊念叨過去。
於是我無法忍受,只好啪的一聲撂下了筷子。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碗,那樣子就像是做錯了事等待老師批評的孩子一樣。
沉默了一會,我還是開口道:「我早已忘記了,以前的生活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沒什麼可記著的。」
說完我便不再理他,端起一杯水,兀自喝著。
「可是我全都記著」。
他說出這話時,我沒看他,也不知道他說出這話時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緒,聽聲音似乎有些啞。
我不想在這上繼續糾纏,於是只好換個話題:「你能不能給我個准信,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孩子?」
再問出這話的時候我還是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似乎是在用一種逼問的態度對待他。
他卻淡淡的到:「馬上了」
「你要我怎麼信你?你根本沒問過我他們在哪兒,你上哪去找他們?。」我帶著一絲的怒氣起身質問他
之前沒仔細想過,被他就這樣牽制著,現在想來我什麼都沒說過,他也沒問過關於孩子的任何事,我就這樣輕易相信他,這樣被他騙的團團轉,我情緒起伏的險些崩潰。
嚴慕然在我眼裡就像極了魔鬼,看著他清冷的眉骨,一點都不像以前的那個溫暖的男人,讓人看了只想逃離他。
我被他氣得就快要喘不上氣,而且氣氛僵滯也不是很好,如果在這樣面對他,我不知道會不會要做出其他的極端的事情來,無論是咬他還是踢他或是打他,或許我都能做的出來。
我放下碗筷,打算直接上樓,可是就在我從他身後繞過的時候,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
拽的有些用力,捏在手臂上有些微疼。
「我怎麼做,才能讓你不這樣對我,你告訴我?」我幾乎沒聽到過他如此乞求的語氣求著我,他在向我低頭,再向我低三下四,在討好我。
可是這些我都不想要了,只是想回到再次遇到他之前的生活,那才是我最想要的。
即使他那麼低三下四的求著我,我的語氣依然沒有緩和的對他說道:「讓我回到季柏霖身邊,我們之間的事就算煙消雲散了。」
「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他回答的毫不猶豫,甚至咬牙切齒。
不知道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拉著我就往樓上走,將我帶到他的書房。
嚴慕然的眼中閃過一絲讓人看起來好似複雜地情緒,轉身在書櫥的最上層拿了一個最精緻的盒子出來,他忽的就垂下了雙眸。
許久才又將眼眸抬起,我卻從中看到了通紅:「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你也不要再存著這樣的心思了。」
說著,他從那個盒子裡拿出了一個東西,不容我拒絕地拉起了我的手,然後把一枚戒指套進了我的無名指上,和他手上的正好是一對。
「我去酒店的時候,看見它安靜的躺在了桌子上,現在終於物歸原主了。」他有絲沙啞的說道。
看著這個戒指,我有些惆悵,仔細看看,大概還是原來的那個,在結婚典禮上我們交換的那枚。
在我簽下離婚協議離開酒店之前,我將這杯戒指放在了協議書上就離開了。
我看了看他,將我舉起在他的眼前,冷笑著:「嚴總確定這枚戒指是我的?」
他不說話,只是雙眸變得更為通紅,隨後他嗯了一聲。
我看了眼他,將窗戶打開來,當著他的面直接把戒指摘了下來,半舉在空中:「我是不是有權處理屬於我的東西?」
他的表情不是很好,整個臉繃的很緊,像是下一秒就要繃開了。
我見他沉默著,直接放開了手,將戒指丟在了聆風湖裡。
第163章 隱約看到了什麼
嚴慕然冷凝著一張臉看著我,然後一言不發的就走了,留下我一人在書房。
而後來他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也沒關心,總之整個屋子空空蕩蕩的沒有人了。
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另外一個房間裡靜靜的呆著,甚至都沒有下樓,聆風湖每一個地方對於我來說,既熟悉又陌生,我不想去觸碰。
只是在黑夜中,腦中總是會蹦出他皺眉的樣子,好像這一次相見,他時時刻刻都是這個樣子,大概我對他來說也是這番模樣吧。
彼此之間再也沒有讓對方輕鬆的感覺,有的只是心累。
再見到嚴慕然,已經是半夜的2點多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究竟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知道當時他出去從書房離開的時候才是晚上7點多。
我聽到外面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本來不打算理會的,可是無奈外面的聲音實在是有一點大,於是我披了件外套慢慢的走了出去。
走到樓梯拐角處,從二樓望向客廳,只見他和韓朗兩個人全身上下濕漉漉的,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面泡過一樣,而地上滴滴答答的全是水漬,地上放了一堆工具。
我想了想,不知道怎麼的,還是下了樓,韓朗先看到了我,他拿著毛巾擦著頭邊叫到:「太太。」
我知道,他和他老闆一樣,都是一根筋,認定了的事情不管你怎麼說也都會堅持自己的想法,於是我也懶得和他辯駁稱呼上的問題,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壓低聲音問道:「你們怎麼這幅模樣?」
韓朗拿過一條浴巾遞給了嚴慕然,他從頭到腳的擦著身上的水,臉上並沒有之前離開時的不明的情緒,而是看起來有些開心的樣子。
看著這兩個人,我更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鬧哪一樣?
既然都不說話,那算了,就好像我求著他們告訴我似的,真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在這裡瞎關心個什麼勁。
於是我打算就這樣回樓上了。
「別走,你先過來下。」後面有個人追了上來,拽了我一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了下去,險些將我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