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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想到這麼傲嬌的一個人,把婚禮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我還真有些過意不去,於是主動攬下一些小的事情,譬如說購買婚禮用品這樣的事情,他那麼忙,這種事情我自然是信誓旦旦的大包大攬過來了,大概他拿我也沒有辦法,也只能鬆口同意,前提是我不可以讓自己太過勞累。
嚴慕然說婚禮結束後那一個月MG會特別的忙,所以把去蘇格蘭的蜜月定在了11月底,他的計劃是帶我游遍整個歐洲,到最冷的冬季的時候正好到了冰島看極光最好的時間。
其實我根本不在乎蜜月這些事情,只要他在身邊就好。
於是他覺得我總是在最關鍵最浪漫的時候突然就不解風情了,甚至大煞風景,我也只能安慰他順著毛驢道:「嚴先生,我特別喜歡」,他才放過我。
我們的婚禮被他定在了十月底我生日那天,距離那天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越臨近我越緊張,但是緊張歸緊張,該買的東西還需要去買。
然後這天嚴慕然叫他的韓大助理將我送到了商場之後,他們就直接去了公司,走時還不忘讓我給他打電話,只是還得辛苦韓朗到時候接我回公寓。
剛剛走出去沒兩步,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不認識,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接,可是這個電話確一直不肯掛斷,索性按了接聽。
「顧暖時,是我」接電話的時候對方直接開門見山,一點多餘的話語都沒有。
我怔了怔,大腦思索了一圈我認識的人的聲音,最後只能鎖定在季柏霖的身上。
不明白季柏霖找我做什麼,不過,看在曾經是同學的面上,還是繼續聽了他的電話。
季柏霖在電話里道:「我們見一面可以嗎?」
嚴慕然是那樣一個公眾人物,我不想被記者拍到隨意歪曲任何事實的報導,而且我也不想被季柏霖誤會我對他怎樣,所以果斷的拒絕了他的邀請。
可是他卻不依不饒,甚至說出如果我現在不見他,從此刻起就開始追我,不惜動用各種手段來追。
我也不想因此平添一些不必要的煩惱,畢竟他也在北城呆不了太久,只要嚴氏的網絡防禦資料庫一旦建立完畢,他們就該回到美國去了。
話已至此,我也不便再拒絕他,淡淡的說道:「好,那麼季總把地點發給我,我儘快趕過去。」
隨後我果斷的掛了電話,果然沒過太久的時間,手機收到一條簡訊:「老樹咖啡館,不見不散」。
老樹咖啡館?那不是我們高中學校外面的那家咖啡館嗎?真不明白為什麼要選在那裡,那裡算是老北城城區,從這邊開車到那裡至少得半個小時以上,我真是後悔讓他選地方,但是又不想再打電話給他,只好硬著頭皮攔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大概半個多小時,我到了咖啡館附近,這個地方還真是有年頭沒有來過了,雖然時間久遠,但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還是老樣子。
大老遠,透過落地的玻璃窗我就看到季柏霖坐在了角落的一個靠窗位置。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徑直的走了過去,大概季柏霖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便轉過身來看向我。
他向我笑了笑,眼神中像是有種亮光一樣,而我卻沒什麼太大的表情,畢竟是被他威脅著不情不願的過來,他見我走來,起身走向對面幫我拉開了座椅,我特別正經的說道:「謝謝季總。」
咖啡館裡人來人往,環顧一周,發現還是學生頗多,也有三三兩兩的成年人,鑑於人多,我總是小心翼翼的,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此時走來一個服務生,拿著菜單,問我們需不需要點些什麼?
我還沒有張口,季柏霖就先我一步,點了兩杯伯爵奶茶,點完還不忘告訴我,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們都喜歡喝這裡的奶茶,尤其是我。
在服務員轉身的那一瞬間,我叫住了他:「請把其中一杯伯爵奶茶換成一杯黑咖啡,謝謝」,然後在服務員離開後,我對季柏霖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季總,很多年過去了,口味早就改變了,奶茶只是適合那些學生妹歡的口味,已經不適合我了。」
在等待咖啡上來的間隙,我直接開口問道:「季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雖然看的我心裡有些發毛,我也沒表現出不安的情緒,反倒是季柏霖的心情好像被什麼事情影響了似的不太高興的說道:「我只是約你出來喝杯東西,你就這麼一臉嫌棄的樣子嗎?」
我清冷的看著他回應道:「季總有些多慮了,都是老同學,哪有嫌棄的樣子,只是我已經結婚了,再和季總約著出來喝東西,總覺得影響不太好而已,而且,現在的記者你應該知道有多難纏,沒事都能給你寫出花來,注意點還是比較好的。」
「小暖!!!」
他叫我名字的聲音不算大,但是語氣夠強硬。
聽到他這麼嚴肅的叫我,我抬頭看向他,他的臉色似乎也並不是很好看,總之整個人就像是要爆發的山洪,怒氣十足。
「小暖,我不知道我究竟在哪些地方惹到你了,你怎麼對我就這麼不冷不熱的,別總一口一個季總的,你這樣稱呼我,我心裡非常不爽,即使不願意再叫我柏霖哥,你大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全名。」
這時候,服務生把我們點的東西送了上來,我喝著咖啡,而他一個大男人確喝著奶茶。
一時之間,大家又沒有話聊,我承認被他剛才那樣的怒氣影響到現在的心情,只是喝著咖啡看著窗外人來人往。
這時候我才回過味來他為什麼會選到老樹咖啡館,也許這裡是承載著他和我的青春年少,年少的我們時常會到這裡,而我也經常會點一杯奶茶,只不過我們都不是以前的我們了。
此時他突然冒出句話:「完成嚴氏這個資料庫項目大概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我們就要回美國了,回去之前我們可不可以吃一頓飯?」
面對他的發難,我真的有些無奈:「季柏霖,我最近都會很忙,我和嚴慕然雖然結婚了,但是婚禮是定在了下個月,最近這半個月會很忙操持婚禮,根本沒有時間出來約飯。所以,你有什麼事或者什麼話就今天說了吧,如果沒有,我現在就要去買點東西了。」
半晌,季柏霖雖然沒有了之前的怒氣,但是看得出來,臉色難看的要死:「我以為你和嚴澤寒離婚,我就有機會再追你了,我以為你心裡還是喜歡我的。」
是啊,那個時候是喜歡,只不過是那個時候了,幾年前而已,現在早就變了。
那個時候的愛情,只不過就是年少時候的愛情,都會天真的以為無論什麼磨難,都固執的認為雙方可以跨的過去,而且信誓旦旦的一口咬定它一定會實現的。
只不過經歷了這麼多年的沉澱,才幡然醒悟,那些年的喜歡也只不過是上天賜予雙方的一場美夢罷了,該醒的時候還是得醒過來,該放下的還是得放下。
「季柏霖,假如我們沒在醫院遇到,也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見面,你註定會在美國生活,我註定會在北城,生活中早就沒有了交集,你會遇到一個令你怦然心動的女人,但那個肯定不是我,我只是你年少時的一種悸動,我們都早已過了悸動的那個年紀,所有的悸動都早已經被時間沖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