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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他幾乎是把我摟在他的懷裡,不讓我動彈,然後特別嚴肅的對我說道:「顧暖時,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身體了嗎?」
而我就這麼像個無尾熊一樣抱著他,聲音有些怯怯:「慕哥,失去angle我很自責,我也想聽醫生的話,但更多的是想給你生個女兒的心,你能明白嗎?」
嚴慕人看著我的眼睛,直白的告訴我:「顧暖時,我很明白。」
「我們說說話吧。」我輕輕的把玩著他的手指,本來困得發蒙的我,此刻一點睡意都沒有,「嚴慕然,好像這麼久以來,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好好說一會兒話。」
想起我們的相遇,還覺得像個笑話。
那時候我被嚴澤寒想盡辦法逼著要離婚,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下藥,在關鍵時刻,你的出現,讓我的危機就這樣解除了。
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日後會和這個男人有這樣的一層關係,只能說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每天都有人在偶遇,都是因為緣分的存在。
或許它常常是那個讓我們的生命旅程充滿未知和驚喜的原因。
也或許它真的就是魔法師手中的那個水晶球,或者是灰姑娘轉身遺落的那隻水晶鞋,註定了我們不期然的那次短暫卻長久的相遇……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糊裡糊塗的被他的一大堆條件所迷惑,然後竟然答應和他結婚。
此時嚴慕然的手掃過我的後背,低啞著問了我:「你不是那種為了錢就願意妥協的人,怎麼當時就答應了我呢?」
是啊,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了什麼,也許是走投無路的選擇,畢竟那個時候我一無所有。
我附上他的手背於是低低的淺笑:「可能大概也許是你長得太帥了吧,迷惑了我。」
「原來是看中了我的皮囊啊,那時候的顧暖時,可是土到掉渣了。」說著,他就在我的背後輕咬了我一口。
我好像也並不能反駁什麼,他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那個時候的我,好像還被他說過有點大媽的味道,才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我們的關係就已經進階的如此親密。
我也不甘示弱的表示道:「當然咯,如果你長得奇醜無比,給我再豐厚的條件,我也不會嫁給你,我可是外貌協會的喲,不過你這個大總裁,最後不還是被我這大媽所打敗,拜倒在了大媽的石榴裙下嗎?」
他噴灑著熱熱的鼻息在我耳邊,弄的我奇癢無比,他含糊的問了我一句:「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對你感興趣了嗎?」
這個問題,我還真難回答。
於是我搖搖頭,只聽見背後傳來一句「很久很久以前,比你想像中的時間還要早,所以我才會去救你,否則以我的性格,怎麼可能隨便對一個女子就會伸出援手。」
聽他這麼說,我忽的一下轉過頭,坐起身來看向他:「你說的是真的?很久是指多久?」
「在一個夏天的夜市攤前,你大口的擼著串,大口的喝著酒,喝的酩酊大醉,然後哭的特別委屈,我正好在角落裡,那個時候,你的哭聲,讓我心頭一震,讓我心神不寧。」
「嗯,然後呢?」我知道他說的那次,還沒結婚,快要畢業,被顧景程送到嚴家給嚴澤寒當媳婦,那時候我是知道他喜歡顧雨晴,而上高中的時候也曾經有個男孩子喜歡過我,所以我哭是覺得自己很可憐,即將要嫁給一個不喜歡我的男人,而那個喜歡我的男孩子也離開了這個城市。
「顧暖時,那時候你可真脆弱,這麼容易被生活所擊敗,明明知道對方不愛你,還硬要撐著嫁過去」他說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你怎麼可能知道寄人籬下的感覺,因為你的整個人生是別人重新賦予的,所以你要感恩,才會去做一些不能自已的事情。」
嚴慕然聽我說道這些,突然吻了過來,絲毫不留情面的堵住我的嘴,他的長舌用力的挺進了我的牙關,似乎想要深入的更加徹底。
周身的溫度突然升高,弄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被他吻得腦袋裡頓時一片空白,甚至頭暈目眩,他就像是huo藥,瞬間將我的身體點燃了。
他的吻令我極其舒服,炙熱的吻沿著我的眉眼一路下滑。
他的吻很重,很用力,我整個人回應的更加用力,就在他即將進入我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
沉重的呼吸聲在我耳邊喘息著,而後他深深的說了句:「我們停下來,你身體最重要,等刀口好徹底,我會讓你下不來床。」
我們就這樣相擁抱著很久,他忽然話鋒一轉:「我想帶你去看看angle,我給她在墓園裡安了一個家。」
聽到angle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心忽的一下沉了沉。
第117章 還好,你還在(加更 加更)
嚴慕然說過要帶我去看angle,我便一夜無眠,想這個孩子似乎想到心痛。
第二天,嚴慕然果然帶著我來到瞭望海墓園。
越往裡走,我的心越沉,長久以來她一直是存在我的腹中,而此刻相見確是在這樣一個地點,天人永隔之殤,就這樣莫名的撲面迎來。
大概老天都覺得這是個悲劇,所以這天的天氣也異常的不好,天空中霧蒙蒙的下起了細密的小雨。
下了車,我直視著大門口,腳下就像長了釘子,一刻都拔不動。
嚴慕然拉過我的手,就這樣牽著我的手一路走過那乾淨光滑的石階,此時腦子一片空白,但是身體卻止不住的打顫。
顫抖並不是因為我對這種地方感到有多害怕和忌諱,只是因為我那沒來得及看一眼的女兒睡在這裡。
我知道人早晚都會有那麼一天化為烏有,不過都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只不過這對於angle來說似乎來得太過早了些。
嚴慕然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西裝,由於雨天路滑,他一手撐著傘,一手小心翼翼的牽著我的手。
經過一排排的墓碑,終於在墓園的一個角落裡,停了下來。
這個墓碑很新,上面沒有照片,很顯然這是最新立的。
走近才看清了刻在墓碑上的字「嚴慕然顧暖時愛女angle之墓」,下面還清楚的刻著這個墓碑立的日期,6月28日。
這個日期不就是在我被車撞的第三天嗎?
那時候的他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他就那樣在雨中挺立而站,此刻鬆了松我的手,任憑雨水打濕了他的西裝,走到墓碑前,摸了摸應該放照片的位置。
此時我下意識地看向他,他卻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冷凝著臉,側面看他,看不見半點的表情和溫度。
我也不管雨水拍打在我身上,我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他才緩緩側過身,大概是見我扔掉了雨傘,立刻把我摟了過去,將他手中的傘撐在我的頭頂。
我一直看著他,他卻不看我,替我掃掉了身上的雨水,又攏了攏我微濕的頭髮,低啞著問道:「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我咬了咬唇:「慕哥,那個時候,你一定很痛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