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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他是誰啊,他是嚴慕然,他才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直接一個身子用了力將我摟了過去。可是我明明卻感覺到他的外套上殘留有另外一個女人的氣息。
「如果我說她回北城來就是個湊巧的意外,你會不會相信?」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相信。」
大概他從來都認為我是一個極其信任他的女人,只是這一次竟然開始不相信,所以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在這一刻有多麼僵硬。
我繼續道:「難道她說你在洗澡這也是意外嗎?那麼上個星期在花貓咖啡對面的公寓也是一種意外嗎?嚴慕然,我不是小孩子,不要那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你只需要告訴我真實的,你明明在倫敦的時候答應我不會再見她,不還是見了嗎?你叫我怎麼相信這就是個意外???」
也許人的情緒憤怒到一定階段的時候,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我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第108章 你累嗎
這是我認識他到現在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吵得這麼凶,而且還動了手打了他。
要說我顧暖時這輩子最討厭的是什麼,只有背叛,可是這件事上他卻騙了我,是我不能忍受的。
不管我怎麼把他往外推,他都將我抱得死死的:「顧暖時,我只是念及舊情幫襯著她,只有這個,沒有別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都是事實。」
這就算是對我做了解釋了嗎?什麼叫念及舊情,難道不會念著念著就又念回去了嗎?孤男寡女經常獨處一室,難免會舊情復熾。
我顧暖時不是個傻子,既然他願意念及舊情,那我也願意放手,我不喜歡男人游離在兩個女人之間,既傷害她,也傷害我。
於是我搖搖頭:「你不要把我想像的那麼善良,我不會讓我的丈夫對以前的情人念及舊情,哪怕她就是病入膏肓,也不會去犧牲我自己的愛情去成全她。」
「嚴慕然,你只有一個選擇,要麼她,要麼我和孩子,你不是救世主,如果她有病就請送到精神病院去,只有醫生才是他的救世主,而且她還有家人,雖然知道她是抱錯的,不是也沒有放棄她嗎,明白嗎?」
我推開他,根本沒等他的答案,就衝著大門方向走去。
這樣的問題竟然還需要考慮,怎麼我愛過的男人都這麼優柔寡斷。
還都是喜歡腳踏兩隻船,真以為自己都是古時的皇帝,家裡養一個,外面有一個,共享齊人之福?
終究我這孕婦沒有他走的快,剛剛走到大門口,便被他一把抓住,能感覺的出他極其用力的拽著我的胳膊。
「暖時……」
他選擇不了,還不許我走嗎,讓我的丈夫天天去照顧生病的前女友,誰可以照顧一下我的感受?
我當即使出了力氣抽出自己的手,想了想,問他:「嚴慕然,這個樣子你覺得累嗎?」
應付完我又要去照顧那邊,累嗎?
怎麼不說話,很難回答嗎?
我替你說了吧:「累。肯定特別累,因為你剛開始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只是想用合約來約束我,只是覺得身邊有個人還不錯而已,可是你根本就沒想到竟然愛上我了,愛上我之後你才發現要平衡的事情根本無法平衡,也許你根本不愛黎雯曼,但是因為你們分手造成她醉酒之後發生的那一系列的事情,讓你過不了你心裡那一關,你總覺得對她是個病人,所以對她你才儘可能的有求必應,她想見你的時候,你才會毫不猶豫的去見她,對嗎?」
之後我並沒有再開口,該說我都說了,該有的立場我也都表明了,剩下的就是等他的答案。
他要是說顧暖時我不忍心放任一個病人,那我們就好聚好散。
本來就是合約婚姻,至於孩子,現在單親媽媽也不少,不是都照樣給孩子帶的好好的,雖然我交際能力不是太好,但我也不是個窮光蛋,之前嚴慕然給的錢足夠我們兩個好好生活。
如果他說選擇我,再也不和黎雯曼見面了,那我們就好好的生活,我會好好愛他。
因為很多事情並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有些事情如果不說明白,對大家都是一種傷害。
想到這些,在我眼中打轉的淚水忍不住滑落了下來。
嚴慕然伸過手來,滑過我的臉龐,替我擦去了臉頰上的淚水,張著嘴:「顧暖時,我只是你一個人的,我是你的丈夫,無論什麼時候,我這輩子的選擇只有一個你,沒有別人。」
我承認,那一瞬間,我淚流滿面,內心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一句「我這輩子的選擇只有一個你」便讓我這麼久以來建立的防備頓時潰不成軍。
我發現嚴慕然真的是一個會收買人心的人,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叫我根本不忍心離去。
就在一個星期前看到公寓那一幕開始,我就想著如果再有一次他是這樣,我就離開吧,結果他隨便說了三兩句話,就把我哄的一刻都不想離開他了。
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
雖然他說了這句話,在我的心裡也有了一個答案,但是我還是想再三的確認這個結果。
我見過黎雯曼,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嚴慕然心中的分量,只是有時候人在情急的時候就喜歡鑽牛角尖,我現在就是這樣。
對於嚴慕然,我沒想過自己可以愛的如此深,也不知道這樣被他吃定究竟好不好,但是無論如何,我都希望大家在愛情面前平等一些,無關金錢、地位,只談感情。
畢竟我愛一個人這麼熱烈,當然也希望別人能給我同等回報。
於是我對他說:「你確定選擇好了嗎?很多事情一旦選擇了,就要承擔你選擇的責任。如果你下次不和我說一聲再獨自見她,我們之間的所有信任就全部崩塌了。」
看的出嚴慕然深沉的眸子裡,透漏著一股子堅定的味道,然後他對我說:「不會了,如果有躲不開的,我會帶上你一起。還有,顧暖時,這不是一道選擇題,對我來說,只有你才是我的全部,這是一個固定答案。」
話落,他便往我身上披了件衣服:「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他們,正好有些話可以說清楚些。」
他們?
是指的誰?
黎雯曼嗎?
我一直用眼神撇著他。
猜測他要帶我去見的人。
嚴慕然可能覺得我的眼神看起來很可笑,或者我的表情顯得特別警覺,最後,他一臉深沉的告訴我:「帶你去見黎雯曼,正式的介紹一下,斷了她的念想。」
一路上我都在想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見面,她會怎樣?
難道這樣就不算刺激一個病人嗎?
其實嚴慕然說要帶我見她的時候,我內心是拒絕的。
畢竟算是情敵,情敵相見,自古以來也沒有和平談判的局面。
一路上,他都邊開車邊握著我的手,我知道,他是想告訴我他的心裡只有我一個人,只是這個時候,並不是情意綿綿的好時候,畢竟一會要應付的可能是會受到刺激的精神病患者。
我無法想像到時候混亂不堪的場面,因為在我的生活中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