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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在等夏子妤來的時候,我幻想了無數個她有可能提到的秘密,但是每一個幾乎都會被我否定。
當她進到病房的時候,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拉著她,威脅她,甚至在她面前求表揚,畢竟我是為了她才會去獨自赴顧雨晴的約。
可是不管我怎麼說,他都是一副我欠她錢的模樣,臉拉的特別長,然後突然嘆了聲氣:「這個事在我肚子裡都他媽嚼了好多天了,我曾想過不告訴你,但是總是過不了我自己這關,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都快糾結的我尷尬病犯了,害的我三天兩頭的睡不著覺,看你跟嚴慕然這麼好,我其實很替你們開心。但是如果不說出來,我又怕你會受到傷害。」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裏面突然咯噔一下,這是要爆出多大的料來?
忽然讓我想起在他衣領處看到過的那個鮮紅的唇印。
難道跟這個有關嗎?
然後衝著夏子妤說道:「別廢話,快特麼說,再不說,我心臟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子妤還是那一副看起來欠抽的模樣注視著我。
她夏子妤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婆婆媽媽的人了,我當即拔了正在輸的液:「不說,我就不輸液了,你看著辦吧。」
我說。
「就你出事那天,我剛從你家出來,就有個客戶約我喝點東西,就在花貓咖啡,我就那麼不經意間一抬眼就看到了你家慕哥陪著一個女人進了對面的公寓,他和韓朗不是經常形影不離的嗎?這次連韓朗都沒在,臥槽,別提動作有多親密,我看著都雞皮疙瘩碎了一地,這尼瑪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看到那女人親了你家慕哥,說實話,大家都知道嚴慕然對你是什麼樣,可是這又是哪一出,我是看不明白,所以還是得告訴你,就這事說什麼你也不能蒙在鼓裡,你最好還是找你家慕哥問清楚吧。」
我看著子妤,愣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我也好想知道這唇印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女人到底是誰?
不管怎麼樣,我當然得問清楚。
是誤會也好,是真的也罷,至少問清楚,至少我顧暖時不能糊裡糊塗的。
我知道,很多事都得需要勇敢的邁出第一步,如果連這第一步都不敢邁出,還怎麼面對以後要來的狂風暴雨,誰都不想在感情的一開始就步履維艱。
子妤閃著她那大眼睛盯著我:「顧暖時,你說他要是下一個嚴澤寒,你有沒有後悔懷了他的孩子?」
我身子一怔:「這……這裡一定有誤會」
子妤直接從床頭拿了我的手機,擺在我面前:「現在就打電話問清楚,別拖拖拉拉,這種事早知道早解決。」
接過手機的手幾乎是顫抖著,就連心都是刺痛的感覺。
剛剛要撥出去,屏幕中便跳動著「慕哥」這個名字,他打了過來。
滑開接聽那一瞬間,我竟然沒有說話,只想聽聽他找我要說什麼。
「暖時,今晚有個客戶需要應酬,我會早點結束應酬回醫院陪你。」
我坐在病床上,愣了片刻說道:「好,別開車,讓韓朗送你。」
「嗯,已經跟韓朗說過了,不用擔心。」
大概嚴慕然聽到我的語氣有些萎靡,再三問我怎麼了,此時就算我想說,這些話卡在喉嚨中,難以吐出,又難以下咽,我甚至不知道這次的應酬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也只能勉強的笑著:「只是有點累。」
匆匆掛掉電話,我立刻打給了韓朗:「慕哥的電話我打不通,我想吃點紅豆糕,晚上下班你告訴他,給我買點回來,醫院的晚餐我不太想吃。」
「行,我現在去排吧,紅豆糕總是人很多,買完正好趕上嚴先生下班的時間直接帶回去就好了。」
掛斷電話的瞬間,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看著子妤,我止不住的開始簌簌落淚:「他在撒謊,一定在撒謊。」
什麼樣的女人讓他開始對我撒謊?
就在我陷入巨大的恐慌的時候,子妤一把拔掉我正在輸的藥,抓起我的衣服,拽著我就直奔醫院的停車場,拉上我就去了花貓咖啡。
她跟我指向對面公寓的大門口,我們坐的這個地方真的是極好的視野,可以看到進出公寓的車。
我何時淪落到和我討厭的女人一個模樣了,竟然蹲守在這裡等待抓包自己的丈夫。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
怎麼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處心積慮的女人,然而我本不是。
明明在倫敦的時候,都說好了,不會再猜忌他,可是現在的我再做什麼?
就在我連著喝了三杯摩卡之後,我看到了那輛我極其熟悉的奔馳車,快速的駛入了那個公寓。
我從沒像這一刻如此的心疼,就連肚子裡的小傢伙都跟著我身體的顫抖不停的抖動著。
我根本不顧夏子妤的勸說,就像一個瘋子一樣跑了出去,當我越來越接近那個公寓的時候,我猛的看到嚴慕然的奔馳車急速的從公寓門口開了出來。
我突然害怕,害怕被他看到,於是躲在一個角落裡,就在車經過這個角落的那一瞬間,我終於看清坐在裡面的那個女人的面孔。
為什麼會是她?
為什麼會是黎雯曼?
我幾乎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回的醫院,夏子妤抓著我的衣服:「你特麼給姐妹振作點,你不是說她是個精神病嗎?怎麼,你是要說你輸給精神病了嗎?難道你連個精神病都干不過?現在還不給你男人打電話問清楚,到底他媽在幹嘛?」
我叫子妤住口,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誰說的話都不想聽,此刻我更像個神經病似的把夏子妤連推帶拉的轟走。
關上門之後,我背靠著門,身子一點點滑落,鼻子止不住的泛著酸。
第107章 接電話的女人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挺堅強的,有時候又覺得自己特別脆弱。
嚴慕然似乎已經成為了我人生中的一個死穴,他可以易撩動我的情緒,以前總覺得會不為所動,現在卻時時刻刻都想知道他在哪裡,在做什麼。
夏子妤說我就是自找的,何必總是為難自己,如果愛,就死命的愛,不給任何人機會,該攤牌時就攤牌;如果嫌累,就一刀兩斷,該分手時就分手。
我當時就特麼恨不得拿枕頭砸死她,要不是她神經兮兮的跑到醫院來說什麼驚天大秘,我怎麼可能弄的跟個林黛玉似的成天在嚴慕然走後在這哭天抹淚的。
她上嘴唇碰下嘴唇,說的真簡單,可是她又好到哪去了?還不是糾纏在和彭渣男那點感情迷宮裡,怎麼繞都繞不出來嗎?
結果不出一個星期,就在我快要出院的時候,夏子妤又帶著一情報來,我當時就想把她拒之門外。
心想到底是閨蜜還特麼是損友?
我在醫院安心養傷的時候三番五次的來刺激我,雖然我也知道這是為我抱不平,但你讓我拿什麼心態去療傷?
可是在做了無數心裡鬥爭之後,終于禁不住內心的誘惑,從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差點有種拿刀架在子妤脖子上威逼利誘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