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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終於離開了這個給我帶來噩夢的地方。
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到這裡,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脆弱,脆弱到那一秒就已經面臨著死亡。
在他將我抱上車的瞬間,我迷糊間看到不遠處的集中箱的角落中站著一個人影再看向我們,只是視線越來越模糊,根本無法看清那人,我就昏過去了。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我被一隻溫熱的大手包裹著,讓我的漸冷的心一絲一絲的回溫。
我想要掙扎著睜開眼睛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有了這個男人,讓我的生命有了絢爛的顏色。
他是我絕處逢生的倚靠,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倚靠,我要靠著這個男人過一輩子。
自從離開嚴澤寒,我告訴自己,要獨立,誰也不依靠,但是對於這個男人,我願意拋棄我所有的原則,只為依靠他。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自己躺在充滿著百合香味的屋子,嚴慕然知道我不喜歡醫院裡冷冰冰的藥水味,所以買了滿屋子的百合花。
只不過腦仁的地方突突的特別疼,此刻邵淳碩的一張大臉就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他在給我處理之前被人撞到牆上炸裂開來的兩個傷口,整個病房裡有不少人,我只能忍著疼痛,咬著唇,酒精棉球觸碰到肌膚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有人用手硬生生的將你的皮扒開似的難受。
好在邵淳碩在處理傷口的經驗上還算是比較嫻熟,不至於讓我疼的特別難受。
不過嚴慕然就沒有我這樣淡定,在看到處理傷口時我發出「呲~~」的聲音的時候,他握著我的手已經緊的不能再緊了。
那眼神,分明有種心疼,我看到他這樣,也有一種心疼從心底生出。
在給我處理腿上傷口的時候,這個醫生明顯沒有邵淳碩處理的好,雖然那種疼痛能讓我疼的嗷嗷嗷直叫,但是我也死咬著牙不出聲,我怕嚴慕然看了更心疼。
當醫生們都離去的時候,整個病房只剩下我們倆人。
他忽然一把摟過我,我便靠在他的胸口,可以聽得到他心臟的跳動,他輕輕的用手指划過我頭上的傷口邊緣,此刻我聽得到他的心跳有多快。
此刻我聞得出嚴慕然的身上有一股重重的菸草味,他從來是不抽菸的,至少我認識他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從沒見過他抽菸。
而家裡似乎連菸灰缸都沒有,也許這次我讓他真的太過擔心了,他才會用煙來一點點麻木自己。
他就這樣摟了我很久,誰都沒開口說話,不過到最後還是嚴慕然先開了口,話語間摻雜著一抹埋怨。
「顧暖時,你是真的笨嗎?這麼不怕死的去見顧雨晴,還是去那樣一個地方。」
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氣,氣我這麼隨便的就答應顧雨晴的邀約。
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她用子妤來要挾我。
我從來沒想過顧雨晴對我的恨這麼深,深到要我死的地步。
我是個正常人,我也怕死,遇到這種事也會慌張。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是在為自己找藉口,於是很委屈的依偎在他懷裡說道。
「慕哥,你知道嗎?當時我的心裡想的只有你一個人,並不是因為有多害怕,而是覺得以後可能無法再愛你了,無法再看到你了,無法再給你生個孩子,一想到這些就後悔的要命。」
嚴慕然將我摟的更緊,他的吻便隨之而來。
似是安撫,似是懲罰。
雖然我分辨不太清楚,但是依然願意承受著他給的吻。
當他離開我的唇的時候,告訴我:「我以為我去晚了,還好,一切都來的及,否則我當場會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第106章 他一定在撒謊
只有靠在他懷裡,才會感覺到什麼是安穩,什麼是溫暖。
我還在為我的行為自責到難受,於是我的頭在他的衣領處蹭了又蹭,以似在求安慰。
可是我眼神不小心撇到領口內處的時候,一抹紅色的唇印就那麼落入了我的眼。
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樣,身子僵了僵,經過一系列思想鬥爭之後,我一把摟過他的脖子,其實內心已經顫抖的無比劇烈了,還是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問他:「之前給你打電話,你沒接,在做什麼?」
「在處理文件,怎麼了?」
「哦,沒事」
大概我表情的變化,讓他覺得不安,隨即嚴慕然摸了摸我的頭:「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他其實真的很能看穿我的心思,當他問出我是不是有心事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問問這個唇印哪裡來的,可是我問不出口,剛剛經歷的生死,讓我只願意依靠他,我害怕聽到一些其他的答案。
經歷過這些,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顧暖時,我又在左顧右盼,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怕什麼,只是無助的咬著唇。
於是我搖搖頭:「我沒事,發生了這些事,精神狀態哪有這麼快恢復。」
嚴慕然用他的大手包裹住我的小手:「等我處理完這邊嚴氏的風波,我就帶你離開這裡,遠離這些煩心事。」
我緊緊的摟著他的腰:「你別走,我害怕,陪著我。」
嚴慕然趕快撫上我的背:「傻瓜,我哪也不去,我只在這陪著你,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我用力的點點頭回應著他,隨即他吻了吻我的唇,這記吻讓我極其留戀不舍的離開,我盡力讓自己閉起眼睛,儘量讓自己不看那個極其耀眼的唇印。
嚴慕然一連一個星期都在醫院陪著我,白天他就在醫院裡面辦公,看一些文件,有時候很重要的會議都會在病房裡和他們視頻開會。
看著他一副認真的樣子,尤其是再看文件的時候會帶上一副眼鏡,顯得特別斯文,不過這人在床上那勁,可跟現在這一副斯文象,簡直就判若兩人。
到了晚上他就躺在我身邊陪我看一些沒有營養的娛樂綜藝節目。
我就在旁邊哈哈大笑,有時都能笑哭,然後借著這種情緒真的就大哭一場,於是便惹得嚴慕然抓住我的哭大問特問一番:「你怎麼了,最近你很反常,你是不是傷到腦神經了,總覺得你神經兮兮的,快告訴我。」
說著一雙大手就在我身上撓起痒痒,我被逗弄的一陣咯咯的大笑:「好啦好啦,慕哥,你才神經兮兮的,我看你是老了,真是更年期提前了。」
於是他就真的表現的更年期提前了,把我撩撥的近乎瘋狂,然後自己跟個沒事人似的去衛生間洗漱,然後回來破天荒的看電視到半夜才睡覺。
我勾著他的脖子,以一種坐禪的姿勢盤在他的腿上:「幹嘛不進去?你剛才明明也有感覺的。」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要不是醫生說你因為驚嚇導致胎盤不穩,我才沒這麼輕易放過你,小東西,趕快睡覺吧。」
在醫院懶癌了一個星期之後,夏子妤在電話里說有驚天大秘要告訴我,還點名不許嚴慕然在,我特麼的怎麼挖角信息,她都不帶鬆口,於是我便以各種理由將嚴慕然趕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