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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明明前一秒恨他恨的牙痒痒,而此刻卻早就將黎雯曼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抱著他,心裡還在不服氣,所以悶悶的喘著氣。
因為整個身體被他壓制的動不了,也就任由他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大概情到濃時,他也顧不得什麼了,退去了我的衣服,將我扒了個精光,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對我的身體太熟悉了,即使在這麼生氣吵架的氛圍中他也能輕易的挑起我身體的那股火。
要說他了解我的身體,那我就是了解他的那個人,我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根本無法阻止他了,原則什麼的在此刻顯得多麼的卑微,而我也在這種激情當中迷失了自我。
當激情過後,一切都結束,嚴慕然根本沒有放開我的意思,他這麼有潔癖的人,換做是平時早就去了洗手間洗個事後澡,而現在他卻賴在床上,賴在我的身邊不肯離開。
他划過他那精壯的胳膊,攬住我的腰,嘴裡還念叨著,剛開始我並沒有想聽他說什麼,可是無奈他在我耳邊就像個蒼蠅般嗡嗡嗡個沒完,於是在我聽到他說「顧暖時,我根本就不允許你離開我,所以離婚壓根就不成立」這句話之後,我便給了他機會,讓他和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於是他悶悶的說著:「我沒想過要騙你,只是涉及到黎雯曼的個人隱私,所以才沒和你說。」
太鬼扯了,這話也就初中生才會相信,既然這麼沒誠意,我何必再浪費大家的時間,於是掙開他的懷抱向外自己挪了挪身子。
無論我怎麼挪,他都能將我拽回去重新抱著。
於是我是真的生氣了,心想著給他機會了,是他根本不在意,他不願意好好溝通,我也只能選擇離開。
畢竟我的脾氣也不是很好,所謂的容忍小三出現,和平共處在我這,根本就是臣妾做不到的結局。
我最後下了很大的力氣,掙脫開他,下床開始瘋狂收拾行李箱。
他立刻捏住我的胳膊,將我整個人從地上以半蹲著的姿勢提起來:「非要今天說嗎?天一亮我帶你回趟公寓再告訴你。」
我哪裡能夠答應,就是以前的我太過軟弱,才在婚姻中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負,被出軌。
於是我又仰著頭,連考慮都不需要的告訴他:「就今天,不說我就立刻回國了。」
本來就因為黎雯曼的忽然出現,讓我特別委屈,現在一聽他各種跟我敷衍,我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壓都壓不下去。
大晚上就是非要拿著行李箱要走。
現在再回頭看看當時那種情形,簡直就是一種無理取鬧。
可是嚴慕然卻一點都不介意我的無理取鬧,最後實在是被我折磨到無語,終於穿上衣服撈起我就將我五花大綁的綁到車上。
頂著月黑風高的夜,一路超快的趕回了倫敦的公寓。
大概是先前的體力浪費的太多,這一路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睡在了公寓的床上。
我起床睡眼惺忪的走出臥室,四處搜索著他的身影,我見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我也並不是那種沒有素質的人,於是敲了幾下才走了進去。
看得出來,嚴慕然的眼睛有些乾澀,沒了之前的透亮,估計是一夜沒睡,此時看到他的樣子我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他和黎雯曼之間糾糾纏纏,那一抹心疼就立刻被壓了下去。
他見我進來,便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他邊上。
他見我一直注視著他,而一言不發,就已經看出我的心思,畢竟昨晚那麼火急火燎的趕回來並不只是為了睡一覺,而更多的是因為他要解釋給我聽。
他從書櫃最頂端的小柜子里取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袋,厚到有一定的重量。
看著他用那骨節泛白的修長手指一點一點打開這個文件,隨之將裡面的照片和文件一一取出,工工整整的擺在了我的面前。
照片裡面大部分都是極為青澀的嚴慕然,還有一些是莫敬哲他們,但是無一例外每一張照片都有一個女人,就是黎雯曼。
有好幾張照片都是黎雯曼挽著嚴慕然的胳膊,他們笑的那麼燦爛,是我不曾參與過的時光與青春,看到這,我承認我的眼眶有些發酸,但是終究沒有哭出來,我知道,那是從前。
可是他竟然將這些完好無損的保存著,我整個人快要嫉妒的發瘋了。
不過他卻一副很淡定的樣子,揉著我的頭道:「這都是曾經,所以你看到了,我已經將他們都封存放到了柜子里,因為這裡已經沒有地方容納了,只有你。」此刻他正用他那好看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
這句表白,讓我的血液加速的厲害,甚至比過千言和萬語。
我從來沒有聽過他對我這樣直白的表白,大概這句話是他說的最動聽的一句話吧。
雖然在我眼裡,這句話很動聽,但是動聽是一碼事,和前任糾纏又是另一碼事,該解釋的還得需要解釋,不是嗎?
嚴慕然似乎看出了我心底的那些小想法,所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厚厚一沓文件交給我,讓我自己看。
可是這些文件都是英文,即使我是大學畢業,但我也不是個翻譯官,捏著這一堆英文天書,我能看懂個毛線啊?
雖然看不懂,但是大學也不是白上的,畢竟好些個單詞還是記得,況且書桌上就有個筆記本電腦,於是我飛快的將文件上面大大的那幾個單詞輸進百度搜索欄,清晰的顯示:「精神疾病病史」幾個字。
我有些驚訝的望著嚴慕然,然後小聲的問他:「這是誰的?」
他長長的手指落在文件的右下角的一個名字上,我清楚的看到那個簽名,是Alice。
黎雯曼有精神病?
擺在我面前的大小不一的文件有很多份,我一一的將首頁的那些個病歷名稱輸進電腦,看到的竟是些抑鬱症、強迫症、還有人格障礙。
大概嚴慕然看我查的太累,於是直接告訴我,這裡面記錄著黎雯曼四年以來的病史。
每一次黎雯曼的檢查,他都會留一份報告。
我突然看向他,眼神特別嚇人,斜著眼睛盯著他:「你對她的病這麼了如指掌,難道說這病是你造成的?」
我看他剛想出聲反駁卻什麼都沒說,捏了捏我的臉:「你腦洞還能再大點嗎?」
那是怎麼回事?
於是嚴慕然告訴我,其實剛開始他和黎雯曼之間沒有愛情,只不過就是個形式上面的樣子,當他一手創立MG之後,黎家老爸就特別看中他,覺得他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非要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他。
而嚴慕然那時候一心只想著奪回嚴氏,根本不會對任何人產生感情,所以不管愛還是不愛,就勉強答應黎家的訂婚。
他告訴我,他並非聖男,也有自己的生理需求,既然訂婚了,所以就和黎雯曼發生了那些情侶間該發生過的事,只不過在這種關係進一步的時候,黎雯曼應該是逐漸的愛上了他。
只是沒想到,黎雯曼高中時談過一個前男友並不是個省油的燈,是個外國人,在高中同學聚餐之後他們之間因醉酒而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