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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抱歉,這次只是個意外,嚇到你了。」

    嚴慕然很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情緒這樣激動,連話都說的斷斷續續的,他努力的支撐著他虛弱的身子,坐起身,竟然還能霸道的將我摟過去,用手輕輕的將我的眼淚擦去。

    他對我說,以後不再這樣了,什麼事都會考慮我再去做,不拿自己生命當兒戲。

    我有點不敢相信這是嚴慕然說出的話,向來大男子主義的一個人可以這般聽話,我有點驚愕的看著他。

    從此刻起,我就是要這樣要求他,畢竟我不希望我的丈夫為了保護別人而出意外。

    即使體現的多麼高尚,我也不願意他去奮不顧身,畢竟我是個自私的人,我也希望我的丈夫可以為了我保護好自己。

    我並不偉大,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沒有了他,我可能一分一秒都過不下去,才短短的幾個月,我就已經陷進他的泥潭出不來,我現在毫不避諱我對他的愛,畢竟他是我這輩子有可能唯一一個從身到心都願意深愛著的男人。

    他一直望著我,慢慢的將嘴撅起來,告訴我他求吻,求抱抱。

    他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麼沒有架子?

    還這麼騷氣逼人,甦醒後的他表現的極其不正常,我只能用他傷到了腦子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告訴自己躺在我面前的就是嚴慕然。

    我低下頭假裝回應他,在即將貼近他唇的時候重重的按下了床頭鈴,接下來的一幕便是醫生護士齊出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包圍了嚴慕然的床。

    夏子妤和莫敬哲還有韓朗迅速沖了進來。

    夏子妤:「呀,男神終於醒了!」

    莫敬哲:「嚴哥終於醒了!」

    韓朗:「嚴先生終於醒了!」

    我:…………

    她們三個不約而同的說了同一句話,而此時的嚴慕然根本沒有時間回應他們,因為他已經被一群白衣天使們重重包圍,各種儀器在他身上高速運轉著。

    不進行全身檢查他是不會被放過的,只見嚴慕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漏出一副你死定了的神情,頓時我全身發冷,大片雞皮疙瘩浮了上來。

    明明剛才那股子溫柔勁還在我腦海里,此刻便又展露出他以往的高冷腹黑的樣子,後悔沒讓紹淳碩給他腦子開個顱,真想看看他大腦里究竟是什麼樣的構造,可以變臉這麼快。

    當紹淳碩給他做完一系列檢查之後,確定他健康的很,沒什麼大礙的時候,韓朗突然發話道:「太太,你該好好休息了,您已經三天三夜沒怎麼合眼了。」

    他說完這話直接看向了嚴慕然,我見他聽到韓朗的話時,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蹙到一起,講真話,難看的要命。

    不過我擰不過他們幾個人,輪番的對我勸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只好回去休息。

    就在我要開門離開的時候嚴慕然挑了挑眉:「你走的時候不該說點什麼嗎?」

    我轉身看著他:「我需要再說點什麼嗎?」

    他繼而勾著唇淡淡的說到:「就是你拒絕嚴澤寒時說到的那個理由!」

    壞人!他分明什麼都聽到了,還假裝後來才醒來,自始至終他都聽見了我和嚴澤寒的談話。

    竟然還可以那麼安心的睡著,聽見有人覬覦他的妻子,他都無動於衷嗎?

    他是對我有多放心才可以當什麼都沒聽見,在那裡悠然的躺著。

    這裡還有其他人,我怎麼可能當著別人的面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口,這樣的話不應該回到家關起門來或躲進被窩才能說的出口嗎?

    不過我很清除嚴慕然的悶騷勁犯起來,那是根本擋不住的,我只好走到她面前低頭耳語道:「嚴慕然,我愛你。」

    我並沒有看他的表情而是直接推門就走。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若不是我上了鬧鈴起來了,否則我一定能睡到股東大會的那天。

    當我再次返回醫院推門而入的時候,莫敬哲和子妤兩人早已不見,電視中正在回放著我在發布會那天的視頻,而嚴慕然手裡拿著幾個文件,上面清楚的寫著「股權轉讓合同」幾個字。

    本來我沒想說,沒想到韓助理什麼都說了,只見嚴慕然像我招了招手,待我過去的時候他將我摟的快要透不過氣,似乎要把我深深的嵌進他的身體裡,鼻息灑在我的肌膚上,感受的到他的溫熱。

    我們都沒說話,他似是想說什麼,但又哽咽著沒有說出口,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將我摟的無比的緊。

    …………

    周一早上

    早上7:20

    我從聆風湖帶來了一身筆挺的剪裁得體的超高定深灰色西裝,還有一雙布洛克雕花的法式皮鞋,再配上一件淡藍色的法式襯衫,我要讓我的男人在這種隆重的場合帥到爆。

    當他穿好衣服,我就像只小貓一樣在他的下巴那蹭來蹭去,想要感受他那扎人的硬挺的感覺,幫他刮好小胡茬時,幾天前那個精神閃爍的嚴慕然似乎又回來了,看著他,我一直在笑,隨後噴上了屬於他特有的味道的男士香氛,我們便出發了。

    早上8:00

    韓朗開著車,這一次開的特別的穩,而此刻靠在我身旁的這個男人身子看起來異常的虛弱,他將頭微微的偏靠在我的肩上,蒼白著臉,沉重的呼吸著。

    重傷醒後就要來參加股東大會,讓我著實有些心疼。

    我小心翼翼的問著:「慕哥,真的還好嗎?能挺的住嗎?」

    「還好,挺的住。」他給了我一記微笑,似乎是在告訴我他可以。

    早上8:30

    韓朗將車停在了嚴氏大樓外,他將車門打開,穩穩地接住了嚴慕然的手,我剛要放開,他卻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不打算放開,緩緩的低聲道:「你跟我一起。」

    說完他我握的力道越發的大,而當我抬頭對上他的眼眸時,他的眼神中毅然帶著一種堅定。

    見狀,我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笑,想哭是因為他每一句話都讓我很窩心,而想笑卻是因為我們越來越像一對真的夫妻,風雨同舟,共同面對。

    於是我反握住他的手,隨著他拉扯的力度跟著他一塊下了車。

    走在嚴氏大樓里,嚴慕然貼進我的耳邊指著不遠處的人輕聲的告訴我:「你看,很多老狐狸們假裝長期告病不來上班的,今天全來了」。

    看來這就是人心啊,江山易主,都要識時務者才能為俊傑。

    正在我看著那幫老傢伙們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嚴澤寒已經站在我身邊,此時他直直的盯著我,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看我的眼神再也沒有高高在上,再也沒有了不屑一顧,有的只是鋒芒過後的悔過。

    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相爭後的第一次見面,我能感受的出他們之間夾雜的火yao味,氣息極其濃重。

    我並沒有隨他進入會議室,而是隨著韓朗在一樓的大廳等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雖然他剛剛重傷醒過來,但是氣場還在,絲毫不輸以前的感覺,依然風度翩翩,我承認,他什麼樣我都喜歡,我就是一個被他迷倒的小迷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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