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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我頓了頓,天吶,他這是在跟我表白嗎?
這個男人不按套路出牌啊,我從來都以為他是冷到絕情的人,現在他這樣,我都沒有心理準備,根本不知道如何回應,就是一直傻傻的愣在那裡。
只覺得唇上有抹濕意來襲,他便附了上來,只是淺淺的一吻,便讓我的心突然怒放一樣,我靠在他胸前說道:「嚴先生,我們說好了,要在一起天長地久,彼此溫暖,絕不辜負!」
他低啞著聲音道:「嗯!」
第60章 他的身世
我知道嚴慕然並不是一個會表達自己情感的人,更多的時候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無所謂的態度。
他既然能跟我說這麼多情真意切的話,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確對我用了真心,但是真心究竟有多大,我也不想去追究,只要是真心就可以了。
那一晚,嚴慕然抱著我入睡,我躺在他的懷裡,感受著屬於他的呼吸,感受著屬於他的心跳。
因為他說的那些話讓我第一次真真實實的感覺到我們是真正的夫妻,而並非僅僅是彼此的合作夥伴。
這天晚上,就在我和嚴慕然已經相擁入睡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來自英國的電話。
大概他怕打擾到我休息,我能感覺到他拿過手機曾經悄悄的出去過,而後又悄悄的回來了。
我不確定這個電話到底是誰打進來的,但我確定的是這通電話的確影響到了他的情緒。
自從接了電話,我能感覺到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但是他什麼都不說,我想開口問,但又不知道如何問起,話卡在喉中,呼之欲出,又被咽回去。
良久,我突然感受到背後有一雙大手將我摟緊,我便輕輕的開口:「慕哥,發生了什麼事?剛才見你接完電話後一直輾轉反側,能告訴我是怎麼了嗎?」
他還沒開口時,我天真的以為只是工作上遇到了些問題,畢竟嚴氏在英國那邊也有點海外業務,不過後來從他口中得知,那是有關他媽媽的電話。
此時,黑夜中他用他的低啞嗓音緩緩的說道:「我想帶你回趟英國,去看看我媽,剛才我讓韓朗定了最早一班明晚的機票,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天就走。」
我噌的一下坐起身子,打開床頭燈,我驚訝的看著他,此刻還不太敢相信,他要帶我見家長的事實,吃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縱使我有多麼的愛他,但是他不提他媽媽,我從來也不敢提,很怕觸碰到他內心最不想提及的那些往事,他的底線我不敢觸碰。
現在好了,他主動的說要帶我去看媽媽,她要把我正正式式的介紹給他的媽媽,我的心裡竟然驚喜的有點手足無措。
當我還陷在這種念想中,便感覺到頭頂被人敲了一下:「怎麼,嚇傻了?幹嘛這樣一副表情,你的婆婆又不是惡魔,你不會是不想去吧。」
「才沒有,能見到婆婆大人,我高興極了,你願意帶我見她,我更開心,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就好像做夢一樣。」
我此刻窩在嚴慕然的懷裡,感受著他的心跳。
「慕哥,婆婆現在怎麼樣,我幻想她是一個特別慈眉善目又善良漂亮的女人,都說婆媳關係不好處,我想我見到她一定摟著她的胳膊親熱的喊聲媽,對了,她現在還好嗎?」
此時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我最怕出現這樣的沉默,我心裡閃過一絲擔憂,難道我說錯話了?
許久,嚴慕然開口說道:「她老人家昏迷了五年了,剛才英國那邊的醫生來電話,說她雖然還沒有意識,但是手指開始有了動的跡象,這是個好的現象,也許在最近的幾天內會醒過來,所以我想帶你儘快過去,不想錯過她醒過來,讓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她的兒媳婦,她一定會開心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揪著一樣,隱隱作痛。
我低著頭低聲對他說道:「慕哥,對不起,我不知道婆婆現在是這樣的一個狀態,所以才說了那些話,你別介意。」
他一直摟著我,聽我這樣說,將我摟的更緊:「你說的沒錯,她是特別漂亮而且慈眉善目,她醒了,你一定要摟著她親切的叫婆婆才好」,說完他便在我的臉上捏了一捏。
隨後他起身找出了兩個箱子,開始收拾東西然後繼續說道:「我媽命挺苦的,她懷我的時候,我爸背叛她在外面有了女人,但是那個女人為了進我們嚴家的大門,也懷孕了,之後就正大光明的跟了我爸,最後她生下了嚴澤寒,很多年,我爸也沒給過那個女人名分,一夫一妻制嘛,但是她不甘心就這麼做小,一直想要做我媽的位置,嚴家的正室,所以在我13歲的時候,那個女人買通兩個傭人假裝把嚴澤寒推進游泳池來陷害我媽,最後我爸也沒調查清楚,就逼著她離婚,就連我也一塊被趕走了。」
嚴澤寒掉進泳池這件事我是知道的,畢竟當初顧景城到嚴家談生意,是帶著我和顧雨晴跟著嚴家的傭人閒逛在別墅的泳池邊,便聽見有人求救。
我只記得旁邊的兩個傭人都說不會游泳,我和顧雨晴都學過游泳,而她心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肯跟我跳下去救人,我只好自己跳下。
那時的我才不到7歲,小小的身子在水裡拖著重重的嚴澤寒,費了好大的力氣,他一直在掙扎,有幾次掙扎的過程中還扯壞了我的衣服,還好最後冒出池面的時候有人拉他出水,因為那時我已經抽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後來的事便記不太清,只記得顧景城答應讓我上最好的小學,而交換條件是對外只能說是顧雨晴救的嚴澤寒並非是我,而我也只能點頭答應。
嚴澤寒只記得救他的人腰上有一個類似小花朵的胎記,顧家人為了圓這個謊,而去給顧雨晴紋了一個和我一樣的紋身。
但紋身終究是紋身,和天然形成的胎記並非一樣,卻蒙蔽過了嚴澤寒的雙眼。
雖然我救的他,只是竟不知道這是我那前婆婆背後幹的事。
也就是救了嚴澤寒,這麼多年,顧家一直是嚴家的生意夥伴之一。
聽到嚴慕然說的這些,讓我心頭一驚,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看著他的背影,此刻特別的心疼他,於是我跑下床從後面深深的抱住了他。
他轉過身來,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壓抑,但是他仍然對我繼續說道:「我知道,嚴澤寒是你救的,我看到你氣喘吁吁的,似乎全身脫力一樣,當時我很想關心你,只是後來我媽被冤枉,我只能陪著我媽,根本沒時間和你說話。」
我抱著他的腰一直不肯放手,我好想給這個男人更多的溫暖,我想讓他不被這些往事所傷害。
便拍拍他的肩:「慕哥,我一直以為你和嚴澤寒的生活大相逕庭,可是沒你並不是這樣,我有點心疼你。」
他眯著眼睛看著我,挑挑眉:「只有一點點?」
我摸了摸他的鼻子,告訴他:「好多點」。
後來他開始幫我收拾起東西,邊拿過我的衣服放到行李箱,邊繼續說道:「後來我爸看在我是嚴家子孫的份上,讓我們母子倆去了英國,給了我們一些錢,說足夠我們在有生之年過的富足,並在英國託了他的朋友來照顧我們,就是莫敬哲的父母,他們對我們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