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2023-09-24 10:38:34 作者: 默小北
有些話一直憋在喉嚨中,欲言又止,一想到他可能和她之間有過多少的千絲萬縷,心裡此刻難過的就要爆zha了一樣。
只聽見他吸了一口氣,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繼續開車道:「顧暖時,你難道不應該有一堆問題要問我的嗎?怎麼,現在沒有嗎?」
怎麼可能沒有呢,自從上次遇見那個paul之後,就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更何況今天莫敬哲又提,我心更不舒服。
可是,我問了又能怎樣,也許知道的越多,我心裏面的坎可能越難邁出去。
別看我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挺大大咧咧的,可是我也會把自尊心看的很重很重。
如果讓我一味的在感情中去向別人展露自己的心聲,向別人表露自己的喜愛,我真的做不到,即便是嚴慕然,我也做不到,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而是自尊的問題。
於是我使勁的搖了搖頭,努力的咬著嘴唇從中擠出兩個字:「沒有」。
在我說出「沒有」之後,他再也沒說話,除了這一路上接到了兩個工作上的電話,除此以外他真的什麼都不說。
回到聆風湖之後,下車的時候我沒有看他,也沒有等他,徑直跑回了臥室,而他也沒有來找我,而是鑽進了書房工作去了。
這個男人還是沉得住氣,明明在車上的時候就想聽人家問他,想說又不說,回來卻去工作,真是個工作狂。
後來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不知不覺的流了好多眼淚,思來想去,看了眼表,凌晨12點,最終還是決定要去問問他,至少讓我知道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裡曾經到底有多重,否則不止是一夜,可能往後的日子我都不會好過,也不知道這失眠要陪伴我多久,想起自己的睡眠質量,開始為自己擔憂了起來。
來到書房門前,我伸出手輕輕的敲了敲門,我聽到門把手從裡面擰開的聲音,開門的人自然是嚴慕然。
他看見我紅紅的眼睛,便一把將我拉到他的懷裡,摟著我淡淡的說道:「你看,是不是不說出來,不問出來就憋的睡不著?」
明知道人家睡不著,憋的難受,還不主動交代所有,真是壞極了。
我聽他的話之後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緩了一會答道:「慕哥啊,我的情緒永遠都逃不過你的法眼,你可真了解我,可是你就是什麼都不說,總是等著我來問,這樣真的好嗎?你就不能主動的講講嗎?」
他坐回椅子上,拍了拍他的腿,示意我也坐過去,隨後便說:「有什麼想問的,現在都問出來吧,我把你想知道的都一一告訴你,絕不隱瞞。」
我收了收神色,正正經經的看著他,問道:「其實我早就聽過那個女人的名字,你和paul在洗手間的對話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可是莫敬哲和paul他們兩個都提到了,我就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她到底對你有多重要?」
說完之後我並沒有看他,確切說來是我不敢看他,但是半天沒有得到回應,我又繼續的說道:「我的以前,你都知道,我在你面前就好像一張白紙,透明的猶如清水一般乾淨,可是我現在是你的老婆,你的過往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不說,忽而朋友提及,我在你們面前多尷尬你都不知道。」
只是等我抬頭看見他的時候,很明顯可以感受到他眼神中是有種逃避的情愫,他允許我問,但是又遲疑不決,到底在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他還沒有開始說,我的手就開始有些止不住的抖了。
他抓住我的手,緊緊的握著,就像是要給我吃上一顆定心丸似的,雖然這樣,但是我依然抑制不住的發抖。
良久,他才緩緩的說道:「她叫黎雯曼,父母也是北城人,但是她從小生活在英國,是後來我在牛津大學上學的時候認識的他哥哥黎文洛,我、莫敬哲、邵淳邵還有他因為經常在一起上課,所以彼此之間關係都很好,就這樣進而認識了他的妹妹。」
「不過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和她一直都沒有再聯繫過,所以你真的不用在意。」
真的不用在意嗎?
可是有哪個女人不會在意自己男人的前任呢,別人在不在意我不管,我恐怕真的做不到不在意。
就連他自己都不見得能夠不在意,否則怎麼會在這麼多人提起的時候,他卻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又不是眼瞎,我能看得出來他言辭間的閃躲。
雖然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和家庭,但是這算是給我的什麼信息啊,我還是一無所知。
我實則是不喜歡這樣的敷衍套路,我希望大家能夠彼此間可以坦誠相向,畢竟以後的路還長,又不是今晚睡一塊,明天就分道揚鑣。所以我繼續冷冷的問道:「那麼你們怎麼分的手?」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一張大臉靠了進來然後告訴我:「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跟我在一起的是你就行了。」
我聽他這麼說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蹦了出來:「誰說不重要,都重要,這些都重要,這樣我才能知道自己在你心裡有究竟有多重啊。」
我承認,我這個人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堅強,也不想偽裝的刀槍不入,畢竟我只是個凡人,只是個平凡的普通女人,也會吃醋,也會難過,也會生氣,現在的我只是想被溫暖的擁抱一下。
而此時的嚴慕然好像能讀懂我的心意似的,他突然摟著我坐在沙發上,親昵的告訴我:「自從遇見你開始,我的生命里,你就是最重要的了,沒有別人,以前的人和事就讓它過去,我不願再提及,是不想有一道鴻溝橫亘在你和我之間,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一直都是,我對別人什麼樣,而我現在對你所做的,你真的感受不到嗎?」
我還是挺詫異的,畢竟嚴慕然從來不會說這麼多的話,突然聽他說了這些感性的話,一時間即使有太多的疑問,還是突然啞口再也問不出來了。
雖然沒有聽到我想聽的那些故事,但是他既然這樣說,我就安心做我的嚴太太。
我不想過多糾纏,就是不想讓他以為我是個刨根問底,沒玩沒了的女人。
不管怎樣,我們已經結婚,而且是合法的,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一個過去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成為我對他感情的羈絆,也不會成為我的威脅。
我揉揉鼻子,慢吞吞的說:「你好討厭,嚴先生,你每次總是能把我弄的哭的稀里嘩啦,可是你看你自己又跟沒事人似的,你說我怎麼就掉到你的這個大陷阱里了呢,你這個人明明很冷,但是骨子裡又熱情的不得了,明明不愛說話,可是在哄女人的時候卻總是一語中的,直達心尖。」
他一副深情幾許的樣子凝望著我:「想知道為什麼嗎?」
這話還用問嗎?當然是想知道了,於是我拼命的點點頭。
嚴慕然突然低下頭,此刻看著他的表情竟然溫婉的和一個小女人無恙,我便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我家嚴先生這是怎麼了?」
他輕輕的說道:「因為喜歡你,遇見你以後,人生第一次有了想和一個女人天長地久的想法,想和你走完一生,彼此溫暖,互不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