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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一開始還不太適應，但是發了一會兒後，她就已經能面帶微笑地接受所有的冷眼了。

    遇到流露出感興趣傾向的，她更會很是熱情地講解。

    也有人接過了傳單後並沒有走多遠就扔了，郁宛安遠遠看見了正想去撿回來，一個人比她更快地撿起了。

    郁宛安停在了原地。

    關言撿起傳單以後笑著走了過來:「這是老闆親自出來發傳單了？與員工共甘苦嗎？」

    郁宛安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個小工作室，還說什麼老闆。」

    她伸手去接關言手裡撿起的傳單，關言卻沒有要給她的意思:「正巧我現在也沒事，可以跟你一起發嗎？」

    郁宛安趕緊拒絕:「那怎麼可以？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這些正好是今天工作量，我一個人可以的。」

    關言見她把自己傳單捂得緊了些，想了想說道:「那我幫了你，節約下來的時間就借給我好了？」

    郁宛安還是沒有要同意的意思，關言徑直地走向了她放在椅子上的傳單。

    郁宛安追了過去:「真的不用了……」

    關言停頓了一下:「郁宛安，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的。不如就當你僱傭我一天好了，我求你雇我。很便宜的，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嗯？」

    郁宛安一時說不出話來，看著他當真拿起傳單已經走向了路過的行人。但是那身行頭怎麼看也不像是路邊發傳單的。

    因為氣質實在出眾得很，接傳單的人甚至也願意停下來聽他說了。

    關言顯然對郁宛安具體的業務並不是很清楚，被那女生問了幾個問題以後答不上來，轉過了頭來看郁宛安。

    郁宛安趕緊走了過去跟那女生解釋，這麼連續了幾個人以後，她便也算是默認了關言的存在。不得不說，關言的吸引力確實大得多，已經有好幾個人留下電話號碼了。

    而另一邊，程景也在努力地招納學員。他雖然沒接觸過這種事情，但他為人本就開朗得很，三言兩語就能跟人一副很熟的樣子了。

    「先生，請您看看。不知道您對繪畫有沒有興趣。我們這是新開的畫室，專門面向成人。」

    斐煜接過了傳單，眼神卻在打量著程景，這燦爛的笑容可真是該死地礙眼。

    程景見他停在那裡，臉上笑意更加明顯了，通過他的觀察，這應該是個成功男士。手上帶著婚戒就是已婚了，於是再次開口:「先生您的妻子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來看看的。我們這期的計劃是從頭教起，就算是完全零基礎也可以來的。」

    提到妻子，斐煜面色明顯柔和了些:「她確實很喜歡畫畫。」

    「哈哈，先生和您妻子的感情可真好。那不如回去以後就跟她說說，也是一個小驚喜。我們的地址和聯繫方式宣傳單上都有的，不如您留一張？」程景趁熱打鐵。

    斐煜沒說什麼，再次看了他一眼後，收起了宣傳單。

    程景莫名覺得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雖然他看起來有意向該是好事。只是這莫名的寒意是從哪來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程景摸了摸鼻子:「大約是錯覺吧？」

    斐煜本來是來找郁宛安的，沒想到先碰到了程景。於是去跟他打了個照面。

    等他打量完了程景，再去找郁宛安時，一眼就看到了她跟關言一起發傳單的場景。

    他很想敲死剛剛那個在程景那裡磨蹭的自己，真正的情敵在這裡呢！斐煜只要一看到關言和郁宛安在一起，就會下意識地緊張。

    他快步走了過去。

    郁宛安看到他的時候愣了愣:「斐煜，你怎麼在這？」

    斐煜聽著她這生疏的語氣，再看到跟她並排的關言，只覺得心裡有些委屈:「我當然是來幫你的。這種活你要是需要人，叫我就行了。」

    他伸手去拿郁宛安手裡的傳單，被她躲開了:「你現在不是該在公司上班嗎？這裡不用你幫忙。」

    斐煜會放他倆在這裡才有鬼:「我業務能力可比他精通多了，你忘了我發傳單那會兒能跑幾條街。交給我，我保證給你拉到學員。」

    說完硬是從郁宛安手裡拿過了傳單，又用不善的眼光看向了關言:「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裡？」

    「碰巧。」關言沒有要與他多說的意思。

    那還真是巧！斐煜面上雖然一副不信的樣子，但也沒跟他說話了。

    郁宛安再傻也能感覺得到兩人這不善的氛圍。她有些頭疼。

    「我這工作室就是個小廟，請不起你們倆這樣的大佛。這也沒多少傳單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倆先回吧！」

    「不行。」兩個人一起拒絕了。

    郁宛安見斐煜是當真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樣子，再次提議:「就算你們倆不走，這裡也要不了三個人。我另一邊還有一個員工，要不斐煜你去給他幫忙吧。」

    她因為之前都在跟關言一起發傳單，斐煜是後面才來的，順口就說出來了這個安排。

    等剛一說完，就收到了斐煜委屈的控訴眼神，頓時又是一陣頭疼。

    斐煜是真的要委屈死了，郁宛安居然讓他走！打死他也不會走的。

    「那這樣吧！」郁宛安把傳單都遞給了斐煜，「你們要真的不想走，就由你們倆負責這一塊區域。我去程景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