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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31:35 作者: 執蔥一根
    但他也沒先急著去給宋母打電話,左右已經岔開來一點時間,不需要太久,也不需要催得太急。

    所以,幾乎不帶任何猶豫的,宋祁深率先撥開了微信。

    宋祁深做的,是照例詢問,問千梔,回學校以後有沒有好好地玩,亦或者是有沒有好好地待著休息。

    等到退出和小姑娘的聊天框,有一個群卻一刻不停地在刷新消息,像是井水冒泡兒一般,源源地汩汩。

    趕超宋祁深朋友圈一切活躍度。

    這個群,宋祁深當初是毫不客氣,直接屏蔽,偶爾哪天來了興趣,他才會主動在群里降臨。

    其他的一般時候,沒有人而且還有海水。

    但如今這麼多消息,間或還有人一直在群里艾特他,宋祁深默了半瞬,像是大爺一樣驕矜地進了群。

    【林焰之:@Q】

    【周允行:@Q】

    【蕭立:@Q】

    【Q:搞什麼?】

    【林焰之:什麼風!】

    【周允行:把您!!】

    【蕭立:給吹來了!!!】

    【林焰之:我特麼艾特這麼久,你才看到啊!】

    【林焰之:不過跟他們倆沒什麼關係啊,他們倆純屬跟風,是我有大事。】

    【Q:你這個事最好是個足夠大的。】

    【林焰中:騙你我有錢拿?不過----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要先聽哪一個?】

    【Q:再不說重點我就走人了。】

    【林焰之:不整那套也行,那這些你必須得聽!我是想說,梔梔實習分配,分配到林氏了,就問你驚不驚喜。】

    【Q:?】

    【林焰之:但林清來剛剛回國,接手的那個崗位,剛好是和京大合作的部門,哈哈[害羞.jpg]】

    【Q:。】

    第47章

    林焰之最後那個害羞的表情完全就是重中之重的點睛之筆,簡直可以用神氣活現來表達。

    特別得傳神,不僅描述了他的竊喜,還有那種賤兮兮的感覺。

    他在群里發出來這麼一條以後。

    沉寂只停留了片刻。

    繼而,蕭立和周允行都沒能忍住。

    【周允行:哈哈哈哈哈。】

    【蕭立:哈哈哈哈哈哈。】

    【周允行:難得我們宋總被哽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過這個句號是什麼意思。】

    【蕭立:句號代表著萬千言語只在心中,要說厲害,那還是大院一枝花之之厲害。】

    但蕭立此話一出,立馬引出兩者不滿。

    前者是略有不爽的林焰之----

    【林焰之:搞毛呢,說誰一枝花呢,你想死嗎?】

    後者是略帶戾氣的宋祁深----

    【Q:zhi zhi?亂喊什麼。】

    【林焰之:哦。】

    【周允行:哦。】

    【蕭立:哦。】

    ......哦!

    所以哪怕是重複的疊音,都不行了是嗎。

    宋祁深是從哪兒學來的這般護妻的技巧。

    極度引起了眾人的不適。

    【林焰之:你個狗比,我小名就叫這個,你是不是要搞特殊,要搞我,那我告訴你,完全沒門!】

    【蕭立: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個小名?】

    【周允行:你懂什麼,鶯鶯還是燕燕那裡,不就喊他這個,這是人家的小情.趣。】

    【林焰之:這特麼是重點嗎?難道不是宋祁深這個雙標逼。】

    林焰之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而後隨著自己的心愿,排除眾難,對宋祁深進行全方位的討伐,以及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批.判。

    微信群里一條條彈出來的,占滿整個屏幕的,都是林焰之的消息。

    他打字打得手都要抽筋,但他驚奇的發現。

    宋祁深就跟躺屍一般,一聲不吭。

    連個句號也沒奢侈一下。

    什麼也沒發。

    過了幾秒,再怎麼遲鈍,林焰之也發現了。

    壓根不是宋祁深理不理人的事兒。

    微信里的(4/4)直接變成了(3/3)。

    宋祁深這個狗比!他!退!群!了!!

    ·

    宋祁深退了微信,才發現世界一片清淨。

    千梔這時候給他發了個表示一切都好的小表情包,他等會兒還要工作,就沒再叨擾回去,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將那個小表情包存了下來。

    而有關她去林清來手下實習的事兒。

    宋祁深並沒打算提。

    相信也好,不想提也罷。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一次實習的機會,予她來說,很是重要。

    但不提卻並不意味著一切就這麼雲淡風輕地撂過來了。翻篇是不可能的,但一直緊揪著不放,就有點討厭了。

    凡事講究一個度,過猶則不及。

    有林氏這層關係在,有人可以照拂和指導,對於小姑娘日後的發展都有大大的好處。這可是明擺著的。

    何樂而不為。

    這樣一番動作之後,手機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宋祁深瞥了眼彈出來的備註,還是接了。

    「餵?」

    宋祁深指尖拎著個筆,百無聊賴地從指間轉著。

    這時候,他也沒繼續坐著。

    只是站直,一條長腿半曲起,稍稍懟著身後的辦公桌。

    午後白日,高樓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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