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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22:49 作者: 月下金狐
    逃犯向來沒有人權,死了都沒人理,只要切了頭拿去換賞銀便是。

    羅溪玉邊吃著餛飩,邊看向那被捆著的人,那男的似乎是年輕女子的爹,不知因何事成為入獄,又是如何逃出,看他面容方正,黑須虎眼,儘管臉下全是傷,似乎站也站不住,但恐怕絕不是普通之輩,且他胸口……居然有白芒,雖然並不大,但異常的亮。

    而旁邊的女子也有白芒,比之父親要大些,但亮度卻略遜色,這一對父女不知是何人。

    那女子此時雙襟白衣,腰系綠帶,生得確是花容月貌,芙蓉如面,眉角似蹙非蹙籠煙眉,當是絕色,而此時卻是面目蒼白。

    那白面帶玉冠項公子聽到此頓時來了興致,衝著女子便道:「好兄弟,來來,你這小娘子快來給小爺敬茶,看你伺候好的份上,我可求劉兄免你一死……」

    後面小廝解了女子的繩索,一把將其推到桌前,女子腳下踉蹌了下,差點摔倒嗑在桌角,此時見到那白面帶玉冠色迷迷的樣子,還伸手摸她的臉,不由的憤怒啐了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休想要我給你們浮人做牛馬……」

    那白面帶玉冠的男子見著頓時嘻嘻的笑,接著道:「本少爺不要你做牛做馬,只要你做我的小娘你,乖乖的叫我一聲相公,來給相公香一個……」說完便有興趣的搖晃起身,歪歪的抓著女子的手,然後勾女子的下巴就要大庭廣眾之下行非禮之事。

    女子不由的拼命掙扎,全力的一推之下,那本來就醉的眼中雙影的白面男子,頓時一個不穩仰倒在地,摔了個烏龜大馬趴。

    「我靠你爺爺的,你敢摔小爺,你這個臭……啊呸……」白面帶玉冠項公子吐出了嘴裡一口泥,頓時惱羞成怒起來,以他的身份本就高高在上,此時竟在鄉野被一個女子給摔了狗吃屎,若傳出去對他而言簡直是恥辱。

    不雪此恥難以立足,白面玉冠項公子大怒道:「劉兄,這小娘皮竟然敢摔我,娘的,我今天饒不了她……」

    而那劉兄卻是趕緊讓人扶起他,此時聽罷倒也渾不在意道:「本來就是個消遣玩意兒,也得不到什麼賞錢,項弟愛怎樣便怎樣,隨你的便,說完又慢悠悠的坐下端起了茶杯。

    「劉兄好,劉兄小爺我記你的好!你以後就是我的好,好兄弟!劉兄你且,看我怎麼整治她,保管她,乖乖的來求我,我……跪著求小爺……」說完白面玉冠男子揮開身邊扶著他的小廝,一雙桃花眼四下的瞅,看到人不少,頓時用力的拍手……

    「各位各位,今兒個你們可有眼福了……看到沒?小娘子長得俊,俊吧?一會兒我讓她脫衣服給你,你們看怎麼樣?保管一文錢不要,白給你們看小娘皮XX……」

    這世上總有色膽包天,一見這女子花容月貌,頓時本來想走的人,立即又挪了回來,剛才他們的話都已經聽到了,這二人是逃犯,又不是良家子,這等好事還有什麼客氣的,有人還在起鬨,「快脫啊……」

    「定讓你們飽眼,眼福了,來人,給小爺我扒光她的衣服吊起來,讓你這小娘皮推我,小爺兒我今個就偏要讓你做牛做馬,讓,讓人,哎呀,對,馬,來人,快把我的馬兒牽過來,哎喲我的寶馬還沒有嘗過女人味兒,今個就讓我的愛馬嘗,呃嘗嘗……」

    從這些人一進來,聖主就厭惡的放下筷子,羅溪玉與葛老對視一眼,本來就要走的,以前如果遇到白芒,她一定是極力想辦法能不能弄到,能幫就幫,不能幫的討好聖主也要幫一把,可是現在,她想的卻不是白芒,反而是不想讓聖主沾上麻煩了。

    為了他心情順暢,她寧願捨棄些白芒換取,所以兩人都準備起身,想勸聖主離開。

    可是接下來的發展,使得聖主厭惡之餘,卻是皺著眉看著不遠的男女,半點也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更像是要弄清什麼似的,要接著看戲下去。

    羅溪玉手伸來想拉他,他卻擋住,將她的手放回到桌上,眼神一直盯著幾人身上,目光閃了閃。

    可是聖主不走,羅溪玉又要看下去,越看越是怒火中燒的,這麼一群是個什麼東西,這麼欺負一個女子簡直畜生都不如,她不由看向聖主,可是聖主此時袖手旁觀,絕沒有插手打斷這齣戲的意思。

    而葛老,一見羅溪玉的目光,便捏著鬍子轉開臉,當作沒看見。

    此時,幾個小廝已經過去撕扯女子衣服,上衣很快被撕了下來,小衣也整件撕裂,露出女子白皙的肩膀和後背,頓時整個棚了起鬨聲越來越大。

    其中夾雜著小廝怒踹那四十歲的男子,與男子的咆哮,及女子哭聲大叫著爹,還有白面男子與小廝戲謔的笑聲,簡直是亂成一團。

    」

    「你們別繞圈子了,快點抓住她,給扒了,全扒光,哈哈哈,快看,又白又大圓又圓……」

    「聖主……」羅溪玉簡直難以忍受,就如坐在釘子上受酷刑一樣,當她在看到女子慘狀時,實在忍無可忍的從座位上「蹭」的站了起來……

    ☆、第六十七章

    羅溪玉剛要站起來,聖主便抬目掃了她一眼,見她憤然的情緒之下,掩得嚴實的胸口也難掩起伏的模樣,又看了眼那一群此時顯得極為聒噪的人畜,手頓了一下,然後便往桌上的筷筒上面一掃。

    那邊一群人正圍著個女子,如戲蛐蛐一般,你扯一下我推一把,要脫不脫不時拉一半,周圍喝茶吃酒的都聚上前圍看,女子裙子都被扯了下來,只著了褻褲,她尖叫的不斷的要跑,可是如何能跑得出來,走到哪裡都有人圍堵著,趁著她驚嚇之餘,有小廝就偷摸的一伸手,便將已被松扯帶子的兜子一下子摘了下來。

    周圍頓時嬉笑聲轟成一片……

    「哎呀哎呀露出來了……

    「這娘們好嫩啊!來陪爺們玩玩吧,伺候好的話,茶錢都賞你啊。」

    「小娘子跟個麵團一樣,比我家那個老婆娘可好看多了……」

    「兩隻小白兔呀,白又白,肥肥的跳出來,來,快過來讓爺摸摸……」

    頓時一群手伸了過去,東摸一把西捏一把,各種聲音猥瑣至極。

    「哎呀,小娘子你就別反抗了,乖乖就範吧,你們幾個,快上去,把她褲子脫了,把XX露出來,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嘖嘖,可惜便宜了馬兒,今兒個小爺就讓你們這些人長長見識,來來,把我的寶貝馬兒給拉過來,讓它也風流一把,享享美人鄉的滋味兒……」

    這般一說,人群頓時激烈起來,個個神情激動,有的雖不忍但一眼也不錯看的擠上前。

    可是幾個小廝才剛一上去,手還未碰到馬,便相繼傳來幾聲慘叫……

    「啊……我的手……」興奮的直提褲子牽馬上前的小廝,剛想把馬牽到女人身上,然後藉機近身觀賞,便覺得後背一陣尖銳的刺痛,跟刺進了內臟似的,倒地上打滾的就跟殺豬一樣。

    另外幾個按人的小廝皆或慘呼或怪叫,一個個看著自己臂或手,顫抖悽厲的都似破鑼的叫喊,只因那手臂肩膀不知何故,此時竟是插著一根筷了,有的還連插了好幾根,跟個刺蝟一樣,筷子入肉一半,一拔,出來,血就跟噴泉一般湧出。

    「誰?誰敢動小爺的人?娘X的,活得不耐煩了,哪個?有種站出來,站出來讓小爺看看,你是生了幾個膽,子,敢動我項府的……」那白面男了大舌頭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人一刀削掉了頭髮,本來是帶白玉冠,頓時便如蘑菇頭般成了短髮落了下來。

    而這白玉公子雖然喝醉,但顯然還醒得事,用手不敢相信的拽了下際間擋住眼的短流海,整個人都魔怔了,呆呆的站在那裡。

    「項弟!」那個本還在悠然喝茶冷眼旁觀的姓劉男子,頓時臉色一變,豁然站了起來,謹慎的看向四周,他手下的幾人極有經驗的護在他周圍。

    姓劉男子目光一掃,便落在了站起身的羅溪玉身上,隨即便見其桌上少了竹筷筒,在見十幾人身著的黑袍與古怪裝扮,不由的瞳孔一縮,再見地上被插筷慘叫的小廝,已有幾人倒地身亡。

    「不知在下與項弟可曾得罪諸位?」姓劉男子防備的慢慢往後退,對方人多且見其穿著似是四獄之人,雖然向來有四獄不可進五洲一說,但是離得這般近,又如何能真的能劃清界線。

    這倒不是五洲怕四獄,只是四獄中人個個亦正亦邪,偏邪性居多,喜怒無常,平安無事時倒還好,若是起了紛戰,簡直是場災難。

    四獄的老祖名頭在五洲都被例入紅頭榜,人頭價值不可估計,豐厚到令人眼瞎,但卻從未有人帶著腦袋去,還能帶著腦袋回的,慢慢的,也就沒人再敢想此好事,平日提及無不談之色變,。

    而此時聖主目光連一分都沒有瞥向二人,反而是看向了那地上被打得滿嘴是血的四十餘歲被縛男子,「沒想到,當年一手鬼煞掌的尤天鵬,竟然會慘到如此地步,被兩個廢物不如之輩欺辱到如此地上……」話間全是滿滿的諷刺與不屑。

    聖主便是如此的自相矛盾的存在,無論內里是多麼脆弱,自厭甚至陰沉,但他對外人表現出來的永遠是倨傲與冷漠,像站在很高的高度俯看你,這樣的角度在眼中映射出來的人,幾乎都是廢物,於是他便像是造物主般,用那目光撥了撥,將人劃為兩種,一種是對他無用的廢物,殺了都嫌髒了手,一種是對他有用的廢物,暫且冷眼旁觀著。

    如果所有人知道他心中簡單到近乎於冷酷的想法,估計幾乎氣絕,冷血到廢物無用的人,就與行路的馬牛一般,沒有區別。

    那趴在地上滿嘴鮮血奄奄一息的滿嘴黑胡的男人,頓時目露精光,掙扎的睜開眼,用力抬頭去看端坐在茶棚,手中還拿著茶碗的一個,看似眼熟卻又與想像中又不同的冷冽俊美的男子。

    聖主既然開了口,十二劍自然不能當無事般,頓時都放下了吃了半碗的餛飩,然後冷冷的站起身,任何有礙聖主的人與物,他們向來是刀下不留情,在發現之前徹底斬除,所以那些什麼少爺公子的下人刀客,在聖主眼尾都不掃一眼後,便知這些人在聖主眼中不如螻蟻,為免給聖主帶來麻煩,自然要先除而後快。

    在徹底清場,羅溪玉急忙去「黑棺」衣服,她雖然要做多好事,不能手沾惡污,但是看到惡人惡報也是極為慡快,畜生就該是這種畜生的死法,半點都不值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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