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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0:22:49 作者: 月下金狐
    常言道,能上山莫下海。

    老朽以為,既然我們已經暴露行跡,那麼這次就不能再延舊路返回,而要另闢蹊徑。」說完葛老手裡的糙杆又回到月寒原,就是現在他們的所在地。

    「月寒原是個交界,往下則入瀛洲嘉魚海一線,如果順著月寒原右上的寒嶺,越過後會經過一片火山爆發的熔漿池,過了熔池是一嶺的霧林,我們可以在此處休養生息。

    但這條路不好走,但老朽當初也研究過一番,之所以選了另一條,主要是因為此路雖整個橫切五洲與祖隗之間,路途看著要近些,但是行起來卻非常艱難,走的也都是人跡罕至的山脈,叢林與峽谷溪塹,不似另一條的平坦且還有標記可尋。

    但這並不是老朽當初放棄的關健,重要是因為這條路有一處缺陷,恐怕難以橫渡……

    聖主目光在葛老所指的那條路線上看了看,羅溪玉也瞄了一眼,厲護衛受不了葛老的說一半吞一半的話,忍不住道:「到底什麼缺陷,難道還能是什麼沙漠黃海之類……」

    「這倒沒有。」葛老摸著鬍子表情有些凝重,然後糙杆移到右叉開的一處:「這裡有一處天險,叫做天淵山脈,這山脈的地勢不僅高,且猶如被天神橫劍一揮,斬下一道萬丈深淵,裂fèng之深難以探測,長度又連綿不絕無邊無跡,據說除非是鳥類,人是難以跨越,但究竟是否如傳言一般,也只有親自前去看一看才知曉。

    老朽雖然之前有琢磨,但覺得無把握,所以還是放棄了這條路。」

    「可是現在,走這條天淵山脈是未知,但行嘉魚海必是九死一生,現在離入冬只剩下一月有餘,時間這麼緊,還繼續行原路恐怕多有受阻,在冬至前無法趕回祖隗獄,老朽這幾日想來想去,覺得現在只能行此天險了,只要過了這一處,剩下的路就要好走許多……」說完葛老再次用糙杆點了點那處天淵山脈。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聖主不言,厲護衛有些撓頭,葛老仍在羊皮上比劃,最後還是回到這一處。

    能上山莫下海,這也是葛老不得已考慮天淵山脈一途的原因,海中無邊無際無底,一旦船沉幾乎是十死十生,但是如果是天淵山脈,且不說這處天險,只是腹地那些奇荒野獸也能阻止鷹爪們繼續跟進,他們在江湖中地位雖高,但在這樣的環境裡,也是找死的份,家室的溫花怎堪風雨飄搖。

    且就算這處天險無法渡過,也不會比渡海更糟糕了。

    這都是葛老深思熟慮過的,經過全面的考慮。

    雖不得不放棄原路,但至少還有路可走,也值得為之冒一次險。

    聖主沒有考慮多久,只是沉默了兩秒,便直接點了代表天淵山脈的標記,點頭道:「那就按葛師所言,行天險之路。」說完淡淡的又似隨意的加了一句:「那嘉魚海不過是個怪魚海罷了,苦腥的很,不僅魚難吃,水也不好喝……」

    聽到這話,本來很凝重的氣氛一滯。

    葛老:……

    厲護衛:……

    羅溪玉:……

    ☆、第五十五章

    火山爆發的熔漿池,比之沙海一線天不逞多讓,即使已儘量繞行,那迎面而來一片片能將人烤成肉乾的熱浪,足以讓人喘不出氣來,好在相比沙漠的地勢,火山卻是好走得多,忍一忍兩日便過了。

    葛老所言不虛,熔漿池後是一片霧林,樹木蔥鬱,常年繞有水霧帶,一路被蒸烤失去的水份與疲累正好可以在此地得到補充。

    那一身炎熱及乾渴,在遇到水時,巴不得一頭拱進去才舒服。

    羅溪玉跑到水溪邊,掬一捧清水不由的就往臉上撩,直撩十多下才覺得舒坦,又想擼起袖子洗胳膊,不過猶豫了下還是罷了,將手裡的手巾打濕便回到陰涼的溪下,然後給坐在那裡打坐的聖上擦臉上的灰土和汗水。

    聖主被伺候習慣了,倒是極為配合,不過眼晴卻是一直盯著羅溪玉帶水珠的臉蛋看,無論如何惡劣的環境,無論怎麼暴曬,她的臉始終白得跟蛋清一樣,此時帶些熱出來的紅暈,光看著就想咬一口,簡直是一群黑袍人里最亮眼的一道風景。

    便是聖主這般對情慾對女人不解風情的人,都忍不住的多看兩眼。

    「伸手。」羅溪玉給他擦乾臉,將帕子折了乾淨的一面對聖主道。

    聖主頗為聽話的將左手抬起來,羅溪玉低頭仔細給擦著,擦了一會便捏了捏,有點驚喜道:「這手長肉了,嗯,看著也不是以前那麼枯枝一樣了。」

    羅溪玉拉著他的手又看了看,不得不說,這不算什麼男人里最好看的手指,但是與初見時動手動腳握她手臂時那一隻嚇人的乾巴巴的手來說,不知要好多少倍,現在不僅有些肉,形狀也好看得多,雖說離指如竹骨如玉還差些,但是羅溪玉覺得眼前這個聖主恐怕是個潛力股。

    瘦得像鬼一樣的時候,那骨架都有說不出的均勻氣勢,後來一豐了肉就開始各種讓她驚訝起來,隱隱開始向美男發展了,擦完手她不由的端量聖主正臉,兩個臉頰還是有些瘦,骨腮會顯得有些高,但是若側面看,卻覺得他五官稜角分明,眉聳如劍,眼漆如星,鼻直而膽,下巴中間此時能看出微微有一道隔,顯得特別有男人味兒。

    而讓羅溪玉震驚的是,不知何時開始,這瘦得跟枯骨似的聖主,長肉後的顏竟越來越神似她喜歡的那一款了,尤其喜歡的這一款還正襟危坐,一臉淡淡的冷漠和微微觸涼後崩緊的臉頰,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吶。

    待到目光與聖主的視線相觸時,羅溪玉忙移開眼,不自在的用手扇了扇臉頰,暗暗的想這霧林是不是離溶池太近了,怎麼也跟著熱起來了。

    她就這麼一想,沒想到一會兒的工夫葛老就走了過來,「聖主,十二劍在霧林尋到一處溫泉,有半丈寬的淺泉眼,估計是熔岩池那裡延展過來的水線,老朽覺得溫度不是太熱,聖主用來泡浴解乏倒是剛好。」

    聖主對這些小事一向不感興趣,只淡淡「嗯」了一聲。

    羅溪玉卻是眼前一亮,自從跟著聖主一路行來,就沒有好好泡過澡,此時一聽溫泉,頓時有些喜歡,天然的浴場啊,裡面充足的礦物質,可以去疲勞滋潤肌膚美容養顏,這種享受在這苦逼的路上簡直可遇而不可求啊……

    這處小溫泉地點頗為隱密,在一片林邊的岩石內,地方也小,大概也只能容三四個人泡湯,而水溫不是很熱,水霧也不大,因溫水是地底冒出來的,上邊又有山泉水匯入,水清且動,腳踩在由石fèng往外「咕嘟」水的地方,溫熱的特別舒服。

    羅溪玉光看著那清清的水質就想跳進去了,要知道才剛從溶池走出來,她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摸一把都比體溫熱了,又得忍著不能脫,這苦逼的古代,女子是不能穿短袖背心和熱褲的,若不是玉蘭花的緣故她出汗少,說不定身上早悟出一層層的痱子了。

    大概看出羅溪玉眼中的渴望,聖主著裡衣進水後,對她召了召手,羅溪玉正眼饞著呢,見到此,哪還有什麼嬌情,周圍有岩石林子遮擋,十二劍又都在外圍守著,葛老又撒了去蟲蟻的藥粉,這裡連只鳥都進不來。

    於是她只猶豫了一下,就匆匆背過身寬衣解帶了,自從上次癸水事件被看光光後,她在聖主面前已經沒什麼秘密可言了,又因她身子冬暖夏涼的,晚上已成為聖主解暑專用,非得去了衣衫光溜溜的讓他摟著才甘休。

    羅溪玉開始時還十分不甘願,但攝於yín威之下,暫時妥協了,但習慣這東西太可怕,她對在這個男人已經快沒有任何戒心了,即使同浴也只是稍微猶豫,連不都沒有說出口,羅溪玉心中的小人已經跪了,但她卻脫得只剩一層繡白玉蘭枝的珍珠色兜子,和一條珍珠同色薄褻褲,便急不可耐的下了水。

    坐在石上半泡於水正襟危坐的聖主,目光一直在這個輕解薄衣的女人身上,陽光下她那一身玉雪的肌膚使得周圍所有事物都成了失了顏色的背景布。

    胸聳腰細發烏,露著白如凝脂的玉臂與雪背,神情有些激動的暈紅,然後半遮半掩的走來,一頭峨峨烏髮只用一枝檀香木做的簪子挽起,下面垂著一顆渾圓的珍珠,顯得整個人白如珍珠又比其通透三分,勝過晨光中的露珠,惹人心醉,簡直猶如從畫中走來仙子。

    便是不識女人的聖主,也能感覺得到這種難以言說的絕美風景,此時正眼底黑霧的盯著,待得她坐在石上剛滑下來,本來坐著極穩的聖主,便倏的起身,直接就將她攔腰抱了過來,攬於身邊。

    羅溪玉嚇了一跳,回身便見聖主正用力抱著她,嗅著她身上有些濃郁的玉蘭花香,他根本從不識女人滋味,處不懂得女人的好處,所以動作間有些生澀,雖然動手脫她身上的兜衣和褻褲,但即使是脫了,他也只是親親摸摸用力抱緊而已,羅溪玉倒也不擔心。

    反正一會兒也要洗的,穿著洗也礙事,也就任他摘了下來,看著他愛不釋手的用手在身上摸來摸去,能感覺到聖主那劍在弦上的緊崩感,但顯然他仍不知如何得門而入,臉上有些急切帶來的汗珠,卻也只是強忍身體帶來的異樣,緊緊抱著她。

    羅溪玉後背抵在一塊被水沖刷光滑的岩石時上,看著他有些焦急的動作,雖急炙手下卻很輕,一點都沒有弄痛她,這是她調,教極好的結果。

    她其實心頭是有點愧疚的,看著此時如孩子一般在只在她胸口流連的男子,不由抬手摸了摸他的黑髮,不知怎麼,覺得這樣的男人有些可憐,心頭一軟,於是手便下意識的像拍孩子一樣,輕拍了拍他後背。

    這種帶著心軟和妥協的動作,有時候對於男人來說是非常敏感的,尤其是聖主這樣五感敏銳的,玉蘭體香在別人看來只近身才聞得到,但他滿鼻腔都是,一口如凝如脂的細膩,當真是讓他流連忘返,怎麼嘗都不夠。

    那一手的香膩,有別於他所接觸的任何一種感覺,他只覺得平時輕易控制的內力此時正波濤洶湧,而血氣也從下而上,但每到最後卻又得咽下一口氣,生生壓了下來。

    這感覺雖對受慣疼痛的聖主來說,也不算什麼,只是每次抱著這女人時,控制不住蠢蠢欲動的身體讓他有些疑惑,而且對於他強盛的自制力來說,也感覺到越來越吃力,有幾次手下無輕重時,甚至差點弄痛她而不自知。

    第二日腋下一側那一抹青淤頗為觸目驚心,下一次他便再不敢放任自己。

    羅溪玉此時感覺到一側含的有些疼,急忙換另一側給他,而後翹之處也被揉捏成各種形狀,他的手似乎偏愛那種滿手膩滑的手感,可是這兩處哪一處對她來說都是極為敏,感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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