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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大夫人：「……」

    弟妹，你怎麼也有藏糖。

    顧二夫人佯裝不知道大嫂的疑惑，先前出門時，她也不知道怎的鬼使神差的就抓了一把在口袋裡。

    小一收了滿噹噹的一把糖果，覺得哇，這漂亮阿姨真識趣，「我領你們進去吧，顧謝哥哥是吧，你放我下來吧。」

    顧謝道，「我可以抱著你進去，沒關係，我識路。」

    小一說那可不行，「我姐不待見你們，我和我姐是一個站陣線的，雖然願意領你們進去可也不能讓我姐看到我和你們在一起，那樣會傷了我姐的心的。」

    聽到她這麼說，顧謝沒辦法，把她放下來。

    小一拍了拍手，伶著那個同心結在前頭走路，一邊道，「我告訴你們個秘密吧，我外公和我姐說了，這裡，誰都可以進，唯獨姓顧的紀的不許進。」

    顧二夫人好奇的問她說，「那你領我們進去，你姐不會怪你嗎？」

    小一說你聽我說完呀，「雖然姓顧和姓紀不可以進，不過我們是明事理的人，像兩位漂亮阿姨長得這麼漂亮的一看就不會是什麼壞人，和那個臭臉老爺爺不同，所以是可以進的。」

    顧大夫人和顧二夫人哪怕知道這孩子是在哄她們的，依舊被說的喜笑顏開。

    顧謝：「…………」

    他想，臭臉老爺爺說的是爺爺吧？

    確實每次見到堂妹臉都挺臭的。

    不過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嘴巴了得。

    小一帶著她們到了院子裡，說，「到了，我姐在那……」她指了一個方向。

    只見長廊那邊，少女一條腿放在長柱上，一雙手正在剪福字，她垂著眼，齊肩的短髮頭髮柔順的披散著，甚至唇邊有一絲淡笑，哼著歌，整個遠遠看過去就是一個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少女摸樣。

    顧二夫人說，「和之前的樣子完全不同呢……」

    顧大夫人也暗暗點頭。

    之前她們看過的女孩，眼裡滿是漠然，仿佛看透了世間的一切陰暗面一樣，看著就讓人心疼。

    第357章 那我就道歉，承擔我該承擔的

    「姐……」小一領著那個同心結跑了過去，向她說道，「有兩個漂亮阿姨在橋上，我把她們領了進來。」

    顧落歌換了個姿勢坐好，雙手撐在長廊的石條上往顧二夫人她們這邊看，很平靜，沒有想像中的抗拒和冷漠。

    顧落歌伸手彈了下小一，「收了什麼好處了？」

    小一說道，「他們給了我糖。」

    顧落歌覺得是時候該收拾她了，「一個糖果就把你收買了？」

    小一有些擔心的想，姐會不會不想見到他們。

    顧落歌點了點她的眉心，補了一句，「下次記得最起碼要兩顆。」

    小一瞬間放下了心，說道，「我要了一把呢。」

    顧大夫人和顧二夫人腦海里的想法只剩……

    不愧是姐妹。

    顧落歌迎著顧大夫人和顧二夫人過來，「倆位新年好。」

    顧大夫人和顧二夫人有些意外於她的平靜，下意識的回應道，「新年好。」很快反應過來……她們是不該給紅包，可是好像……沒帶。

    顧二夫人瞅大嫂，悄悄而苦惱的說， 「大嫂，你帶紅包了嗎？」

    顧大夫人不顯山不露水的同樣小聲道，「沒有，你帶錢了嗎？」

    顧二夫人：「…………」

    半毛錢都沒帶。

    二人齊看向顧謝。

    顧謝把從爺爺那拿過來還沒拆開看的紅包給了小一，對顧落歌說，「來的比較倉促，沒有準備，改天補上。」

    顧大夫人暗忖……

    不會被退回來吧。

    顧落歌沒有退回，而是拍拍小一的腦袋，道，「拿人東西該說什麼。」

    小一剛才忘了，現在記起了，飛快的道，「謝謝顧謝哥哥。」

    顧謝稍稍點頭，心說給對人了……他知道如果這紅包給成落歌，八成要麼不被接要麼被退，給小一就不一樣了，孩子收了，總不能再退回來：「落歌，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坐會。」

    顧落歌看了看他們，道，「進來吧。」

    屋裡……

    暖氣充實，牆上貼著剛剪好的福字，還有貼到一半的窗花。

    顧落歌問道，「要喝水還是喝茶。」

    顧大夫人忙說，「不用忙了，落歌，我是顧謝的母親，也是你的大伯母，你爸爸喊我一聲大嫂。」

    顧二夫人忙道，「我是你二伯母。」

    顧落歌並沒順著她的話喊一聲大伯母，二伯母，而是平靜的點頭，讓小一去倒了茶過來，每個人面前放了一杯，「兩位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顧大夫人看出了這孩子不喜歡客套，乾脆直接的道，「我們聽說你沒回鄉下，要在這裡過年，所以想接你到顧家一塊過年。」

    顧落歌驚詫的挑眉，「你們不怕我將顧老先生氣得大過年的進醫院嗎？」

    顧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