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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9:57:50 作者: 多梨
    美色惑人。

    蘇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面色如常,看上去也挺健康的呀……

    季臨川咳了起來,說了句抱歉。

    「喂,」蘇蘿硬邦邦地說,「樓下藥店買一送一,我多買了瓶枇杷膏和感冒藥,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說著,她從背後拿出一個小小的塑膠袋,強調:「只是順便給你送上來而已。」

    季臨川走過來,從她手中接過:「謝謝。」

    「還說自己身子骨強壯,結果還不是淋一下就感冒。」

    季臨川失笑:「還好。」

    現在的氣氛過於和諧,和諧到不像是已經退婚的人。

    蘇蘿又補充一句:「禍害遺萬年,你千萬別英年早逝了。」

    季臨川容色淡淡:「我會記得留一份遺產給你。」

    「誰稀罕。」

    蘇蘿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走到拐角處了,餘光瞥見,男人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回到房間,諾諾膽怯地站在門口,也不敢進去,托盤不知道被她放到哪裡去了,她好幾次想要和蘇蘿說話,又硬生生憋回去。

    像極了課堂上做壞事被老師抓到的學生。

    蘇蘿說:「你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

    諾諾張口:「蘿蘿姐,我剛剛只是想給季先生送薑糖水,沒別的意思。」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蘇蘿將頭髮上的發繩取下,卸掉耳飾,「你走吧,我準備睡覺了。」

    在諾諾心中,蘇蘿還是那個很好說話的人,畢竟先前她犯了那麼多的小毛病,蘇蘿也未曾苛責過她;看蘇蘿表情也無慍色,更是小小地放了心,乖巧不已:「蘿蘿姐,晚安。」

    「晚安。」

    諾諾離開,蘇蘿拿出手機,給任真真打電話:「真真,我需要換個助理。」

    她不瞎也不傻。

    人笨能治,心壞無藥可醫。

    -

    次日回程,蘇蘿離島之後,順便去醫院看陳嘉木。

    驚異地發現他身上又添了不少新傷----

    手指上出現了不少小傷口,胳膊也有些不對勁,好在一張要吃飯的臉上沒有留下其他的疤痕。

    「你這是……」蘇蘿皺眉,「又怎麼了?」

    陳嘉木面無表情地晃晃胳膊:「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喝水炸了一次杯子,過敏了一次。」

    「過敏?」

    「二十多年啊,」陳嘉木十分激動,「二十多年了,我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人吃茄子都會舌頭麻麻喉嚨也麻的!我一直以為這是正常現象,直到我昨天吃魚香茄子被送進急救室……我他媽的才知道原來自己對茄子過敏!」

    蘇蘿安慰:「過敏多大的事,還有人對大米過敏呢。」

    她還對小動物過敏呢。

    陳嘉木繼續訴說著自己這兩日的悲慘遭遇:「……綜藝節目沒辦法上了不說,昨天我還被人騙去了整個錢包啊說出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都說吃虧是福,這證明你福如東海啊。」

    陳嘉木更加抑鬱了:「你還是不要安慰我了,怎麼感覺你越安慰我越難過呢。」

    幸運小錦鯉蘇蘿不痛不癢地安慰了這條悲傷鹹魚,施施然上了蘇海華派來的車,繼續回苑城自在逍遙。

    諾諾已經收到辭退的通知,拼命地給她打電話,虧得蘇蘿早有先見之明,早就把她號碼拖進了黑名單中。

    諾諾打不通,急的快要哭了出來。

    只是送了份薑糖水而已呀,怎麼就被辭退了?

    她是剛畢業的學生,這份工資報酬不低,再加上蘇蘿很佛系,一直以來諾諾的工作也很輕鬆。起初實習的那段時間,諾諾天天提心弔膽的,越緊張越出錯,好在蘇蘿寬容以對,才叫她慢慢地放下心來。

    只是一時忍不住做了違矩的事情,怎麼……怎麼就不能夠原諒她呢?

    她給任真真打電話,抽泣著說了下昨天的事情;任真真聽到半截,回贈四個字:「咎由自取。」

    也把她拉黑了。

    耳根清淨的蘇蘿迫不及待地帶著小倉鼠回去和家中的兩隻見面。

    小倉鼠叫「酥酥」,還一本正經地給蘇蘿解釋自己名字的來歷:「因為爸爸覺著玫瑰酥餅很好吃。」

    躺在地上的熊貓不屑一顧:「爸爸?咱們都是機器人,有個錘子的爸爸。」

    優雅的布偶貓:「你這損樣,該不會是說季臨川那老東西吧?」

    熊貓大爪捏住小倉鼠:「你龜兒哈麻皮,真是季臨川?」

    小倉鼠叛變的十分徹底,義正言辭:「我爸爸是偉大的國家。」

    蘇蘿還擔心這兩隻用髒話教壞了這個小倉鼠,從熊貓手裡奪走,抱著它跑到臥室。

    有陌生號碼給她打來了電話,蘇蘿起初不太想接,擔心是季臨川那個傢伙換號重來。持之不懈地響了好久,她終於忍不住接通:「你好,請問找誰?」

    「小蘿蘿,」男人聲線慵懶,帶點漫不經心的味道,「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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